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去知青院做完笔录的公安将笔录整整齐齐递给章国强,一同回来的,还有用证物袋收集残羹剩饭还有餐具的章国昌。
此时的村委办公室只剩下章国昌还有村委办公室三人,刘安邦跟两当事人,公社跟知青办的代表已经被打发回去。
越是翻看笔录,章国强眉头越皱。
除了李虹卿一人说看到杨青黛跟李陵忠在去茅房的路上拉扯,看到杨青黛离席的,几乎都认为她是不放心杨子苓独自回去,才走的。
而且建在知青院后面的茅房跟她家是两个方向,不可能从大门出去后绕一圈从后院小门去茅房。
女知青也提到杨青黛这人比较爱干净,后面那地方,这天气,味道那么刺鼻难闻,她是不可能过去。
章国强一手拿着笔录,一手敲着桌面,示意之前给他们做笔录失败的小公安准备好。
“张多,你跟青山大队的李春杏知青在处对象,都在准备结婚。还找过杨青黛知青借钱借票?你们与她很熟悉吗?又怎么会出现在作案现场?”
不是知青,又不是青山大队的人。
知青院聚餐也没有邀他参加,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知青住所的后院。
见章国强手上那叠纸,估摸着他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索性也破罐子破摔。
“不熟。是李春杏说她手头松,可以找她借借。她不借的话就恐吓威胁她,一个小女孩而已,斗不过我们。
就是李春杏告诉我今天他们知青院聚餐,可以去杨青黛知青家里把值钱的东西摸出来换钱,也是她偷偷告诉我杨青黛知青没有回家,去了知青住所后院的茅房,让我威胁勒索她。”
今天栽了个大跟头,还莫名其妙搞了个男的,李春杏也别想好。
都怪那个贱女人出的馊主意,他才会……
玛德,真他妈晦气。
见识过被杨青黛卸了关节,肋骨都被打断几根的罪犯的办案公安,为这个还没来得及与杨青黛对面对上的人感到庆幸。
看来今天老大开来的车派不上用场了。
又问李陵忠:“那你呢?李陵忠知青。
根据众人的口供,你不胜酒力回屋歇息了。没人看到你出过屋门,你又是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的?”
李陵忠丧着一张脸,“我喝醉了,不知道从哪里出去,也不知道怎么到那边去的。”
小公安瘪了瘪嘴看向自己老大,像是在说,我没骗你吧?他就是这样一直回答得。
“大队长,我们将他们带去医院检查后再带回公安局配合调查。有结果会第一时间联系你。”还是指了指笔录的小公安,“你去知青院,也请李春杏、李虹卿两位知青到公安局配合调查。收队!”
“是!”
章国强一声令下,押着张多、扶着李陵忠上了警车,章国昌抢了副驾驶座。
刚关上车门就听到章国强有点小激动的话:“感觉又可以立功了。”
一脑瓜子问号的章国昌瞥了眼车后面的人,死命压下强烈的好奇心。
心里止不住再次犯嘀咕,果然小杨同志真真是跟姓李的犯冲,一路从最南到最北,姓李的都与她杠上了不成。
往后几人扫了一眼,章国强这才开车走人。
有些人呐,生来就愚不可及,还自以为聪明。
一次不得手,还想再来一次。
黄皮狗还在号子蹲着,还想着节后多找点证据,全都给拉去农场改造。现在好了,自己撞上来了,省时省力了。
公安走后,大队长板着比锅底灰还要黑的死人脸,不发一言蹲在村委办公室门口台阶上抽烟。
杨书记语重心长嘱咐刘安邦以后要好好管理好知青院,多留意知青院人员来往情况,避免再次发生这种影响恶劣的事情。
“回了回了,事情都这样了,那就等公安那边的处理结果。”
杨书记呦呵着都散了。
瞧着左右无人,一巴掌不客气盖在大队长后脑勺。
“叔,你咋又打我?”又一次被杨书记打得一脸懵的大队长,不解问道。
杨书记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出息,多大点事儿,就值得你这么垂头丧气?”
大队长心里那个苦啊。
“叔,这两年发生的事,你都清楚。今天又出了这档子晦气事,不用到明天,十里八乡都传遍了。
咱青山大队的脸面……”
“呔,要丢脸的也是他们红树林公社。跑来我们这边闹事,改明天,就喊上大队的青壮年,过去要个说法。
当年面对鬼子的飞机大炮,老子都没退怯半步,小米步/枪照样干。
就这么点破事,娘儿们唧唧的,还不如小杨知青,直接正面干。
出息。
躲开,别挡着老子的路。”
踹了他一脚,才拿着奖励给杨青黛的五十块去找她。
有些话,是时候说清楚。
免得那小孩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孤军奋战。
媳妇儿每去一趟杨青黛那,就问一次什么时候才能跟她相认。
谁家自己两个臭小子年纪一大把还不结婚。
一个喜欢研究死人、天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