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喀嚓、喀嚓~~~”
火车头冒出一阵白烟,火车“哐嚓、哐嚓”再次慢慢驶出车站,杨青黛靠着卧铺车厢窗前好奇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不管哪个时候,绝大多数人还是想要买个下铺。她反其道而行,要了一个上铺,她不喜欢自己像公园里的猴子一样被从上铺的人“观察”,更不喜欢被人踩着床铺。
软卧车厢外密密麻麻的“站票”,此起彼伏的吵闹声,杨青黛对帮她临时买到软卧车厢票的张启政无比感谢。
杨青黛掰了掰手指,现在的车速也就40-60的时速,四千多公里,中间停停走走,还要转车,她预计半个月才能到青山大队。
“活久见系列”,有幸见识到所谓“扒火车”盛况。
车站内乌泱泱的人群,已经无法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
火车还未停稳,人就跟着小跑,大包小包的行李从车窗塞进去,双手扒窗人就从车窗爬进去车厢内。
杨青黛不由得感叹,这身手真好,干净利落的。
任何角落里都会有人大声的争吵,就连厕所都拥挤。
“这位同志,我们能跟你换个座位吗?”站在门口的男人,穿着发黄的白衬衫,一条褪色的深蓝布裤。
脸颊微微发红,像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我对象想换到跟我一起的车厢。你看看可以吗?”
“不换。”
杨青黛瞥了他们一眼,神情冷漠的拒绝。
男人皱着眉头,“同志,我都说了,我对象……”
“你对象关我什么事?买到什么座位的票就去哪里,凭什么我得给你对象让出软卧。”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互帮互助的精神?”一直默默站在男人身后女人突然窜了出来,伸出手想把杨青黛拽出车厢。
她想的是,只要这个女孩拽出去,她就跟她男人进去把门关上,没人知道他们买什么票。
杨青黛后退一步,双手摁在车窗框上,借一下力,左脚毫不犹豫踹向女子的胸部。
女子被踹飞出门,狼狈的摔在走道里。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男人赶紧过去扶起女人,“我对象被你打伤,不赔医药费就报公安抓你去坐牢。”
女人捂着胸口,连连咳嗽,望着杨青黛眼神晦暗不明。
火车里人一多,相互拥挤着,吵架、谩骂、打架的事情就层出不穷,维持秩序的车站人员也见怪不怪,只要闹的不是太过分,他们是不会介入的。
这边的大动静还是引来了两位列车工作人员:“这位同志,列车禁止殴斗。”
能坐软卧的,都不是什么普通百姓的人家。
这位小同志手腕还戴着梅花手表,不是干事也是领导家孩子。
杨青黛无辜摊手,“我是正当防卫。那男的一来就要我让出软卧给他们,我不肯,那女的冲过来朝我动手。”
“是这样的吗?”列车员问他们。
男人满脸忿恨:“没有,就是她无故动手伤人。”
他们观察了好久,知道这车厢才有住她一个女孩,过道没人才过来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干嘛无故动手?嫉妒你们没软卧还是羡慕你们人长得丑还想得美?”
杨青黛笑了笑,“说你们只买到我这车厢的一张软卧票,想要给我换座,来,把车票拿出来,让列车员看看是什么票。”
“这两位同志,请出示你们的车票。”
他们刚刚查验过小同志的车票,是这软卧车厢没错。
“车、车票?”男人眼神闪烁,装模作样找车票,“好像没带身上。”
火眼金睛的列车员还有没看不懂的,逃票人惯用的伎俩。
“二位要是没有车票,我们就要报公安来处理了。”列车员二脸严肃。
女人掏出车票递给列车员。
杨青黛伸长脖子一瞧,哟,硬座。
“这位男同志的呢?”
男人吞吞吐吐:“我、我补票。”
哟呵,牛逼大发了,两人一张硬座,还想来讹她的软卧,果然想上天。
被列车员带走的两人懊恼不已,原以为单身女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碰到了个硬茬,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同志,这身手可以啊。”隔壁车厢老头比了大拇指,赞了她一句。
杨青黛礼貌回一句:“谢谢”又回到自己车厢内。
她已经坐了两天的火车, 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整个人都蔫了。
连小稻告诉她仓库的物资已经做好库存表格在她电脑里,农场全部种上粮食,从主脑那边弄来了各种果树苗开花了……
都无法让她提起任何劲来。
好怀念后世的飞机,几个小时就能横穿整个龙国。
不是她买不起现在的飞机票,是她身份不够,不配上去喝免费某台的酒。
“叩叩”两声敲门声,门就被推开,是夸她身手好的隔壁老头,还带着对象过来。
“小同志,我们两口子过来聊聊天,方便吗?”
杨青黛点点头,赶忙从上铺下来,坐在他俩对面,拿出热水瓶倒了两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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