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静的洞穴里异常的吵闹,族兵们毫无怜惜之情,伸手抓向幼崽,狠狠朝着石颅砸去。
“啊啊,不要啊,求求你了。”妇人连忙抱着幼崽,死命不放手,哭喊着求饶着。
“砰、”
“噗呲、噗呲”
族兵一脚将妇人踹飞十几米远,妇人吃痛的深深陷入石壁上,呕吐鲜血不止。
青年看着这一幕,他眼里的麻木,早已穿透了他的灵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存活至今的。
“哇哇”
婴儿的痛苦尖叫声,响亮不绝,对于族兵们来说,早已习惯了生死的族兵们,只剩下冷漠的眼神看着两母子,毕竟,伟大的图腾,只有需要吸食血液才会高兴。
这次族祭,正巧他们自个送上门,也就无需他们在费心抓人了。
否则,按照惯例,他们还得出去,找人头来献祭图腾。
刺啦、刺啦,妇女被族兵粗鲁的从墙上拽出,拖着半死不活的女人,直接甩进幽暗的洞口里。
“咻~”
妇女凭着对孩子的母爱,仅存的力气,将孩子扔到人多的地方,企图谁能救救她的孩子。
卓远起身飞跃一把接过幼崽,看着襁褓中的孩子,他面色阴郁了起来,他明明也是被部落,遗弃的孤儿,没有部落就没有他。
但如今,眼前如此弱小无助的幼童,就要被牺牲。
他始终想不明白,养他长大的部落,为何要吞噬族人,才能得已生存呢!
“统领,我来将他送过去吧。”
一旁的族兵看着发呆的卓远,伸出手想接过幼崽,毕竟,族命不可违,但凡他心慈手软,连同他的族人全部被诛杀,这就是部落的规矩。
卓远没有搭理族兵,抱着怀里的幼崽,独自向山洞外走去,来到了族长佝偻的身前,跪伏道。
“族长,恳求放他一命吧。”
族长,未曾张开闭合的眼,回答他的只有一道邪恶的战气,一拳直击他怀里的幼崽。
“砰!”
“咳咳···”
“族规忘记了吗?念你对族里有功,仅此一次,再有下次你也一样,成为伟大的祭品吧。”
族长漠视的声音,早已让在座所有人习惯了,但对能活着的幼崽,他们也无比庆幸,或许运气好的话,至少他们这一脉还有后人。
卓远不在意自己的伤势,抱着幼崽紧张的查看了一番,发现幼崽被战气昏迷了过去,浑身青紫之外别无伤口,显然,是被刚才的撞击磕碰导致的。
下一刻,他猛地约起,抱着幼崽冲向族殿外围。
“哼,雕虫小技。”
顷刻间,一道迅猛如龙的魔气,直接击中卓远的后背,强大的力量将他击飞出去,撞碎了一旁的石柱上,连同坍塌的石柱,一起翻滚跌落在洞穴外。
“噗呲···”
“骨碌碌···”
“卓远背叛了图腾,生死不论。”
卓远只感觉自己的体内战气紊乱不堪,扭转的经脉让他承受不住战气,口中鲜血狂徒,独独他怀里的幼崽,未曾有一点伤痕,依旧安静的昏睡着。
他顾不得伤势,死死的护着幼崽生怕被人群抢了。
紧接着,就听到族长讥笑的声,传遍整个部族,让卓远呆愣不过几秒,就看到了成群的族兵围拢了上来。
绵延起伏的山丘中,卓远抱着幼崽,步履艰难的在密林间全力奔跑,试图甩开追杀的族人。
他如今混血境六级,但如今身负重伤,若不是被族长创伤下,加上突击包围,他此刻如同血人一样,浑身皮肉翻飞,只靠着心中的一个执念,在支撑着他逃走。
他能逃去那里呢?
他不知道何去何从,他从小生于部落,是族人将他养大,他的命都是伟大的图腾赐予的。
但,从他成为战士开始,几十年来,只要进入图腾殿的族人们,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无数次怀疑,到底是何种图腾,才会如此血腥残忍。
有意无意的提及此事时,总是被族人们漠视残忍的规矩,紧随着就是族长的呵斥和责罚。
这一次,那母亲临死前都护着幼崽的举动,让他无法再继续装了,他受够了,这种变态的部落,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对的。
他不想再压抑了,违背的代价他不怕,他只怕怀里的幼崽怎么办,难道他所做的都是徒劳无功的吗?
李芸几人抓着,早已因为失血过多死绝的人,静静的打量着此人的状况。
闻着熟悉的血腥味,李芸脸色很难看。
不同于矿洞里的那个邪神,此邪物竟然比之前的还强大,幻化的虚幻身影,竟然,长着牛角驴身,但透着空洞的眼睛看去,和人的眼睛一样灵动鲜活。
这上古之血,到底造就了多少邪物啊?
这一个个化神为图腾之力,受到人族祭拜,不停的喝着鲜血,它在渐渐的吞并人的血肉为己所用。
这到底是怎么魔法,让一滴血来,可以横跨两世纪来延续生命呢。
“烧了吧,回去再商议。”
很快篝火点燃了尸首,早已做好准备的李芸,就看到死去的尸体上衍生出的邪神,想闯入在场几人的身上试图延续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