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笑着问鹿迩。
鹿迩:『我操,这不是我为了见如梦写的那个诗吗?怎么在他手里?难不成这个老六调查我了?』
“自然识得,这首诗是为了见云州清吟楼花魁而写的,是见美人的敲门砖,不知为何会在三皇子殿下手里?”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齐山把纸上的诗句读了出来。
“好诗,好诗呀。”齐山的儿子惊呼道。
“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齐侯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和侄子说道:“整个京城的读书人都知道这是好诗,此诗都在京城流传将近一个月了,你们才知道!”
“啥?舅……就这诗,在京城流传一个月了?”鹿迩差一点就把舅舅两个字叫出来。
“不错,确实是将近一个月了,据说是一位叫鹿迩的公子所做,不知彼鹿迩是否是此鹿迩呢?”三皇子笑道。
侯府知道,三皇子肯定是查过鹿迩,而且是有备而来,志在让鹿迩投于自己麾下。
“什么此鹿迩彼鹿迩的,草民只是一阶平民,幼时有幸遇见一个老先生,不嫌草民愚笨教了一段时间,这诗也是老先生所做,并非草民。”鹿迩说道。
“好,无论这诗是谁作的,可是上面写的墨景川书,这个墨景川可是你的朋友?”三皇子问道。
鹿迩『好家伙,这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原来是要小川的下落,呵呵了真是,小三子呀,你觉得本姑娘会告诉你?告诉你是让你解决了小川不成?』
齐侯爷等人也纷纷变了脸色,这如果被三皇子查出与被贬为庶民的四皇子有瓜葛,那后果……
鹿迩给了齐侯爷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启禀殿下,草民会背诗但是不会写字,有幸遇到墨公子,他替草民写字,草民给他钱,不过他拿钱后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草民不知。”
鹿迩对于撒谎已经手到擒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满嘴跑火车。
“这样呀,实不相瞒,墨景川乃是本殿下四弟的名讳,四皇弟因犯错被贬为庶民,父皇思子心切,如今又思虑成疾,所以父皇正打算派人寻回四皇弟,恢复他皇子身份,若是鹿公子知晓他的下落,还望告知,本殿必有重谢。”三皇子笑着说,只是笑意冷淡,满眼算计。
鹿迩直接否认,表示并不知道四皇子下落。三皇子说自己名下有个酒楼,想让鹿迩经营,所得盈利二八分,谁八谁二更是不爱说了。
鹿迩从进门就让三皇子下了面子,怕此事直接拒绝会惹恼了三皇子而给侯府带来麻烦,所以他说考虑一下,三天后给答复。毕竟他深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
小川和裴宴迟知道三皇子来了安平侯府,并点名要见厨子,起初以为只是因为鹿迩会做吃食而被见,可从十七偷听来的消息得知,三皇子盯上了鹿迩,不但拿出鹿迩之前作的诗,还怀疑鹿迩和四皇子勾结,又让鹿迩去他的酒楼,不用想就知道是聚仙楼。
不知他寓意何为,也不能轻举妄动,还是要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走向。
翌日一早
姜小鹿让颜非卿盯着贴榜牌子,一旦有皇宫找神医的皇榜贴出来,即刻撕下来送到侯府。
果然,颜非卿在牌子对面刚吃了碗馄饨,便看到一队士兵拿着黄纸贴在牌子上,一个士兵念黄纸上写的字。
大概意思就是皇上病重,太医束手无策,三皇子侍寝亲力亲为,病情无好转,现在招募民间医术高超的神医进宫诊治,若是治好皇上的病,赏银万两云云,但是黄纸上并没有盖着皇帝的玉玺印。
“三皇子真是孝顺呀,皇上病重,他衣不解带侍疾。”
“是呀,即便是寻常百姓家的儿子,有多少真的做到亲力亲为,衣不解带的。”
颜非卿将百姓的话讲给鹿迩听,鹿迩说:“呵,他老子病重,还能刷一波孝顺恭敬,他可真是大孝子呀!
不过皇帝病重,对外都是三缄其口,怕他国趁此机会进犯,三皇子却明目张胆贴皇榜招募神医,三傻子的绰号就是这么来的吧,哈哈哈。”鹿迩笑道。
“三皇子就是个没脑子的,小事上荣妃给他出主意,大事上有他外祖父和两个舅舅给他出谋划策。”齐至明说道。
“他外祖家是哪家,做的什么官?比你们齐家的官位还高?”墨老头问道,在他现在的印象里,除了知道鹿丫头的亲爹是王爷,齐家是侯府,再高的就是皇上和皇子了,可以说侯府和王府都是在京城横着走的存在。
“荣妃母家是荣国公府,其父是将军,年轻时曾带兵攻打大梁国,以少胜多,最终大获全胜,大梁国变成了大梁郡,所以就成了国公爷,世袭三代,现在其长兄是荣国公,次兄是文官,现任吏部侍郎。”齐至明解释道。
“怪不得三皇子这样的草包想做皇帝呢,原来是背后有人呀。若是他做了皇帝,那也是个傀儡皇帝,皇权落入外戚手里,只怕皇帝位还没捂热就被人……”鹿迩说道。
“鹿鹿,小心隔墙有耳。”小川提醒道。
“行了,咱们也该去做任务了,该化妆的化妆,该换衣服的换衣服。”鹿迩给他们安排着,不出一刻钟,只见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