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着李斌和刘松明进村调查的，还多了三四名县里来的同志。
一个大活人凭白成了失踪人口，失踪的还是京都来的支教老师，引起了县里的高度重视，从县里也派来了几名精英骨干来调查这件事。
这么多公安同志进了村里，而且直奔张家，这让村民们都好奇不已。
今天，人们依然是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满山遍野，满村子找人的一天，公、安同志的到来，如在平静的湖中投入一颗巨石。
村民们人也不找了，跟着公安同志们都涌入张家，张家巴掌大的地方，被村民们围得水泄不通。
有看不到的，还爬树，上墙，张家的墙不结实，还被人给踩塌了。
这下，又多了一面能围观看热闹的地方。
“公安同志怎么来了张家？”
“不会是他们家把人家女老师给害了吧？”
“那女老师和他家闺女关系最好，连东西都是她给保存的吧？”
“我记得，就是她递出来的纸条儿，说那女老师回家了。”
“那么，人没回家，纸条儿哪来的？”
......
杨星洛躲在人群中，顺着人们的议论，简单的跟了几句，便又绕去了别的地方。
“你是张水生？”李斌盯着张水生的眼睛，一脸严肃的问他。
张水生没了平时的凶恶跋扈，还有点儿点头哈腰的猥琐，连忙回答：“是，同志，我是，请问还有什么事儿需要我配合调查？”
一名县里的公、安同志手里拿着记录簿，开口问了一句：“失踪的那女老师，和你的女儿关系很好？”
一直缩到一旁的张梦雅，见公安同志提到她，吓得眼神一缩，人也悄悄的往一旁躲。
张水生佯装镇定，又笑了起来，自我解嘲："同志，人家是大城市来的白天鹅，我们呢，都是村里的泥腿子，关系再好能好到哪去？而且，那时候，我闺女已经退学了。”
站在一旁听着的杨卫国和杨语姝他们，都沉默不语的，梳理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为什么退学的？”刘松明有些疑惑的问他。
“家里穷，她还有个弟弟需要照顾，只能让她退学回来带孩子了。”
一旁记录的公、安同志皱着眉头，怎么和走访调查的不一样？
“孩子呢？”有人突然问了一句。
这时，围在这里的人都让开了一条路，露出来正在破席子上安静坐着啃地瓜干儿的两岁的小孩儿。
两岁的孩子，多少也懂点儿事儿了，此时，啃着手里脏兮兮的地瓜干儿，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来转去懵懂无知的打量着周围的人，显得天真又纯粹。
而张梦雅此时已经来到了张二宝面前，坐在那里看着孩子。
“你就是张梦雅？”有个女同志来到张梦雅和孩子面前，淡声问道。
张梦雅抬眼看看神情冷肃，很有气质的女公、安同志，又站了起来，怯懦的眼神东瞟西看，就是不敢看眼前的女同志：“是，我就是。”
女同志上下打量一眼眼前穿着的确良碎花衫的小姑娘：“听说，你跟失踪的女老师关系很好？你们经常在一起？”
张梦雅摇头：“在学校的时候关系是不错，但是，我退学离开之后，就没怎么见过了，就是看见，也只是打个招呼。”
......
张梦雅父女的回答，基本一致，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此时，闲着的同志，正在张家里里外外的查看，想要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这些同志们转来转去，张家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还真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人。
“不对啊，徐老师当初回家的时候，不是让梦雅你给传的纸条子吗？还有，徐老师留在知青院儿的东西，也是你给收的，怎么现在，成了关系不好了？”
“就是啊，关系不好的话，用你传话？人家的东西也让你帮着收？”
“是啊，村里这么多人，怎么就不找别人呢？”
“自从徐老师走后，我看张家的生活条件是水涨船高，天天大鱼大肉。”
“梦雅身上的衣服多好看，就是徐老师的吧？”
......
眼看着这么多同志又要被忽悠过去，杨星洛在人群里捏着嗓子模仿别人的声音说了一句，之后就不用说了，村民们七嘴八舌的，把张梦雅和徐静茹当初的关系说了个透。
原本，公安同志在村里走访调查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走了个过场，得到的讯息并不全面。
也可能正好问到了胆小懦弱，怕惹事的村民，回话的时候没有提到别人，所以，也没有重点调查张家人。
“张梦雅是吧？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明明跟徐老师关系要好，现在为什么不承认？”
女同志听了围观群众的喊话，绷着脸，厉声询问。
“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我女儿是不是？”
杨语姝此时，神情激动起来，她要上前找张梦雅问清楚，却被郑军国拦住。
“你从哪儿得来的纸条儿？静茹要回家，为什么不亲自请假？留个纸条就走？这根本就不合理！”杨卫国一听，就听出了漏洞。
“纸条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