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子妃没死,只是她……”裴宴迟将自己所查到的真相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此事关乎皇家颜面,虽她是你的嫡姐,但也不可大意。”
“皇上,太子妃也是受害者,她受伤在前,被迫嫁人生子在后,无论如何,求您能留她一命。”裴宴迟祈求道。
“明日悄悄的把太子妃带进宫吧,朕有话问她。”皇上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朕会亲自处理此事。”
裴宴迟退出宫殿后,找到了苏鹿迩,将皇上的态度告诉了她。
“嗯,这就有戏,只是此事不要殃及无辜才好。”苏鹿迩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皇宫内。
皇帝看着眼前虚弱的女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悯。
“你如何想法?”皇帝开门见山地道。
太子妃战战兢兢,将自己所受的委屈一一道来,并表示以前的太子妃已经死了,如今的自己已经无欲无求,只希望能够平安度日。
“你的儿子、朕的皇长孙,如今可是储君啊!未来等他即位的时候,你可就是那尊贵无比的皇太后了。”皇上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地说道。
然而,太子妃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陛下,请恕罪。跪在您面前的仅仅只是一介平民罢了,民妇实在是无福消受如此殊荣。”她的声音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皇帝沉默良久,最终决定让大宝见见他的母妃,让太子妃出宫静养并对太子妃还活着一事对外保密,不再追究此事。
裴宴迟和苏鹿迩得知此消息后,也终于放下心来。
太子妃出宫后,裴宴迟让他住在将军府,她没有同意,苏鹿迩便给她买了一处僻静的别院。
这里环境清幽,远离尘世的喧嚣,正适合她静心。她带着花花决定在此生活。
而大宝和三丫,则时常偷偷溜出宫来看望母亲。
母子三人享受着难得的亲情时光,其乐融融。
眨眼间春天到了,百花盛开,三年一次的春闱来临了,各地的学子们也都纷纷涌向上京城。
“鹿鹿,鹿鹿,快出来哟,看看谁来啦?”正在房间对着镜子梳妆的苏鹿迩,听到院子里自家母妃欢快的呼喊声。
婢女青柳给苏鹿迩插上最后一支珠花,苏鹿迩欢快的跑出去,不知是谁来了能让自己母妃如此开心,亲自跑到自己院子里喊自己。
她推开门,只见自己母妃站在院子桃花树下:“给母妃请安。”苏鹿迩盈盈俯身。
“你这孩子,都说了多少次了,一家人不在乎这些的虚礼。”护安王妃开心的伸手拉了一下苏鹿迩。
“是母妃,您说谁来了?”苏鹿迩问道。
只见护安王笑着将身子挪到一边,顺着护安王妃身后看去,只见青霜扶着刘氏笑着站在那里。
“民妇,奴婢拜见公主殿下。”二人还不待苏鹿迩反应,就跪地行礼。
“娘,青霜,你们这是做甚,娘,这不是折煞我嘛,快起来。”苏鹿迩忙拉起刘氏,让青霜也起身。
“娘,你们怎么来了?怎么来的?路上可还好……”苏鹿迩问了一堆问题。这才想起来自己母妃还在身旁站着。
她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见母妃脸色并无异样,便说道:“母妃,娘,都别站着了,快进里面坐。”
她一手挽着护安王妃,一手挽着刘氏,进屋让丫鬟看坐。
护安王妃笑着坐下,可刘氏依旧尴尬的站着,脸上纠结,不安的站在门口。
“娘,你怎么了?进来坐呀。”她不解的问。
“鹿儿,娘身上脏,你这垫子甚是干净,娘怕给你坐脏了,况且你现在是护安王府嫡小姐,我只是个乡下妇人,坐下不合规矩。”刘氏说道。
“老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鹿鹿是你养大的,你对鹿鹿有恩,对王府有恩,你是鹿鹿的养母,你能来咱们就是一家人,什么嫡小姐和乡下人,进了护安王府,你就是这个家的一员,就当自己家几好。”护安王妃佯装生气的说道。
“母妃说的是,娘,你快坐,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来的?路上可还好?”苏鹿迩问道。
刘氏见简单的说了一下。原本听说她受伤昏迷就很是着急,想要让人带自己过来看看,奈何自己从未出过远门,十七为了不耽误行程,只带走二宝和三丫。
这次过来是听闻姜翠玉回了村子里,她说她在京城看到了苏鹿迩,还是她救了自己。如今苏鹿迩是皇上亲封的福宁公主,还开了店铺,很是欢喜,又这么长时间没见,心里甚是思念,赶上学子们进京赶考,所以便让楚夫子等人带着自己和青霜一起进京,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娘,你说楚夫子也进京赶考了?”苏鹿迩惊讶的问道。
“是,不只是楚夫子,陈院长,谢安他们都来了,对了,杨县令让周公子亲自带人护送学子们安全进京。”刘氏笑着说道。
“看来杨县令挺有头脑,知道让人一路护送,这若是哪位学子考上了状元,他就有护新科状元之功,加官进爵呀。”苏鹿迩笑着说。
“小姐,那位杨县令不过是知道你是护安王府嫡女,皇上亲封的福宁公主,想借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