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黛从包里掏出药粉包,看清楚上面的作用时,脸色如调色盘一般变化莫测,格外的精彩缤纷。
痒痒粉?沾上后皮肤瘙痒难耐,挠破皮出血方可稍微止痒,七天后症状自行消退。
杨青黛眼皮跳了跳,这七天反复破皮出血,即便七天可痊愈,也会留下疤痕。
夜夜笙歌粉?效果如名,夜夜笙歌不止。
我丢,这是什么玩意?
没来得及问小稻,眼神又被另一包上的说明勾走。
媚骨天生?
……这个小稻闲着没事尽整这些个东西?
这是什么破爱好?
不能好好研究些正经东西吗?
又熟练的从“包里”掏出短剑,架在她脖子上。
“我帮你拿掉嘴里的抹布,你可不用大吼大叫哦。我胆子小不惊吓,要是不小心手一抖,你就凉凉了。”
李虹卿点点头,她要被嘴里那块破布给熏吐了。
只要她肯帮她拿开,什么都好说。
杨青黛这才找了块看起来干净一点布垫手里,拿开塞她嘴里的那团东西。
“咦,真恶心。”
杨青黛总算看清那是什么玩意了。
用他们北方话来说就是,特么是一条裤衩子,上面还带了几根弯弯曲曲,无法描述的毛发。
虽然觉得晚饭都要yue出来,杨青黛还是在心里默默给那几人一个赞,干得漂亮。
“杨青黛,你现在肯定很得意吧?”沦落到这种田地的李虹卿倒是冷静了不少。
“你我斗了两辈子,你满意了吧?但是我告诉你,我没输。上辈子能赢你,这辈子,只要有机会,我也一样能把你踩在地上,让你死得更难看。”
杨青黛看智障一样看着她,“脑壳没坏吧?现在我是刀俎,你是鱼肉,你跟我放狠话?被那些人刺激过度了吧?”
“你都听到了?都知道了?”李虹卿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死灰里。
杨青黛淡定点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哦,还有你告诉他们说你从我这里偷到了什么资料的话,都知道了。
你说,他们要是知道给他们弄了一份假资料,他们回来会怎么弄死你?”
李虹卿似乎有恃无恐,“那也得他们有本事知道是假。”
见杨青黛那淡定样,李虹卿莫名笑了起来 ,笑得杨青黛有点毛骨悚然。
杨青黛心中暗道:我都没给她下药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疯了?
李虹卿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毕竟我也是看过原来那份资料的人,那些标红的数据,我全都记得。是不是很惊讶?”
“标红数据?全部?”杨青黛反问。
李虹卿高傲的抬高头,露出甚为得意的笑,“对!”
她惊讶是惊讶,只过不是惊讶的是,李虹卿真是个天才。
努力压下疯狂想要往上翘的嘴角,“咳咳,那你知不知道,标红的数据,全都是错的?”
“什么?!”得意的笑凝固在她脸上,面部表情变得扭曲。
“字面上的意思。”杨青黛摊手耸肩,“上一世你们不是拿到那份资料了吗?做了那么多试验,还不知道那是错的?”
如果是,那她只能说这个李虹卿真是的又蠢又恶毒。
李虹卿软瘫在炕上,嘴里楠楠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抬头望向杨青黛的眼神充满希冀,“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故意打击我的,对不对?”
“我是吃饱撑着,闲得没事逗你玩吗?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带着杨子苓出门看花灯去。”
对,杨子苓,还有杨子苓。
上一世杨子苓对她言听计从,只要她还能让杨子苓乖乖听她话,她还有机会去海外逍遥自在。
“杨子苓呢?他怎么不进来?还是你不敢让他进来?害怕他跟上一世一样跟在我身后转,处处为难你,不让你好过吗?”
杨青黛翻个超大的白眼给她,“你果然是脑壳坏了。从你在青山大队的时候,经常的偶遇、时不时蓝他说话,他有正眼瞧过你一眼吗?
何况是你现在这样,你是怎么觉得他还能跟在你身后为难我?
李虹卿,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是我救了他,你只不过是冒充了我,小狼崽才对你唯命是从。”
“你、你想起来了?”
杨青黛笑得挺甜、挺可人的,“你说呢?”
李虹卿这才开始觉得害怕,挣扎着往后退,尽可能离她远一些。
“我还想起你是怎么怂恿他们把我骗上船,在船上又是怎么折辱的我,最后看着我惨死前的模样,你笑得有多开心。
你说,上一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这一辈子,我是不是该加倍还给你呢?”
杨青黛一步步逼近李虹卿,手上的短剑还闪着寒光,吓得她不停往角落里缩。
“原来你也会害怕。”
此时的杨青黛觉得自己就是童话故事中邪恶的后妈,将可怜无助的小白花女主给逼到绝境中。
无比凄楚可怜的等待她的白马王子从天而降,从她手中解救出来,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正这么想着,杨子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