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城吓得也是尖叫一声,双手将眼睛捂住,指责杨凡:“你怎么能这样?”
杨凡一脸的无辜:“是你让我住这里的,难道你晚上睡觉不脱衣服吗?”
“那,那你也不能当着面脱啊。”
为避免难堪,李倾城转过身去说话:“你就不能钻进床里再脱衣服?”
杨凡振振有辞:“床上地方小,太憋屈。”
“那给你们中间摆个屏风吧。”
此时已经是快二更的天,外面宫女太监都睡了,但李倾城不管,直接让李丫唤醒他们,搬件屏风进来。
宫女太监都知道这位公主说风就是雨,也见怪不怪,搬了件屏风,摆在两张床的中间。
这下问题解决了,李丫虽然有些担心和害怕,但也能小心的脱衣睡觉。
其实李倾城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有她的考虑。
杨凡是个男儿身,若是住在别处,时间久了难免会露出马脚,和李丫住在一间屋子,李丫肯定不会往外说。
另外,李倾城自己有什么事,也方便向杨凡问询。
一夜无话,次日刘将军和胡巡抚从云中府回来了,还带回了抄得的云中府黄知府的所有家产,共计三百万两。
“竟然有这么多?”
李倾城很是意外,知道黄知府会贪,但没有想到会贪这么多。
按着之前的计划,将这三百万两分做几份,一份给刘将军和胡巡抚,一份留给云中府的老百姓们,一份充公当军饷,最后剩下的一百万两直接进了她的小金库。
转眼之间,就有了小二百万两的白银,李倾城乐得手舞足蹈。
“我自己留三十万两,剩下的一百五十万两,给父皇送去。”
叫来亲卫,备了一只车队,将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全部装车,运往京城。
一百五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光马车就备了三十辆。
李倾城不放心,将所有的亲卫都派去护送。
接到命令卫队长有点担心:“公主殿下,属下等都去运送银两,何人来保护公主殿下?”
李倾城:“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大不了,这几天我不出城就是了。”
运输队走了,李倾城还真的待在公主府里,哪也不去。
闲着没事,叫上李丫,一起到后花园里做诗吟诗。
两个人都只会几句打油,李倾城写了几句觉得没意思,又吟诵起了她最爱的一首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佳人再难得。”
吟罢,转头问杨凡:“木木,这首诗写得怎么样啊?”
不等杨凡回答,便挥了挥手,摇头说:“你是个匪首,又怎么可能懂诗。不过你的计策倒是出的不错。”
听到她吟诵这首诗,杨凡倒有点意外,没想到自己随便当文抄公抄了首诗,竟然流传的这么广,连大乾朝的公主都会背了。
也没理会李倾城贬低人的言语,问:“你是从哪听到的这首诗?”
“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李倾城带着几分向往说:“能写出这首诗的人,一定是位翩翩公子,风流绝代。”
听到她这么夸人,杨凡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说:“这诗也就那样吧。”
“你说什么?”
这下可触到了李倾城的逆鳞,连木木也不叫了,直接唤名字。
“杨凡,别以为你给我出了几条计策就能信口开河。要是你再敢乱说这首诗和那位公子,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这么大,杨凡笑笑,退后一步:“好好,我不说了。”
李倾城倒没有再为难他,而是拿纸笔写下这首诗,拿起来反复端详吟诵。
还和李丫说愿望:“也不知道这首诗究竟是谁做的,要是本宫能见到他就好了。”
李丫开玩笑:“公主,你不会是想要嫁给他吧?”
“也不是不行。”
李倾城带着几分幻想:“文采这么好,他肯定是个大才子,能和这样的人相伴一生,肯定有趣的紧。”
杨凡这位本尊就站在二人身后,听了这些对话哭笑不得,又没法表露。
在公主府里憋屈了三天,李倾城终于憋不住了,说要出去走走。
李丫赶紧劝说:“公主,眼下一个亲卫也没有,就别出去了,不如我们在府里走走。”
“府里有什么好看的,早就看腻了。”
李倾城左右无聊,在地上走了几圈,目光忽然落到杨凡身上。
“我记得你的武功好像挺好的。”
杨凡听话知音:“你是要我做你的保镖?”
“对啊,本宫都饶你一命了,还派人给你找你的家人,你难道不应该报答一下本宫吗?”
相处了一段时间,杨凡品出来了,看起来李倾城杀伐果断,实则是个孩子,言行举止之间不经意都带着孩子气。
就像此刻,说出来的话,颇像帮了别人也要别人回帮的孩子。
其实杨凡现在的身份是她的贴身宫女,不用她说这些,杨凡也会跟着她出去。
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不测,杨凡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杨凡忍住笑意:“行,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