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疼得哎哟一声,左手条件反射地就去挠苏婉清的腰。
这招百试不爽,苏婉清最怕痒了,瞬间松口,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别挠了,痒死了!”苏婉清边笑边躲。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咬我!”叶晨笑得狡黠。
“叶晨,我跟你没完!”苏婉清说着,反手就想去抓他,两人就这样在床上扭打成一团。
突然间,苏婉清用力往上一拽,叶晨的手竟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胸口。
“咦……怎么这么软?”叶晨小声嘀咕。
随后,两人目光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苏婉清的脸瞬间红成了熟透的苹果,羞愤交加:“死——叶——晨——!”
“不不不,苏婉清,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叶晨急得满头大汗。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叶晨已被苏婉清一脚踹到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苏婉清红着脸,气呼呼地站起来,一副要算账的样子。
叶晨哪敢怠慢,连滚带爬地找了个凳子当盾牌。
“苏婉清,你冷静冷静,这也不能怪我呀!”
苏婉清拳头紧握,嘴角勾起一抹“核善”的笑容:“那好啊,让我的拳头来跟你谈谈心吧!”
叶晨见状,心中暗叫不妙,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小婉清,时候不早了,我得撤了!明天见哈!”
话音未落,叶晨已经窜到门口,嗖的一声打开门,一溜烟跑了出去,还不忘顺手带上门。
苏婉清气得直跺脚,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这个臭叶晨,天天欺负我,又让他跑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用词,嘀咕道:“嗐,下次不跟臭叶晨玩了!”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跟叶晨的点点滴滴,脸颊再次升温,烫得能煎蛋了。
“哼,臭叶晨,明天非让你好看不可!”苏婉清咬牙切齿地发誓。
她气呼呼地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心里莫名地小鹿乱撞。
转头看到床头那只无辜的粉鸭子,苏婉清一把抓起它,开始发泄:“都是你害的,臭鸭子,替臭叶晨受罚吧!”
说着,她对着粉鸭子又捏又扯,粉鸭子的脸被她蹂躏得变形,但那双眼睛似乎还在笑眯眯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你奈我何?”
苏婉清更气了:“你还笑?看我不捏扁你!”
一番折腾后,苏婉清终于累得气喘吁吁,看着手里那张依然带着“贱笑”的粉鸭子脸。
叶晨刚从苏婉清家溜出来,打算回家享受个宁静的夜晚,可刚到门口,门缝里透出的光线和隐约的对话声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这爸妈不会提前回来了吧?”他暗自嘀咕,正打算推门而入,却听到父亲叶国栋那低沉而无奈的声音:“三妹啊,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实在是手头紧啊。”
“你嫂子最近身体不好,医院那费用,唉,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父亲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紧接着,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三姨。
“姐夫,不是我不帮你,你看我这生意,表面光鲜,实则赚的都是辛苦钱,哪有多余的往外借啊。”
叶晨贴着门缝往里瞅,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打扮时髦、满身珠光宝气的三姨。
听说她在江南市混得风生水起,女性服装连锁店开得红红火火,出门还开着小车,谁不知道她是亲戚里的“成功人士”。
想当年,三姨开店时手头紧,还是老爸大方,掏出了家里全部的积蓄——三千块大洋!
那可是全家人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啊。
老妈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念在亲情的份上,也没多说什么。
结果呢?
三姨一发达,就跟大家断了联系,也就逢年过节回老家时能见到她摆摆阔气。
自从三姨发达了,跟咱们这些亲戚就渐行渐远,当年借钱的事儿更是提都不提。
屋里面,老爸叶国栋的脸色难看极了,但还是低三下四地说:“三妹啊,你嫂子这病,没钱真治不下去了。我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陈彩莲,也就是三姨,双手一叉腰,下巴抬得老高,瞟了老爸一眼:“姐夫,你求我也没用,我真没钱借给你。”
“这年头,谁不难啊?”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再说了,你张口就是三万,你一个月那点工资,家里还有个病号,一年到头能剩下啥?”
“借了你怎么还?这不是让我白扔钱嘛!”
老爸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都颤了:“不会的,不会的,我保证多打几份工,叶晨也快上大学了,他也能挣点。”
“我们一定会还给你的,就请你帮帮我们,看在亲戚一场,还有我以前帮过你的份上。”
叶晨站在门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拳头紧得仿佛要捏出水来。
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卑微地求人,那些话像锋利的刀片,一片片割在他的心上。
三姨陈彩莲一听老爸提到以前借的三千块,眉毛一挑,不屑地说:“那三千块我早就还清了,咱们之间两清。”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小晨啊,不是我说他,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