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杨同学,这位是谁啊?怎么天天跟你一起来上课?”
这日,上午的课全部结束,杨青黛正准备带着杨子苓一起到食堂等曲冬冬,白秀琴突兀的出现,拦住了他们姐弟俩的去路。
杨子苓冷冷盯着她,又是那种盯着死物的眼神。
杨青黛拍拍他手背,示意他收敛一下。
“跟你有关系吗?”这人向来爱装傻充愣,不直白点,都能把婉拒的话当成耳边风,“不知道好狗不挡人道的道理吗?”
白秀琴指着自己:“你说我是狗?”
“我没有指名道姓,是你自己对号入座。”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白秀琴嗤笑一声,“嘁,杨青黛,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还不是一样养了个小白脸在家里,还天天带身边,这是不怕旁人……啊”
话还没说,杨青黛抬手给她两个大耳光子,“屎吃多了,就别出来乱喷。熏到我们了。
我们姐弟俩都是讲究人,遇到疯狗扑上来,都是直接一棍子打死。”
随着最后一句话,杨青黛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掐住白秀琴的脖子,手上的力道不停地收紧,
“白秀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龌龊的心思。不就是觉得跟陈凡凑一对还不能满足你那虚荣心吗?
觉得自己被陈凡也骗了吗?那也只能怪你自己眼瞎,天天找曲冬去茬就算了,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一直抹黑我吗?
那些流言蜚语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但是,会在你档案上留下污点。你等着,看看到时候陈凡还会不会娶你。”
杨青黛跟甩破抹布似的,将人丢到草地上,带着杨子苓往食堂走去,嘴里还嘟囔着,
“脏死了,等下得好好把手洗干净。”
被扔在草坪上白秀琴不住的咳嗽着,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距离死亡那么的近。
她看到杨青黛眼中的冰冷,看到她身边男孩眼中的杀意。
她、她就是找杨青黛问个话而已,她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白秀琴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委屈,坐在草地上,不顾周遭人来人往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有相识的从跟前路过,嘴角抽了抽,跟同行的人说:“估计又是跟她对象闹别扭了。”
“这你都知道?”同行同学甚是好奇。
相识的人撇撇嘴,“跟我同宿舍,三天两头都得在宿舍里哭上好几回,说什么她对象欺负她了,对象不关心她了……把自己当林黛玉了估计。”
“哈哈哈哈,你们好可怜~”
“能不可怜吗?天天看她自哀自怨,一开始好心安慰她,她转头就跟她对象说我们怂恿她跟她对象分开;不安慰就跟她对象说我们联合来孤立她。
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哈哈哈哈哈~”同行的同学笑得肆意。
随着她们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也没人上前关心下她,忿忿起身,恶狠狠瞪着远去室友的背影。
都是一群仗着自己家境比她好就瞧不起她的贱人。
等到她翻身那天,她一定要将这些贱人全部踩在脚底下。
白秀琴室友刚踏进食堂就指着杨青黛姐弟跟曲冬冬说,“最惨的还是当属杨同学跟曲同学。”
“怎么说?”
室友笑得嘲讽,“这两位同学明明住自己家里,跟白秀琴也不熟,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在宿舍里天天说她们坏话。”
“啊?我跟曲同学一起上过课,她人很好,成绩也好。”
“估计是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赶上她们,就故意四处抹黑她们呗。谁知道她是不是也在其他人跟前各种说我们室友的不是呢?”
还真被她给猜中了,白秀琴找到陈凡,正在跟他哭诉被杨青黛恐吓,室友不仅不帮她还嘲笑她。
说得正起劲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陈凡脸上逐渐染上不耐烦的神色。
“白秀琴,你到底闹够了没有?”陈凡疲倦揉揉了鼻翼两侧,口气有点僵硬的打断她话,“一天天只会说这个对你不好,那个针对你,有没有想到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凡!”白秀琴脸色突变,“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我被人欺负了,你不仅不帮我,还反过来数落我的不是。”
白秀琴一直担心陈凡嫌弃她家庭的那根紧绷的弦处于随时崩断的临界点,“是不是一开始就嫌弃我的出身,还有我家庭?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假装什么高干子弟,爹娘也不过是普通的工人,住在拥挤的筒子楼,你怎么有脸嫌弃我?”
白秀琴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把陈凡给干懵了。
他印象中的白秀琴都是轻声细语,时时刻刻都是一朵需要人保护的小白花,今天怎么就变成张着血盆大口准备吞人的食人花了。
“我看你是最近功课太重,压力太多了,才会疑神疑鬼。”陈凡压下心中的震撼,勉强开口,“有时间多休息,好好调整一下再来找我。”
说完拂袖而去,留下因他的话错愕愣在原地的白秀琴。
陈凡最近也烦得很。
他临近毕业,他在学校里成绩不好,又没有强硬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