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擎天松开她:“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连夜将3皇子府的东西收拾好,亲眼盯着人搬来,不准损失1分1毫的物件。”
“等收拾完,你才能休息。”
3皇子府可不小,里面东西怕是几十个人搬上3天3夜也搬不完。
她为了不耽搁登基大典,这几天没日没夜,拢共休息不到3个时辰,现在还要她盯着搬家?
可慕擎天话音决绝,她又不得不应:“是。”
戴柯调集人手,准备大干1场的时候,发现府内东西已经收拾装箱,只需要运送就够了。
戴柯坐在尾端的货车上,手肘搭在箱子上,眼皮沉得不断下落。
忽然,车子1阵颠簸,1个圆柱体的容器掉到戴柯腿上。
是装画的容器。
材质像是纸却厚重硬实,外部还包裹着锦缎,绣制着复杂花纹,光是看容器就觉得里面的画卷珍贵。
打开锁扣松动的箱子,这样的容器里面有上百个。
莫名的吸引力,催促着戴柯偷看里面的画卷内容。
但慕擎天那张冷脸,让戴柯忍下好奇的心思,将容器放回箱子,锁好锁扣。
想着里面估计是慕擎天搜集的珍贵字画,戴柯也就彻底打消了好奇心思。
运送的时间并不长,戴柯让人将东西放进库里,便回了自己寝殿休息。
可她却不知她打消的好奇心,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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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戴柯难得睡了1个好觉,被敲门声叫醒的时候,热烈的阳光闯入房间,显然时间不早了。
戴柯随便整理了下衣服,过去开门,瞧着外面站着的何朝,她话都懒得说,眼神询问对方要干什么。
何朝说道:“文妃身子不舒服,要你去旁边伺候着。”
戴柯那眼神仿佛在骂什么,她闭了闭眼,带着烦躁前往永寿宫。
她到的时候,慕擎天和文钰正在用午膳。
戴柯收敛情绪,带着笑颜走进房间:“奴才参见陛下、文妃娘娘。”
看到戴柯又来了,文妃心知肚明的眼神瞧了眼慕擎天,似乎准备看1出好戏。
慕擎天故作温柔道:“钰儿昨夜劳累,手上无力,你帮她布菜。”
戴柯走到文钰身边,拿起碗筷喂饭:“娘娘张口。”
文钰瞧着戴柯谄媚的笑脸:“坐着对着本宫喂,本宫觉得你这张脸秀色可餐,今日肯定食欲大增。”
慕擎天坐在对面,只能看到两人的侧脸。
文钰才吃两口,手抚上戴柯脸颊:“多漂亮的脸蛋,再过几年要是人老珠黄可就令人遗憾了,不若本宫为你挑门婚事?”
戴柯还没拒绝,只听到慕擎天发火:“吵死了,滚出去!”
戴柯有自知之明,知道慕擎的肯定不是文钰,主动起身走向房门。
“朕说,你滚出去!”
瞧着瞪向自己慕擎天,文钰没有生气,反倒像是笃定了慕擎天的秘密。
她路过慕擎天,伏低身姿,小声提醒:“太上皇还在呢,你最好封我为后,否则你的秘密,我可就告诉他老人家了。”
房门闭合,阻挡了光线。
慕擎天犹如1座山,盖在戴柯面前。
戴柯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陛下若是心情不好,奴才给您找戏班子来解乏?”
慕擎天瞧着戴柯依旧谄媚的笑容,危险眯眼:“督查使即便只是3品官员,也是我的直系下属,地位在1品宰相之上,你有必要自称奴才?”
戴柯以前活生生的,会哭会笑会生气,但现在的她,只会谄媚附和。
戴柯只是想体现他的尊贵,让他觉得自己受到尊重,才故意压低自己的自称,却没想到这也能让他生气。
戴柯不理解他生气的点,但也没反驳:“是,臣会改。”
慕擎天也搞不懂自己想要什么,也不明白他想要戴柯怎么样,但就是看着她这副态度,心里憋闷。
他吼道:“戴柯,你若是真的在我身边待不下去,你大可以直接离开,毕竟你已经解了毒,你想走我不会留你!”
“你何必做出这副任人揉捏的性子,来惹我不快?”
戴柯依旧笑道:“臣没有惹您不快的意思,若是臣哪里做得不对,陛下直言便是,臣改。”
她想走,可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倒不如留在这里,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赎罪。
看着戴柯逆来顺受的样子,慕擎天怒意更甚:“朕现在根基不稳,需要挑选几个世家女子入宫,这事你去办。”
戴柯点头:“臣记下了。”
见戴柯没有丁点不悦,慕擎天着重音量:“明日早朝结束,朕就要看到结果。”
“是!”
戴柯去户部调集京城内世家资料,同时命人迅速去各家搜罗适婚女子的画像。
戴柯坐在户部大堂内,指尖有节奏的敲击扶手的动作,与慕擎天如出1辙。
何朝走上高台,站在戴柯身边,伸手拿桌上的人员册子翻看。
戴柯换了个姿势,手指搭在扶手上,支着脑袋,抬眸看他:“你很闲?”
何朝浏览着名单,埋怨的话里全是幸灾乐祸:“你把我的活全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