裴景之看着她不留情面的怼自己,俊脸有着一丝难过:”倾倾,难道我对你的深情你就视而不见吗?”
“深情?皇上,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你执着的喜欢只是你一时不习惯我离开而已。
若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你就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天天喊着你大公子而理所应当的受着。
这说明你从骨子里便认为我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奴才,根本就没有资格唤你的名姓。
要说你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可你却懂的让你不喜欢的女人喊你的名字,就因为那女人的身份高贵,是你的妻子,你觉得她那样待你是理所应该的。
也正因为你知道她是你的妻子,你也懂的尊重她,有什么事也知道跟她商量着来。
而我呢?高兴了你哄着我,不高兴了就罚跪,威胁我,锁着我限制我的自由,凡事都要听你的,你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也是一个有着感情的人。
就因为你觉得我只是一个通房,打罚可以随便,就算打死了也不过是贱命一条。
你所谓施舍的贵妃之位,还不是让我每天见了你要屈膝行礼喊着你皇上,这样尊卑有别的身份怎会是真正相爱的人相处的方式。
与其那样,我还不如嫁一个平凡的男人,至少我们没有尊贵之分,彼此活的洒脱不受任何约束。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很痴心的模样,我比你还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品。”
苏倾倾一口气说完,洗脑式的否定掉他自认为的深情,让他认为他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自己。
果然,裴景之听完她给自己罗列的一系列的罪状,和否认了他的一片真情,这让他一时愣的不知道如何反驳,因为她说的貌似有些道理,让他无从辩起。
“我……我没有瞧不起你。”愣了片刻,他也只能说出这一句,其他的他的确没有考虑到。
没有注意过她对自己的称呼,也没想过让她喊自己的名字,在他的想法里这样的称呼都是理所应当的,没有什么不对的。
可现在,这个理所应当的称呼,却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让他们一直是面和心不和。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以后各过各的,你瞧得起瞧不起随你的便。”苏倾倾淡声的说完,便想推开他。
裴景之却又将她搂紧了几分:“倾倾,我以前有不对地方我会改的,我不会再逼你罚你,只要你答应做我的贵妃,你可以喊我的名字,你也可以不用跟我见礼,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
苏倾倾闻言,抬起轻嘲的眼眸犀利的看向他:“皇上,话都说到这了,你又何必强人所难,说到底正因为你不是真正的喜欢我才不会对我上心,也不会考虑其他。
相反,我的不在意又何尝不是不喜欢你的表现,倘若我真心喜欢你,我便会委屈求全,而不是选择离开。”
别怪她说话狠辣无情,这狗男人都放低姿态求复合了,还打算封自己为贵妃,她现在要是放软一点态度,这个皇宫便是她日后的牢笼。
她的话果真让男人难受了,裴景之受伤的眼眸静静的看了她片刻,唇角微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我都这么求你回来了,你还如此的故意伤我,看来你是真的讨厌我了。”艰涩的说着,便放开了她,然后走到自己的主位上坐下。
“说吧!城外那厂房是不是你开的?”裴景之神情转换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看似洒脱道。
苏倾倾见洗脑成功,没有高兴半点,心底无奈的叹息着,嘴上却回答着他:“不是我开的,我只是替别人打点而已。”
“那个别人是谁?”
“就是我之前说的夫妇。”
“他们是哪里人?”
“自然是西启国人。”
“叫什么?回头我去查一下。”裴景之认真的盘问道。
苏倾倾闻言,把自己难住了,随便说个名字他肯定是查不到的。要是说是乾扈国人,又会被怀疑是奸细,这叫她怎么圆谎?
“怎么不说了?”裴景之提起衣摆翘起了二郎腿,随后将衣摆放平,双手随意的搭拉在两旁的扶手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皇上,实不相瞒,那对夫妇不曾对我透露过名姓,他们只让我负责替他们打理生意,其他的不让我过问。”苏倾倾看似老实的说道。
“苏小花,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只跟着我读过一段时间的书你能有多大的本事,给人看看铺子还算勉强,要说开厂房,而且还是那种制作高难度的新货品,岂是你一个乡下丫头会的。
现在你都说不出幕后老板是谁,很显然你是被他国的奸细给利用了,他们让你在西启国把我们国内的行业垄断,将无数的钱财流转到他们国内,将我国的财政陷入危机与困境之中。
这种居心叵测,用心不良的商人你作为西启国百姓竟然傻的给他们卖命,幸亏我认识你,不然,你今天早被拉往刑部大狱了。”裴景之恨其不争道。
“没那么复杂吧?任何时候都会有新鲜事物出现,陈旧的东西早晚便会淘汰掉。
你不能为了眼前的安定便总墨守成规的一成不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