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肯定跟姓李的相冲,这才四月份底,好不容易消停、平静的知青院又来俩糟心玩意。同时也震惊杨青黛的“身手。”
从他们这边看过去,杨青黛也就一个撞肘,那体重起码一百斤的李虹卿就这么轻飘飘飞出去?
“小杨知青,身手不错。找个时间我们切磋一下?”陈肖两眼放光。
平时都是跟陈宇对练,两人来来回回的招数,闭着眼都能打。
没劲。
张大强等男知青一言难尽看着陈肖这憨憨。
居然最好看、最瘦小的女知青切磋。
这孩子,没救了。
陈宇更加无奈,这弟弟,以后想谈对象,狗都嫌弃吧。
心塞了。
杨青黛尴尬笑了笑,说了声:“我只是从小力气大点。”
听到声响匆匆赶来的李陵忠无比心疼扶起李虹卿,暴跳如雷,冲着刘安邦撒气:“刘知青,你们就这样看着她们女知青联手欺负李知青?不怕我们去公社、知青办告你们吗?”
曲冬冬看不过,直接呛声:“李陵忠,你眼睛别要了!
是你家李虹卿偷袭杨知青不成,自己飞出去,你还真有脸怪罪别人。
一路上过来,不是想告大队长就是还想告知青?
你们不要脸就了不起?”
男同志纷纷抱不平:
“就是,这才刚来,就想着作威作福了。”
“那么娇气金贵就别下乡来,惯的你们。”
“还想告大队长?告我们?就不怕我们联名告你们资本做派。”
……
知青院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他俩面红耳赤。
唯独刘安邦不开口。
李陵忠梗着脖子,以为和稀泥的刘安邦没脾气,又冲着他出撒气:“刘知青,他们以多欺少,你都不管一下吗?”
“李知青,我们都有眼睛看,事情经过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李陵忠进来的前一刻,刘安邦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以知青院负责人的身份让杨青黛跟李虹卿道歉,给点赔偿就算了事。
幸好还没开口,不然他这个负责人得换人来当。
他觉得,今年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又没指望了。
不由得加重了语气:“你们俩要是对我们知青院意见那么大,可以去公社跟知青办申请换大队。
如果被我知道你们俩背着知青院搞事情,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趁大家都在,我也把话说清楚了,以后你们俩出了什么事,你们自己负责,知青院不会帮你们背锅。”
娘的,没见过这么给脸不要脸的人。
这两年真他娘的晦气,下乡前都不把脑子里的屎空一空。
“既然刘知青说了,那我也说个事。”沈萱瞥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的李虹卿,“基于李知青的坐等着人请的大小姐做派,我们不会跟她合伙吃饭。地里的农活,我们也会跟她分开。”
大家都是赚工分分粮食的,没有平白让她们帮李虹卿干活的道理。
何况还是个自以为是,认为别人都有帮她的义务。
“刘哥,我们这边也一样吧。
李陵忠知青之前还言辞凿凿与我们口味不合,他要自己开伙。
他们自己再去垒个灶,也不用害怕我们占他们便宜了。”
男同志那边的老知青也开口了。
女同志那边什么情况,他们方便打听。
新来的李陵忠同志一进门看他们的条件就各种阴阳怪气,生怕被他们占了大便宜。
人京城来的两位陈同志,都没有他们沪市的派头大。
杨青黛不禁摇头,小稻说得很厉害男女主?
自己都不需要出手,知青院的人就能让他们狼狈不堪了。
或是知道自己再闹下去更难堪,李陵忠扶着李虹卿出了知青院大门,找村民问了赤脚大夫的医务室。
被问路的村民看着他俩那样,叹气摇头,跟身旁闲聊的邻居说:
“看着就不好相于,瞧瞧,这才刚来就打进医务室去了。”
“谁说不是呢?”邻居口气无比怜悯,“大队长跟村支书又要难过了。咱们大队的新拖拉机又没指望了。”
俩村民唉声叹气看着人走远,自己也回家去了。
“萱姐,我想自己买房子住,该去找谁。”
饭后洗完碗筷,闲聊时候杨青黛提出自己想出去住的想法,“就是,习惯每天都洗澡。这边的公共澡堂,我真的习惯不来。”
作为天天都需要冲凉的南方人表示,三五天洗一次澡,那就跟长了虱子没差,浑身上下的难受能让她原地投胎。
别提猫冬的时候,一个月能洗一次就算爱干净的。
这么一想象,杨青黛头皮都发麻了。
就算是身处末世,她也利用空间的溪水洗澡。
知青院的大通铺,没有点私人空间,只有自己出去住才能自由进出空间。
在知青院里,她可不敢表演一个原地消失的戏码。不然就算陆老出面,她也得被拉去研究院切片研究。
“可以找大队长问问。之前大队长有说过,村里有空房子可以租或是买。”沈萱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