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墨一愣,“李庆红?谁啊?”
这下轮到杨青黛懵了,“你不知道?我那个跟我断亲的妈,现在的老公。”
苏墨明了,“不知道,也不认识。”意有所指说了句,“我会一眼认出你,是因为你当年的蠢样太惨了,才印象深刻。”
……这混蛋就不能不提这茬吗?
杨青黛咬牙切齿,狠狠瞪着了他一眼。
“虽然他跟李菊花结婚那么久,我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到他真容。但就是觉得那张脸很诡异,还有那挂脸上不变的笑,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苏墨的那张黑脸似乎充满了不信,“那我找机会看看,说不定就知道了。话又说回来,他该不会是李虹卿的下一步棋吧?沪市传来的消息,说那女人混得还挺风生水起的。”
这个她不担心,反正有曲冬冬她娘的打压着,李虹卿蹦跶不起来。
眼角余光扫到苏墨跟姐姐“亲密”互动的杨子苓,小脸突然一沉,抓着陈宇的手暗暗加了力量,顺势一抡,陈宇朝苏墨的方向飞去。
“啊~”
陈宇突如其来的尖叫,背对着他们的苏墨还没来得及转身看清发什么事,猝不及防被他撞到,两人滚作一团。
眼尖的杨青黛看到飞来的人形物体,第一时间就躲进杂物间,幸灾乐祸看着他们。
“啧啧啧,不行啊你们。一个打不过小子苓,一个警惕性那么差,以后还怎么活啊。我家小子苓就是棒,今晚再给你蒸多些糕点,奖励你。”
“谢谢姐姐。”
杨子苓那灿烂的笑脸衬得刚从地上起身两人阴暗无比。
“疯丫头,有你这么教小孩的吗?”
苏墨觉得自己再不出声讨伐一下,自己这暗亏吃得忒冤。
他现在是发现了 ,疯丫头家这弟弟心眼忒多了。
居然还学会了背后偷袭,不好好教教,以后就得跟那个姓满的一样阴险。
杨青黛不甚在意,“所谓,兵不厌诈,懂不?亏你们还是当兵的,老祖宗教你们的,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俩,赶紧把收拾好了,不然今晚没你们的饭吃。小子苓,我们走,到厨房帮丹妮姐。苏黑炭,顺便帮我把那腊肉、腊肠还有罐头送去给我姆姆。”
留下苏墨陈宇两人在风中凌乱。
“不是,陈宇同志,你是不是得罪了小子苓了?他怎么就突然下重手了?”
苏墨不解,他俩刚开始切磋时候,杨子苓都是很收敛的给他喂招,怎么他一个转身,这倒霉催的玩意就原地起飞了?
“我哪里知道?说不定是你得罪了他,我无辜被波及而已。”
不得不说,陈宇莫名就真相了。
杨子苓还真是看到苏墨跟杨青黛说话,心中郁闷,才对陈宇下重手。
可惜,他们是得不到答案,认命把年货,搬杂物间的搬杂物间,搬地窖的搬地窖。
看着在厨房里里有说有笑的几人,被摔的陈宇更加郁闷了。
苏墨披上大衣,捂得严实,这才拎着东西出门。
一个小时后才慢悠悠回到杨青黛门口,看到有人站在门口,似乎想敲门又不敢。
“你谁啊?”
多年军旅的生活,又联想到样杨青黛不久前跟他提起的“李庆红”,浑身上下散发出大家长气势又不动如山、严肃压迫的气场。
苏墨的腰杆子能有直就挺多直。
在他心里,杨青黛跟自己是同一类人,必要时候自己绝对是他大家长。
“你好,同志,我叫李庆红,是杨青黛的继父。那孩子跟她母亲有些误会,我就想着过来解释解释,没想到那孩子那么倔。”
李庆红主打一个“亲情”说服。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总得有个家做依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也好歹有个家人当她靠山。唉,这孩子的性子就是这么刚,以后不知道得吃多少苦。
她妈妈也是心疼她,才拼命说服我们搬来青山大队,好就近照顾她。
谁知道这孩子,前些日子还打了她妈妈几个巴掌,我对象回去哭那个伤心。一直自责自己伤了杨青黛那孩子。唉~”
若不是早知道杨青黛家里那点糟心事,就他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说不定苏墨就信了。
“这位李同志,据我所知,青黛的母亲早就跟她登报断亲了。”又强调了一下,“你是口中那位跟杨青黛有误会的母亲,提出断亲的。
断亲后还辱骂她那位被追封为烈士的父亲。我看,这不应该是你这么轻飘飘两句误会就能了事的吧?”
李庆红没想到刚碰到人,就是个底儿清的。
“这……肯定是误会。”李庆红顶着苏墨灼灼的目光,“这位同志,你可不要听不相干的人胡说八道。”
“哟,您这话就是说我们公安办事跟你们革委会前何主任一样,不讲究证据,胡说八道?”
章国昌似笑非笑站他们身后,暇整以待看着李庆红,“你还真是生了个好大儿,帮你躲过清算,还躲能到青山大队来。”
这龟鳖子玩意命真大。
章国昌还特别加重“革委会前何主任”的语气。
“主子”都被送去吃枪子,他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