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一瞬,门内的双拳齐出。
撬门二人组躲闪不及,扎扎实实挨了一拳。
两人捂着被打的地方,连连退了几步,脚步一转,才堪堪站住。
“唉,终究还是老了。”马大叔踏出门槛,叹了口气,“换作年轻时候,这一拳出去,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哪还有站着的机会。”
“守墓人,”
阴阳怪调的,听得杨青黛直皱眉。
这么明显的腔调,刘安邦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守墓人?又是什么东西?
杨青黛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原书作者的脑洞开得有点大了。
这让她该怎么接?
“我还纳闷,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来老马这撬锁。原来是你们这俩小鬼子。”
杨青黛看到马大叔兜里摸出根香烟,擦着火柴点上,烟头明明灭灭,“找守墓人应该去坟墓里找,半夜来撬我门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守墓人。”这是肯定句。
能这么准确找到这里,看来这两人是有备而来的。
“带我们去找宝藏山洞,我们保证你们平安终老。”
杨青黛趴在树上伸长脖子想看看是谁在说话,虽然她也不认识他们两个。
“放你们老子的屁。”马大叔中气十足,“就你们这俩小鬼子的血,还不够爷爷的刀饱餐一顿。”
手一伸,一把长刀横在马大叔胸前。
“守墓人,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你的刀再快,也没有我们的子弹快。”
屮,这小鬼子果然道德沦陷的模板。
杨青黛从空间掏出一把传统弓,搭箭,拉弦,仗着夜视镜,先下手为强。
小稻只说过不能亲手弄死男女主,又没有说不能当抗日英雄。
要是死在这一刻,说不定她杨青黛也可以在她杨家族谱上重新开一页了。
瞄准,
“咻~”
箭头破空而去,正中执木仓人心脏。
“谁?呃……”
趁另外一人寻找箭射来的方向时候,马大叔大刀一挥,另一人来不及开口也倒下。
马大叔收了刀,站在门前,稳如泰山,等她自己现身。
周围蛐蛐、青蛙声不绝于耳,树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最终还是趴在树上的杨青黛先败阵,背着弓跟箭筒抱着树干上滑下来,笑嘻嘻夸着马大叔:“马大叔中气十足,宝刀未老,此乃吾辈之楷模,当学之典范。”
听清来人声音,又见她“全副武装”模样,马大叔收起长刀,没好气的说了声:“没个正经样,进来吧。”
“那他们两个?”
不会就这样丢在门口过夜吧?
马大叔跟没事人一样,“你等下回去叫王抗抗过来收尸就好。”
莫名被点名,在家睡得正香的大队长打了喷嚏,揉揉鼻子,翻个身继续睡。
两人刚进门,马婆婆点了煤油灯过来。
“马婆婆好。”杨青黛恭恭敬敬问好。
自从知道马婆婆是道医出身,她经常来跟人家请教。
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不然以她那半吊子的医术,哪里敢给陈宇扎针,下药。
马婆婆打趣她道:“你这丫头大晚上不睡觉,背着弓箭往山里跑,不怕被野猪拖回窝里当媳妇吗?”
“我看是野猪得担心自己成了她的口中肉。”马大叔板着脸,这丫头该好好说教说教。
“简直是胆大包天,要是那一箭失手了,你就被他们打成马蜂窝了,知道吗?
大晚上黑灯瞎火的,逞什么能?老头子一把年纪,杀一个不亏,杀两个稳赚。
你说说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家里人怎么过。”
马大叔有些后怕。
但凡刚一失手,这话就得对着她尸体骂了。
马婆婆在一旁,看向她的眼神满是不赞同。
杨青黛一愣,低下头喏喏道:“我看到他们拿木仓对着马大叔,一时心急,就……”
“好了好了,你这死老头子说那么重的话做什么?”马婆婆见她这般模样,立马心软。
主要是杨青黛平时在她跟前肯吃苦,好学,又乖巧得很,有这滤镜在,可舍不得她难过,“黛丫头也是担心你安危,说两句,警醒警醒就好了。”
马大叔冷哼一声,“你瞧瞧外面那样子,一早怎么跟王抗抗说?怎么跟公安同志交代?
说这丫头半夜背着弓箭梦游到这里?还顺手杀了个小鬼子?”
“这……”马婆婆有些为难了。
这话不管谁说出去,都没有什么可信度。
马大叔傲娇开口,“老婆子,你去倒三杯茶来暗室。你,跟我来。”
马婆婆好笑摇摇头,这老头子原来是想好法子了。
推了推杨青黛,笑着说:“去吧,听老马的话。”
跟着马大叔来到暗室。
说是暗室,室内一点都不暗,两排油灯明明灭灭。
两人正对着墙上挂着的一幅泛黄的画像。
“跪下。”马大叔声音、神情皆严肃,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杨青黛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