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岸上传来了佐助和鸣人的声音:“朝露!!!”
我连忙回道:“我等会儿就回去!”
“快,”我拉住白的手臂,“我们得去放烟火的海面那去。”
白温顺的跟着我一起向前游去。
我们离岸边越来越远,周围越来越黑,除了倾听身边的水浪涌动声外,什么都看不见。
我时不时就要呼唤白的名字,确认他还在我的周围:“白?”
“嗯?”
“白?”
“嗯。”
“你在哪?”
他便伸手轻轻的碰我一下。
我好奇道:“你怎么确定我一直在?”
他一次也没有叫过我,难道雾隐村的忍者比木叶的忍者更擅长在夜间视物?
还是说再不斩擅长在浓雾中靠声音找到敌人,所以白对声音也更敏锐?能凭我发出的游泳声确定我在哪?
白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每次想确定你在不在的时候,你都会先一步叫我的名字。”
“是吗?”
“是的。”
我于是打定主意,下次再想叫他的名字时就忍一忍,看看他什么时候才会主动开口叫我。
我向前游去,不再确定白是否一直在我身边,只是……
在岸上看见倒映烟花的海面好像并不远,但真的置身其间,每一片海面好像都差不多。
我究竟……是在找哪一片海面?
“朝露。”
啊!白叫我的名字了!
我开心的回答道:“嗯!”
“你在木叶过的好吗?”
我一愣:“为什么这么问?我过得还不错,主要是有很多朋友。”
“因为我有点担心你,不想今天结束,也许是因为抵触明天的到来。所以我在想,朝露是不是不想回到木叶。”
我怎么可能会不想回到木叶呢?
但就在我下意识想要笑着反对时,我又想起卡卡西老师说要带我去做检查后,望着我的审视眼神。
尽管我已经决定跟他一起去做检查了,但内心深处,我也许的确一直想要逃走也说不定。
“……没有这回事。”
白轻轻的靠了过来,“没有就好。但现在太晚了,不适合游的太远,朝露明天还要赶路,我们回去吧。”
我的确不知道还要去哪里,可是,却又不想回去。
“等下次见面,我去找一艘小船,我们坐在船里,就在倒映着烟花的海面上再看一次烟火好吗?”
“会有下次见面吗?”
他肯定的回答我:“会的。一定会的。”
“感觉像是一个奖励。”
“奖励?”
“是啊……只要我熬过一段艰难的日子,就奖励我能和白再次见面,这种感觉。”
“虽然我很高兴朝露把与我见面当做奖励,但我还是更希望朝露不要有艰难的日子。”
“我也是!我也希望白不要有艰难的日子!”
我希望我的朋友们,还有他们重视的人,都不要有艰难的日子。我希望全天下的人,都不要有艰难的日子。
我们约定好了如何联系的方式后,白安静了片刻:“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们追逐着海边的灯光,所以不会迷失道路。很快,就回到了我跳入海中的地方。
佐助手里抱着一床毯子,和鸣人一起等在走廊上。
鸣人撑在栏杆上,极目远眺,一脸担心,瞧见我们的时候,立刻惊喜的伸长了手臂,像是为夜航归来的船只指路的灯塔一样,挥着手臂朝我呼喊:“朝露!这边!”
我按住走廊的地面,撑起身体翻身坐在了回廊边缘,佐助立刻将毯子裹在了我的身上,语气又气又急:“生理期还大半夜的下水!!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
白一愣:“朝露,你在生理期吗?”
“那个不要紧啦。”
鸣人皱着脸道:“据说鲨鱼会闻到血的味道过来,我好担心朝露遇见鲨鱼啊!”
“区区鲨鱼而已!”我一只手抓着毯子裹住自己,另一只手握拳举起道:“我可是以后要成为火影的女人!”
“可恶!就算对手是朝露,我也不会认输的!”
“好!就让我们公平竞争吧!”
白听着我们的对话,脸上露出了一个清纯至极的笑容。
借着达兹纳先生家的灯光,我终于看清了海中的他。
他眉眼柔和却又带着一丝英气,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白皙精致的面容上湿漉漉的,眼睫湿润乌黑,衬得那双倒映着灯光的黑色眼眸宛若天上的星星,就像是清丽绝俗的海妖。
说起来,虽然白很俏丽,不过他是个男孩子……对吧?
他总是穿着一件高领内搭,把脖子挡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喉结。
“白,你要走了吗?”
这个夜晚,也要落幕了吧。
白仰头凝视着我,他的神情、他的眼光,都带着一种我形容不出的感觉,但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我留在原地不能与他分别,也说不出任何会加速分别的话语。
也许是我的错觉,但我想,也许白也并不希望和我分别,也并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