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地里干活的村民听到这话,看向李虹卿的眼神都充满异样。
这位李虹卿知青,他们可是听说过不少她的传言。
什么有对象了,还跟知青院的男知青不清不楚啦;看不惯给他们送药的小杨知青,时不时就找她麻烦啦;跟知青院的女知青都合不来啦;等等……
最近的传言就是她那对象看不上她,跟另一女知青的未婚夫搞一次,两个男的人搞一起,想想就恶心。
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让跟着她一起来下山的对象如此厌恶她,厌恶到宁愿找个男的?
“我没有。”眼神瞥到曲冬冬幸灾乐祸的笑,咬牙切齿要解释。“我……”
沈萱打断她,“好了,有发呆、说话的时间,还不如省点时间,赶紧把你那块地的活给干完。”
李虹卿抿着唇,恶狠狠瞪了她们一眼,默默弯下腰去拔草。
不远处的村民聚在一起,时不时唠上几句嗑,偶尔抬头看向李虹卿的方向,掩嘴一笑。
李虹卿气得直咬牙,该死的。
怎么又是这样?她好不容易挽回在知青心中的形象,又被沈萱给毁了。
隐隐的,还有不少村里未娶亲的男人,飘过来暧昧的眼神。
下工时,大娘婶子们都急冲冲回家做午饭,大老爷们也勾肩搭背往回赶,知青院的人也三三两两结伴回去。
唯独还有李虹卿一人田里,费力拔草。
村里偷鸡摸狗出名的王赖子,瞧着左右无人,笑嘻嘻来到李虹卿身边。
“李知青,真是太辛苦了。来,我来帮你拔草。”
也不管李虹卿接不接受,当真弯下腰去帮她拔草,就是边拔边往她身边靠,有意无意去碰触她的手。
李虹卿冷着脸躲让,“不用,我自己可以。”
“呀呀呀,李知青别这么冷冰冰的拒绝我嘛。”王赖子舔着脸皮,往她跟前凑,还用力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嘿嘿,这大城市来的知青就是不一样,连身上的汗味都是香的。就不知道这滋味是不是也香?”
眼神还不停在她弯着腰拔草的身上来回打量,还直勾勾盯着她胸前猛瞧。
李虹卿气不过,猛地起身,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无奈王赖子动作也不慢,一把抓住她扇过来的手。
“你……放开我!”
用力一拉,将她手掌贴到自己脸上,蹭几下,还猥琐的舔了一下她手心,“真甜。”
“啊~”李虹卿失声尖叫,疯狂想抽回自己手,想要甩掉那个恶心的触感。
“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耍流氓啊。”
王赖子在她开口的一瞬就推开人,也不管有没有人来,就先倒打一耙,扬声说道:“李知青,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明明是你求我帮你拔草,还不停往我身边凑,说些有的没的,被我拒绝了,就污蔑我。
你喊,你大声点喊,喊大家过来评评理。我王赖子在青山大队可是堂堂正正的。”
匆匆赶来的大队长及杨书记等深知王赖子品行的人:……
刚想走就听到尖叫就拔腿跑来的章国昌及众公安:???
跟着一起来吃瓜的杨青黛双眼冒光:(???)
“啊~你胡说八道。”始终甩不掉手掌心那股恶心触感,“明明就是你对我耍流氓。”
众人围过来,看到杨青黛一脸兴致勃勃往前凑的那一瞬,李虹卿莫名被气哭了。
抽抽涕涕跟公安告状,“公安同志,是他对我耍流氓。我根本没有叫他帮我,你们要相信我。”
“公安同志,你们才要我证明我的清白。”王赖子“据理力争”。“明明是她看到大家都走了,她着急着回去,请我帮她的。”
反正刚这里除了他们两人,周围都没人,就看大家更加相信谁的话了。
章国昌也无奈,“当时周围有人能作证吗?”
杨青黛扫了一圈,他们赶来的时候,地里就只有他们俩,现在也才有村民陆陆续续赶过来看热闹。
对着被围在中间的两人,不免又是一顿指指点点:
“啧,我就说,这个李知青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勾三搭四的。”
“谁说不是呢?干活都不好好干活,整天娇滴滴的,也不知道是装给谁看。”
这年头,娇滴滴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大家都要下地干活,要的都是能吃苦耐劳,力气大,干活利索的。
像她这种拔个草,都要男知青送药过来搽药的女知青,在他们这些庄稼人眼里,还不如一个能割猪草喂猪的小孩子。
“不娇滴滴的,谁还帮她干活啊。”
“就是,你们瞧曲知青那样子,哪个男知青会凑上前帮她干活。”
人在知青院,魂还在地里的曲冬冬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后继续给自留菜地翻土,撒菜种。
杨青黛努力憋着笑。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婶这么神。
说谁不好,非要拉出李虹卿最厌恨的曲冬冬来作比较。
“她之前有个也姓李的对象吗?天天帮她干活,后来刘知青不也帮她吗?”
“啧啧啧,这城里来的,就是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