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总算过去,李倾城回里屋休息去了,杨凡拉住李丫问话。
“公主怎么知道我不在了?”
“公主殿下起来寻水喝,我睡得死没有听见,她便寻了出来……”
李丫说过原因,好心叮嘱杨凡:“我知道你和雷教头相好,但这是宫里,要是闹出丑事来,公主殿下也遮掩不了。”
杨凡有点好笑:“这里也不是皇宫。”
李丫纠正他:“皇上和公主在的地方就是宫里。”
知道对方是好心,杨凡感谢过她,各自回铺自觉。
终究这里不是自家的地盘,次日杨凡再见了雷芳菲,就收敛了许多。
雷芳菲也知道若是真的惹怒了昭平公主,她和杨凡都会人头落地,便也将一腔柔情压在心里。
二人恢复了普通状态,李倾城也就没那么生气了,只是不再让杨凡和雷芳菲同屋。
接连看了两天比武,女卫们的个人赛和团体赛都比完了,李倾城给获胜的队伍打赏过,又觉得没意思了。
这天带着李丫杨凡雷芳菲还有宫女和女卫们,到后花园作诗。
也不怪她想不出其它的娱乐方式,而是大乾朝最流行的就是作诗。
文人聚会,作诗;亲友相聚,作诗;家族宴会,作诗;就连皇上赏赐大臣宴席,也是作诗。
李倾城一个人作诗没意思,还拉着李丫雷芳菲和宫女还有女卫们一起作诗。
但不包括杨凡。
“他一个匪首,字都认不得几个,会写诗才怪了。”
启蒙老师被贬低,雷芳菲心里挺不舒服的,出面给分辩:“回公主殿下,木木不止会作诗,还写过名诗。”
四周宫女和女卫们站了一大堆,雷芳菲没叫相公,而是以“木木”称呼杨凡。
李倾城嗤笑出声,一副瞧不起的样子:“就他,还会作诗?还写过名诗?”
“正是,木木曾作过一首诗,以奴婢所知,流传甚广。”
李倾城不屑说:“本宫倒要听听是首什么诗,流传得有多广。”
“相公”,雷芳菲小声唤,征询他的意见,“念念你的那首诗。”
杨凡却是微微一笑:“不过随便写了一首,不提也罢。”
佳人那首诗是抄来的,并非自己所写,拿这个来炫耀杨凡心里有亏。
见他不吟诵,李倾城觉得更加了然:“他倒是念过一句诗,那句什么梨花带雨正可怜,可也不是他写的啊。”
堵住了二人的嘴,李倾城不再打压,回过头让其她人作诗。
可宫女们和女卫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字都没识几个,又怎么可能写得出诗。
勉强有三四个人作了几句打油,还都是残句断节,李倾城听得没意思,自己又诵起最喜欢的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雷芳菲一喜:“公主殿下也知道这首诗?”
李倾城问:“这首诗怎么了?”
“这首诗就是相……是他,是木木所作!”
激动之下,雷芳菲差点叫成相公,好在及时改口。
她说完了,李倾城却被雷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犹疑的问:“你说,这诗,是他,所作?”
“是!”
四周人多,雷芳菲怕泄露经历,过去和李倾城咬耳朵。
“当时奴婢在原平县城开设客栈,相公酿出了以奴婢名字命名的酒芳菲醉,为了推广就在客栈里举办了一场诗会,这首诗就是相公当时所写。”
李倾城听罢,半天作不得声,盯着杨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差翻开杨凡,往他心里也瞧一瞧。
但瞧了半天,还是无法将诗和人对起来。
一个匪首,竟然能作写名诗,而且还是让她念念不忘的诗,这怎么可能!
这首诗,只能是绝世公子所作!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抬眼动眉,一言一笑,都像天人的绝世公子所作!
李倾城的心绪没来由的变得极其糟糕,看谁都不顺眼,也不想作什么诗了,抓起桌上瓜果乱扔乱丢,又一脚踹翻凳子,乱下旨意。
“都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还不去训练!”
“给本宫把院落好好打扫一遍,满地的都是垃圾!”
“李丫,正殿之内,除了你谁也不许进!”
气冲冲要走,忽又顿住脚步,回头目视杨凡和雷芳菲厉喝:“他们二人,不许在一个屋!不许!”
李倾城走了,宫女们和女卫们也走了,后花园里杨凡和雷芳菲没走。
昭平公主只说了不让他们在一个屋,可没说不让他们在一起。
二人依偎在一起,肩靠着肩手拉着手,说着绵绵情话,情到浓处,相互深情一吻。
再说李倾城,回到正殿屋内,独自躺在床上,也不是生闷气,就是心里很难受。
自她第一次听到佳人这首诗,便觉得是为她自己所写,她叫倾城,诗里也有倾城二字,而且说的还是美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无数个日夜,她都在想像能写出这首诗的会是什么样的人,甚至连那人口鼻眼眉全都想了出来,她还和李丫说过这些。
此外,还有一件不能对外人提的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