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胡说什么?”
“儿子,你回来了。”看到自己多日不见的儿子,李老婆子喜出望外。
“庆红。”李菊花十分委屈看着他。
李庆红脱去厚重的军大衣,李琦立马乖巧懂事的上前接过,拍掉上面的雪花、水珠,挂了起来。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扔到人群中没有任何辨识性。仔细辨认,还是能稍微看出他五官之间有些不协调。
“爹,奶奶说的就没错。今天要不是她,弟弟怎么会受伤?自己还被杨青黛打成猪头。”
李琦不满的嘟囔着,什么东西都没有要到,还害她被吓到了。
李庆红慈爱的拍拍她的脑瓜子,“爹知道了,你先做饭去。爹带了肉还有菜回来了。”
“爹真好!”李琦欢天喜地跑了出去。
他们中午只有地瓜稀饭,连菜都没有。以前在羊城,逢年过节都是大鱼大肉,吃不完都倒掉。
她不懂在羊城好好的,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受苦,都把她委屈哭了。
心里更是怨恨那个没用的继母,如果不是她跟杨青黛断绝关系,他们依旧过着富裕上层生活。
就单看杨青黛来青山大队之后买的那房子,比他们现在住的这套可阔气多。哪像他们家现在住的这套,又小又旧,她连自己的卧室都没有。
越想越忿忿不平,心里恨不得她爹现在就给她重新换给有钱的继母。
“娘,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是不可能跟阿花离婚的。你以后别动不动就在孩子跟前说这种话。”
李庆红拧了条手帕给李菊花擦脸,柔声说道:“你先回房去,我找点药给你擦擦。”
李菊花娇羞的点点头,那乖顺的模样与在杨青黛等人跟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待屋内只有李庆红跟李老婆子的时候,李庆红沉下脸,“娘,以后别再乱说这些胡话。没有她,也就没有我李庆红的今天。”
“儿啊,那个李菊花,真的是…… ”
李老婆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知道自己因为李菊花进了一趟公安局,还挨了几顿打,事到如今还被“赶”到这种破地方来。
不管怎么想,心里的那条气都不顺。
李庆红叹叹气,“娘啊,你也不想想,咱家之前的好日子、还有那些东西,哪样不是因为阿花得来的。
眼下是情势所逼,我们只能暂避锋芒,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什么事都怪她头上。”
被自个儿子这么一说,李老婆子只能讪讪然闭嘴。可一想起大孙子的死,又心有不甘。
“我就是心疼我那命苦的大孙子啊。”
李庆红无奈,“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儿的死大家都责任,老二也因为你的缘故跟咱断绝关系。
娘,你这是想让我们家四分五裂吗?”
也只有把话往重了说,他娘才能记在心里。
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还没有完成,还得依靠李菊花接近杨青黛。才刚刚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这时候可不能因为他娘而节外生枝。
“娘,我先去看看阿花,你看看咱家还缺什么,我想办法,明天再去弄回来。”
原来还有李老二去砍柴,谁知道他就出一趟门。
他娘搜刮了老二所有过冬粮食跟现金,还想拿走他所有积蓄,逼跟李老二断绝关系了。
他小儿子自小羊城长大,还什么都不懂,现在这个家,里里外外都需要他操持。
他娘都不能让他消停下。
李庆红从乱糟糟还没收拾的行李中翻出了一瓶消肿的膏药,进屋找李菊花。
小心翼翼为她那张脸肿得不成样子的脸上药。
“委屈你。”李庆红脸上神情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这些年家里幸亏有你操持,我才能安心在外面做事。
现在我回来了,好好陪着你,补偿这些年对你的亏欠。”
李庆红这一番说辞,李菊花信了百分之二百。
“庆哥,我信你。”李菊花伏在李庆红胸前,宛如小鸟依人。“只是杨青黛那死丫头现在是油盐不进,还动不动就打人。我怕我……”
“没事没事,我回来了。”李庆红安稳着,“以后有什么事,我来担着。”
“庆哥,你真好。”
……
“伯伯,你见过李庆红吗?”
趁着家家户户忙活着晚饭时间,杨青黛溜溜达来到杨书记家,想让他解解惑。
可惜,令她失望。
“李庆红?那个跟你断亲妈的第二春?不认识。只听老张提过几嘴。”
杨青黛狗腿的递过一根烟,“张叔叔怎么说?”
“根据他描述,李庆红这人普通到丢进人群,你都找不出他来。
老张说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你家,他本是去给你东西,恰巧你不在家,是他接待了老张。也就是那次接触,老张觉得李庆红这人虽然笑着,但是总给他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
之后就没再见过。上次通电话时候还说他那个人真是好运,借着大儿子病重,一家老少躲回老家,避过牢狱之灾。”
“怎么?他还能未卜先知?”
杨青黛吃着谢起云特地给她制作的小糕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