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警醒起来,更加认真的倾听周围的声响——刚才佐助一拉住我,舍人就来了,难道现在舍人又回来了?
但我们就这样静止了片刻,我还是什么都没听见,门外也依然没有响起敲门声。
我用眼神向佐助表达疑惑,他这才开口:“你不要随便对男人说那种话。”
“哪种话?”
“去他房间……什么的。”
“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两个单独在他房间里的话……如果发生什么危险,我很难及时赶到去救你。”
原来佐助是在担心这个。
“放心。”我笑道:“我了解舍人才会那么说的。你看,我那么一说,他不就离开了吗?”
“……”
“不过,你不相信我能保护好我自己吗?你觉得我很弱小?也许我现在的确不如你和鸣人强大,也不是舍人的对手,但我不觉得我毫无还手之力。”
“……是你说的。”
“?”
“朋友的话、亲人的话,不管对方多么强大、多么可靠,都还是会担心。”
“虽然我的确那么说过,但你那么相信鸣人没问题却这么担心我,让我有点窝火啊……可恶。”我感觉自己被他看扁了,“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我在我的世界……起码到我来这边之前,我都有信心能赢鸣人和佐助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瞧不起我,但我就是觉得有点挫败感……你们怎么一下子就把我甩的这么远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迷惑道:“什么意思?”
佐助紧闭着双唇不说话。
那模样,和我认识的佐助小时候一模一样。
“说说看嘛。”
我已经很熟悉佐助封闭内心时的模样了,他这样子,明显就是心里憋着很多事情,却又偏偏习惯自己忍着。
幼年的惨痛经历,让他不得不尽快习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照顾自己,脱离了孩子的身份,却又还无法进入大人的世界,却被迫应对无数本应由父母挡下处理的、孩子难以理解的事情。
我想佐助是在模仿自己最熟悉的可靠之人,用这种方式来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比如遇到问题的时候,就会想“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
见过佐助变身后的美琴妈妈后,我想他模仿的大概是他父亲。
强势、沉默、冷硬。
久而久之,一旦遇到不擅长的事情、或者不想面对的事情,佐助就习惯性的用“父亲”的性格来应对。
这种时候,我就必须努力把他藏起来的“自己”找出来,和真正的佐助对话。
我坐在他的身边,温柔道:“我想知道佐助是怎么想的。”
“……”
佐助的沉默分为很多种,有的是不想说,这种时候不管怎么劝都没有办法,只能暂时放弃,有时候呢,则是他不知道怎么说。
表达自己也是一种需要练习的能力,而这个世界的佐助看起来一直没有好好练习过。
一旦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很可能就干脆直接放弃——这种时候,他就需要一点鼓励。
“不知道怎么说也没关系,就把你内心最直接的想法告诉我吧。”
“……”
在大部分情况下,我能分清佐助不同沉默之间的细微差别。
我觉得他似乎动摇了一点,但还差最后一把劲。
于是我凑的更近了一些,肩膀轻轻靠住了他的肩膀:“那我猜猜看?如果我猜对了,你就‘嗯’一声?”
“……嗯。”
“嗯……你不想我跟着舍人离开?”
“嗯。”
“你不想我跟舍人单独相处?因为你觉得我会有危险?”
“嗯。”
“那么我和别人单独相处呢?如果我和宁次、我爱罗、鹿丸、鸣人单独相处呢?他们肯定不会有危险的。”
佐助皱起了眉头。
“那你就不是因为我会有危险才不愿意我跟舍人单独相处啊。你不希望我跟男人单独相处?如果我和小樱、井野、雏田、天天单独相处呢?”
“可以。”
“但我现在和你正单独相处。你也是男人。你也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不行吗?”
“……”
“佐助?”
“……不是。”
“不是?”
“不是不行。”
“你说话有点绕,我捋一捋。”我皱眉思考了片刻:“我和你单独在一起可以,但和别人单独在一起不行?”
“……”
“不对吗?”
“没有……”
“没有?”
“没有不对。”
“你的别扭程度,真是随着年龄增加而在增加呢。希望我的佐助不要在大蛇丸那待了两年多,一夜回到你这个样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让他愿意和我多说几句话的。”
“……抱歉。”
我笑了起来:“你道什么歉啊?你这种突然有些天然呆的发言,倒是和他一模一样。”
发现对待佐助的办法,对待眼前这位也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