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与花魁姑娘有一面之缘的才子佳人们,请根据花魁姑娘的题目,把自己的诗作题于纸上,待花魁姑娘选出最佳作品,便会与诗作最佳之人有一面之缘。”谢安上台介绍道。
“作诗可是小生的强项。”一个书生说道。
“与花魁姑娘的一面之缘,那必须拿出真本事!
“花魁姑娘给出的题目还是《香》,请各位才子佳人们以香为主题,填词作诗皆可。”谢安再次上台继续说道。
…………
清吟楼的一间雅室内,上好的朱漆大圆桌摆在外室中间,圆桌搭配几只同色系的圆凳,圆桌上摆着青色哥窑水壶茶杯。
一台象牙白十二屏风将里室与外室隔开,黄花梨木的梳妆台上放满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个匣子里满是珠环玉翠。
落地的蓝色纱帐分别用流苏金勾分于两边,黄花梨的步拔床上一床锦被整齐的叠放在最里面。
床的另一边则是一台黑漆书桌,书桌上摆着梅花宣纸,各种粗细不一的毛笔和颜料。书桌上放置着一幅画,正是鹿迩刚刚获得最佳的那幅《香》。
一个肌肤如雪的女子在书案前时而眉头舒展,时而眉头紧锁,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如青葱般的手指捏着毛笔,始终写不下去。女子转过头,双眉修长如画,眼含辰星,眼底的一颗泪痣更显风情,乌黑的头发上斜插一支红花簪,和她身上的大红长裙交相呼应,朱唇轻启,面带思绪道:
“你说,这副画,我该如何题诗呢?”
一炷香后……
所有人填词作诗的才子佳人们将自己的作品递交在台上,谢安将这些作品又转交给花魁身边的女仆,请各位才子佳人品美食品茶安心等着。
“结伴而行的才子们相互说着自己的佳作,单独而来的才子有的是想一睹花魁容颜,有的则是来结交朋友,甚至攀权附贵。比如柳宗匀和姜志文。”
鹿迩在人群中竟然看到了柳秀才和姜志文,就是姜翠玉的胞弟。
若是不了解他们的人,定会被他们文质彬彬,彬彬有礼的在外所欺骗。
只见柳秀才和姜志文两人相谈甚欢,并主动向穿着锦衣华服,出手阔绰的才子佳人示好。
鹿迩并不在意,只要不会威胁到自己利益或者不会来向自己攀附几天,毕竟若是被这样吸血的水蛭沾上,想甩是不太容易。
“各位才子佳人,花魁姑娘已经将最佳诗作选出,请大家鉴赏。”谢安上台,说着便把一张写了一首诗的宣纸打开。
“寒菊”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好诗,好诗呀,这意境绝了。”
“尤其是那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写出了秋菊的不惟寒霜的傲骨之气。”
“嗯,不知是哪位才子佳人的佳作?”
“没看到吗?边上写着‘鹿迩,墨景川书’。”
“两个人的名字?不知这是何意?”
才子佳人看到一首诗上提了两人的名字,甚是不解。
“鹿公子,此举何意?”谢安询问道。
“此诗为鹿迩公子佳作,吾不过是代他书写而已。”小川赶紧解释道。可不能耽误了鹿迩的大事。
鹿迩:『郑大诗人,晚辈借诗一首,只因晚辈才疏学浅,江湖救急,还请郑大诗人勿怪。』
正经的读书人,才子佳人都崇拜比自己学识学问高的才子,所以有很多才子都想请教鹿迩学识,这其中就有柳秀才和姜志文。
姜志文童生,柳宗匀秀才,两人不是一个级别却能玩到一起也是奇葩。
原来的柳秀才也是才识过人,姜志文崇拜他并用钱与之结交,所以就成了柳秀才的忠实小弟,后来两人都沉迷于攀附他人,只要有钱就可以结交,不论男女。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鹿公子,你做的诗真好!”姜志文直接夸赞道。
“鹿公子,小生柳宗匀,想请鹿公子小酌一杯,不知鹿公子龙可否愿意?”柳秀才拿着一杯酒问道。
“不愿意!”鹿迩直接回答。
“你!不就是会做几首诗吗?有何叫不了不起?”姜志文看到自己崇拜的人被拒绝,想替柳秀才出气?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正因为姜志文的一句话,将他们二人在此建立的好名声毁于一旦。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怎么还妒忌上了?”
“鹿公子真性情,不想喝直接拒绝何错之有?”
众多才子对姜志文和柳秀才的所作所为皆露出鄙夷之色。
公子男子喝酒的手也是一顿,眼底露出鄙夷嘲讽,皱着眉斜睨着柳秀才和姜志文。
“鹿公子,花魁姑娘有请二位,请随我来。”谢安恭敬道。
谢安身为育才书院学子。是对柳秀才和姜志文有所耳闻,只是今天亲眼所见还是有被震惊到。
但是他还是会站在鹿迩这边,一是因为同班同学,二是因为鹿迩的学问绝对高于自己。
鹿迩和小川跟着谢安来到一间雅间,谢安请他们坐下,给他们斟茶后便要离去。
“谢安学子,你为何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