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村长,请问他们成婚可有经过裴家同意?又是否去衙门做了记录?”苏鹿迩问道。
“这……因当时铁柱家的啥也不记得,也不记得自己叫啥,所以……”
“所以,他们成婚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有去官府记录,他们的婚事是不作数的,既然不作数,又怎么会是家事呢。”
“更何况,如此情况下,陈婆子一家算是趁人之危,裴小姐的娘家人来将人接回去也是天经地义!”苏鹿迩说道。
“她走可以,孩子必须留下,来我家白吃白喝三年,连个儿子都没生下,没休了你就偷着乐吧,还想要我老陈的孩子,门都没有!”陈婆子恶狠狠的说。
“陈婆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裴姑娘清清白白一个大闺女被你家铁柱糟蹋了,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你现在还想霸着别人的孩子,哪有这样的道理!”有村民看不过去,站出来说道。
“就是,铁柱难不成痴痴傻傻?,以后怕怕娶不到媳妇?你们家就指着这一个孙女养老送终了不成,人家裴家愿意接回去好好教养,那是这孩子的福气。”又有人附和道。
陈婆子被说得哑口无言,但还是不甘心,眼珠子一转,又开始撒泼打滚起来,“哎呀,我苦命的儿啊,你媳妇抛下你跟别人跑啦,我们老陈家造了什么孽呀……”
众人见状,纷纷摇头,这陈婆子真是油盐不进。
苏鹿迩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陈婆子,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孩子,不妨跟着一起去京城,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裴小姐是陛下钦点的太子妃,若是被陛下知道你家在太子妃受伤失忆的时候趁人之危,那可是欺君的大罪,虽不至于株连九族,但是整个村子的前途可是毁在你的手里。”
村长一听,立马急了,虽然他不愿意一群外人欺负到自己的村子里,但是为了村子的未来,赶走一家本来就不是本村的一户,还是可以的。
“陈家的,本来你们救人可以得官家赏赐,没想到你们却……如今为了整个村子着想,你们搬出去吧。”村长拄着拐杖敲着地面说道。
“太子妃?陛下钦点的太子妃?我就说铁柱家的的肯定不是咱们农家女。”
“就是,你看这长相,这身段,性格温柔,完全不是农家能生养出的孩子。”
“救了人家,又强娶,若是好好珍惜,好好过日子,老陈家从此走上了富贵之路也说不准,可是陈婆子对人家非打即骂,铁柱子也是个软的……唉。”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陈婆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自己儿子救的女人是陛下钦点的太子妃,那不是跟皇帝抢儿媳妇吗?
“娘,救她的时候我就说她是富贵人家的女儿,穿的绫罗绸缎,头上的发簪,手腕上的镯子,一看就不普通,你非要……”铁柱子话还没说完,被陈婆子瞪了一眼,陈铁柱立马闭嘴。
陈婆子眼珠子一转,立马跑到太子妃面前哭着说:“花儿她娘,都是娘不好,娘不该说那些话,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柱子都成婚三年了,还有了花儿,你别走了,娘求你了。”
“你们救我,我感恩你们,如今伺候你们四年了,也该还清了,自从成婚后,你们可有将我当做一家人?吃的是你们剩下的,每日除了洗衣做饭看孩子,还得伺候你们早晚洗漱,稍不注意就被打骂。你不是常说让铁柱住休了我,让我带着女儿滚出去吗?”太子妃推开陈婆子的手说道。
“这,这都是娘吓唬你的,娘怎么舍得让铁柱休了你呢?花儿她娘,女子被休和合离是一样的,从此抬不起头,更别提再找户好人家了,铁柱人是憨了些,可是你们在一起这些年不也是挺好的嘛?”陈婆子想继续劝她。
苏鹿迩生怕太子妃主意不正,狠不下心,便挑眉说道:“谁说的?女子可以顶起一片天,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听说过吗?穆桂英挂帅听说过吗?女子不是男子的附属品,女人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别觉得女人就低人一等。”
“裴小姐,可否让老夫给你号个脉,老夫的医术,除了医仙还无人能及呢。”孙老头走到太子妃身边说道。
太子妃伸出手说:“有劳了。”
把了一会儿脉后,孙老头说道:“你身子亏空的厉害,生养完后没有休息好,营养也未跟上。你是否经常头疼,头昏目眩?”
太子妃点了点头,群众们也听着。
“你脑袋里的瘀血一直没有被身体吸收干净,所以才会头疼头晕。待老夫给你扎针,过一段时间再看看吧。”
“那我的记忆……”
“第一与你脑袋里有瘀血有关,第二就是那件事对你打击太大,脑子承受不住,所以失忆了。不过放心,老夫回去想想办法,肯定能想出来的。”
此时暗卫带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骑马而来,身后跟着一队士兵,男子下马,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都纷纷让路。
“下官马田,乃大梁郡郡守,不知哪位是福宁公主?”马田恭敬问道。
“马大人,这位便是福宁公主,这位是四皇子逍遥王,这位是护国将军裴将军……”暗卫给马田一一介绍。
马田给他们一一请安,百姓们听到他们的身份,惊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