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将三叔四叔也叫上了,推杯换盏间将事情就给定下了,王师傅走的时候说明天再带师兄过来看看,打井的位置,再看看黄道吉日,那天开工合适。聂铮说要去镇上,与王师傅一道走了。
陈小婉很是开心,她的新生活,就快要开始了。陈大伯与陈大娘也很开心,孩子有出息比什么都好,只是当人都走了后,免不了又一顿催生。
陈小婉一阵头大。
慌的陈小婉急忙拦着三叔,一阵傻笑,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蹲便器与马桶的图纸举到三叔面前,问能不能烧制,还一定要白色的,陈小婉觉得不是白色的像…不干净一样。
三叔陈作富拿着图纸,摸了一把脸,狠狠看了陈小婉,像是重新认识她一样。
于是三叔大伯还有四叔,又是一阵盘问,陈小婉又是一虚虚实实,半真半假撒娇耍赖的解释。
最后陈三叔拿着图纸赶着牛车去了县里。
陈三叔走后,陈小婉魔术般地又拿出一叠图纸,递给陈大伯。陈大伯看着那贴图纸紧接过来一看,都是家具,好家伙都是他的活。
陈四叔问她:“你还有多少,有没有给我的。”
陈小婉:“还有,还没画。”
陈四叔....无奈:“那你快点”,他也觉得他这大侄女,现在很让人出乎意料。
因两人都做木活,看着那图纸倒没有什么难度,且一看就懂,还指出了陈小婉好几个错误的地方。
陈小婉虚心认错。表示下次画的时候要注意。等两人离去。
陈小婉觉得自己要累趴了,躺在床上思索着还有没有遗落的地方,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天都快黑了。出来看聂铮还没有回来。点着油灯到厨房,将中午的剩菜热了热,剩饭炒了个蛋炒饭,将菜留了一半温着,烧水洗漱正晾着头发。聂铮骑马回来了,牵马进院子,那马还撅蹄子,棕灰色的马不算健壮。
陈小婉只是看了看也没问,马牵回来一切都有定论,都是说好的,也没什么可问的。
聂铮倒是不客气看着她:“还有吃的没有了,我饿了。”
陈小婉看着马回道:“有,温着呢。”
想了想又去了厨房,又炒了一大碗蛋炒饭,惹着聂铮又盯着她看了老半天。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叠纸递给她,陈小婉接过一看,哦银票。还是不同的面额,明显是换过的,1张100两的,4张50两的,5张20两,10张10两的,共500两。陈小婉抬头问聂铮:“500两,这么多,哪来的”
聂铮:“叔叔托人捎回来的,你用这个建房子。”
陈小婉:“你前面不是给我三百多两吗?”
聂铮:“给你就拿着。”
陈小婉眼亮亮的道:“真的给我,不后悔。”
聂铮看了她一眼:“那你还我。”
陈小婉翻着白眼当然是不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又道:“那这么多银子,我能再将我的小院,改改吗?”
聂铮看她一眼,低头扒饭:“随你”
陈小婉开心了,抱着银票回了房间,又拿出纸还有炭笔,继续画图纸。
聂铮回头看了她一眼,依旧低头扒饭。
陈小婉睡了半下午,现在得了银子,画图纸画得更开心了,也没有注意时间,看见聂铮在门口。
招呼他进来,同他说着图纸要怎么改,这是哪里是什么。聂铮听着,还虚心请教,又提了不少意见。
陈小婉听着,咬着炭笔上的白纸,写写画画,删删减减,一直到深夜。
第二天陈小婉是听着王师傅的叫门声醒来的,聂铮起床出门去招呼,陈小婉只觉得见了鬼,昨天最后发生了什么她能想起来,但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半点想不起来,只记得在同聂铮讨论图纸。
顿时床板一阵“哐哐哐”。
她这算不算为了500两,将自己给卖了。哦不,是图纸的错,捶着床板起来,就要去找图纸,结果才下床就直接跪到了地下。
疼的陈小婉一阵咒骂,又安慰自己,她被狗咬了,她只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都是狗男人的错不是她的错。
而聂铮出门后,将房间关紧,招呼着王师傅与打井的程师傅,与王师傅早已熟识,且二人看聂铮关门的样子,两人都是过来人,一看便知道不方便进院,揶揄着看聂铮要求直接去半山湾。
聂铮带着二人去,顺路叫上了在家的四叔。一路上不提,几人到了之后,怎么商量安排,陈小婉也不知道。
只是陈小婉起来,便再也找不到图纸,弄得陈小婉一阵郁闷。
家中有客,也只得忍耐到厨下忙碌,今天又多了位师傅,来者是客,饭也要管的。
只是忙到一半,小五跑来说,不用准备饭菜,今天王师傅与程师傅不留饭,一会就要走,现在正在大伯家商量细节。
陈小婉忙道,她要去,拉着小五问:“什么时候走,我改了图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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