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一桩桩一件件的,来往些什么人都不放在心头,全是养兄操心。
哎!
心大啊!
这般没心没肺,难怪最后也无人探监,死得那么凄凉。
待裴岸回来,宋观舟同他说了一嘴,“难得我宋观舟也有个亲戚来探——”她还自我打趣,裴岸接过忍冬递来的巾帕,擦洗脸手之后,认真说道,“若是来访,你也不用讲什么客套,哪里不便你就各自搭把手,若是旁的不便,就留在府上,待圣上恩科开考之后再谈去留不迟。”
许家曾也是小有名气的耕读世家,只是朝代更替,兴衰难挡。
而今人丁凋零,没入尘世,但想着应是不坠从前家传门风。
宋观舟趴在他背上笑起来,“不怕我家的穷亲戚赖着不走啊?”
裴岸知她玩笑,伸手捏了她小鼻头一下,“胡说,许家什么来路,我比你更清楚。”说罢,要推开宋观舟,“已是初夏,你如此贴在我身上,不热啊?”
宋观舟犹如没有骨头那般,就是不起来。
“四郎,大嫂说许家姑娘跟我长得五六分像,我好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