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务必保重。”
燕长青冲着谢殊一拱手,面带微笑的退下。
他离开时,戏台上正演到高潮:弄权的奸臣被狗头铡斩于铡下,围观百姓轰然叫好。
“好!”
谢殊一个激灵,差点没稳住手里的杯子。
在心里,早就把燕长青从头到尾骂了个狗血淋头。
薛青空不能留,燕长青更留不得。
只是,哪怕他权倾朝野,也动不了燕长青。
燕长青有军功傍身,更是长公主驸马,是京中炙手可热的的人物。
自从他回京后,朝堂上原本被他压得死死的勋贵势力,逐渐有了复苏的迹象。
薛青空一案,更让燕长青收拢了无数民心军心。
偏偏他身上还没有实权,连参他一本别有用心都做不到。
如果皇帝生性多疑,他就可以谏言燕长青收买人心,暗藏狼子野心。
可惜……
当今圣上对他言听计从,从不多想半分,日子过得极其逍遥。
真要从这上面做文章,第一个有问题的人,是他才对。
燕长青,他只能死在战场上。
谢欢抿了一口酒,缓缓放下酒杯。
无论燕长青知道了什么,只要他死了,一切都烟消云散。
眼下动不得他,总有一日可以。
他从来都不缺乏耐心。
如今的局面,便是谁也奈何不得谁,势均力敌。
然而,唯一的变数,或许是被他忽略了整整十年的乐阳长公主。
那个愚蠢自大又狭隘的长公主,如今竟如换了一个似的,锋芒毕露。
亦或,这十年都是她在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