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我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但还不清楚这个字眼的含义:“我目前只见过鸣人的家,还有你的家。总觉得你家很适合一大家人聚在一起,这就是大家族的风格吗?鸣人家呢,装修更现代简单一点,总感觉生活起来是不是更方便一些呢。他的家,就感觉适合一家三口简简单单的生活。”
佐助没说话。
“我喜欢看别人家的布局、装修,听说忍者出任务很赚钱,以后我如果成为忍者,说不定能攒钱买个自己的房子,那时候我也有家,就可以把我喜欢的风格搬到我的家里去。”
“你不记得自己的家吗?你出生的地方?”
“我家?我出生的地方?”
我出生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吗?
大蛇丸的实验室是我的家吗?
还是他做实验的那个地下据点是我的家呢?
“我的记忆里,我出生的地方环境并不好……与其说是家,不如说那只是一个临时避难所。我的家人……什么才算是家人呢?有人照顾我、关心我,可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那你怎么会来木叶?你和他们失散了?”
“他们把我送走了,说这会让我、让他们,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佐助顿了一下:“你不恨他们吗?”
“为什么要恨?我喜欢他们。”
他蹙起了眉头:“就算他们抛弃了你?”
“他们没有抛弃我。”我纠正他的说法,“他们也没有办法。”
我不担心这会暴露什么,不可能有人会从这几句话,想到这是一个跨越了数十年光阴的扭转命运的计划,他们只会觉得,我被送走只会是因为贫穷,或者别的什么困难。
佐助看了我一眼,他眼里的冷意比刚才消融了许多。
这时,我们路过之前我见过的那家电影院,我不自觉的又站住了。
佐助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怎么?”
我问他:“你看过电影吗?”
“你没看过?”
“没有,我没有钱。你是朋友一起去看的?”
“不是。是和……我妈妈。”
“妈妈……”我慢慢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发音,想起今天白天,还在宇智波佐助的嘴巴里听过他叫这个词汇:“妈妈……是什么样的?”
虽然我说大蛇丸像是爸爸,兜像是妈妈,可我也知道,他们并不是我的父母。
这个名词和“家”一样,属于我知道很重要,但并不理解的词汇。
像是“父母”的人,和真正的父母,究竟有什么差别?
“鹿丸的妈妈会给他做饭。会给我做饭、带我去看电影的话,就是妈妈吗?”
“不是。”佐助站在我的身边,也看着电影院,“妈妈要做的事情,复杂的多。”
“她会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对吗?”
他没回答。
我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人人都有父母,就我没有。”
大蛇丸在卷轴上告诉我,如果我遇到一个带着漩涡面具,叫做阿飞的人,假如我陷入了危险或者需要帮助,就可以告诉他,我是大蛇丸创造出来的人造人。我的母体基因来自野原琳,而我的父体基因,来自一个叫做宇智波带土的男人。
如果从生物学的角度算起,他们应该就是我的父母。
但是……野原琳死亡的时候,甚至还只是个孩子,又怎么能成为母亲呢?
我看着电影院漆黑的大门,轻声道:“我想进去看看。”
“……那里面死过很多人。”
我说:“这片大地上,哪里没有死过人呢?”
佐助愣了愣。
我转头看向他:“去吗?”
他露出犹疑之色。
这时,我的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来,佐助说:“先吃饭。”
我想,赶回来的路上,天妇罗估计也快冷了,万一凉了,炸衣不酥脆,就不好吃了。
“好吧,先吃饭。”
反正电影院就在这里,晚一会儿来也是一样的。
我们这才回到了佐助家里。
他的笔记已经抄完了,他把打包回来的食盒放在桌子中央,然后将我的笔记递给了我。
“你有什么不懂的吗?”我把笔记放在一边,开始解开打包盒外的包装,“反正都到现在了,我干脆都给你讲解完好了。”
“可是你不也没听课?”佐助去厨房倒了两杯水,放了一杯在我手边。“你在医务室里陪那个吊车尾,你的笔记大部分都是鹿丸写的。”
“但我不懂的地方都问鹿丸问清楚了哦,那你明天自己去问鹿丸?”
佐助看见我把木鱼饭团放在他的面前,沉默了一下,“谢谢。”
“谢什么?是你出的钱。”
我收回手,看着面前的天妇罗,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但是福利院教会我,吃饭前必须遵守礼仪。
于是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道:“我开动了!”
等我睁开眼睛,兴高采烈的去抓天妇罗虾尾时,我发现佐助还在看我,这就让我有点紧张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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