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王府内却灯火通明。顾长生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心中思绪万千。
「王爷,赵公子抓到了。」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顾长生身后,单膝跪地,语气恭敬。
「很好。」 顾长生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带上来。」
片刻之后,两个黑衣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满脸惊恐的年轻人进了书房。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醉仙楼羞辱过顾长生的赵公子。
「顾长生,你想干什么?我爹可是当朝太傅,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赵公子色厉内荏地叫嚣着,然而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赵公子,别来无恙啊。」 顾长生缓缓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还没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啊。」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到顾长生冰冷的眼神,赵公子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说话也不禁结巴起来。
「我想怎么样?」 顾长生一步步逼近赵公子,语气森然,「我想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赵公子吓得面无人色,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口中不断求饶:「顾长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爹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放过你?」 顾长生冷笑一声,「当日在醉仙楼,你羞辱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放过我?」
「我……」 赵公子顿时哑口无言,当日他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对顾长生百般羞辱,甚至还让人将他打了一顿,如今风水轮流转,他终于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任人宰割的滋味。
「来人,给我打!」 顾长生懒得再和他废话,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人立刻上前,对着赵公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房间内顿时响起赵公子杀猪般的惨叫声,然而顾长生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顾长生眉头微皱,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蟒袍,头戴玉冠,年约五旬的中年男子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子,也是太子的亲弟弟。
三皇子一进门,便看到了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赵公子,顿时勃然大怒,指着顾长生怒喝道:「顾长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动用私刑,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顾长生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冷冷一笑:「三皇子说笑了,我不过是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罢了,怎么就成了私自动用私刑了?难道三皇子忘了,他可是当街调戏民女,罪不容诛!」
「你……」 三皇子顿时语塞,他虽然愤怒,但也知道顾长生所说句句属实,赵公子平日里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早就已经激起了民愤,如今顾长生当街教训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怎么,三皇子这是要包庇他吗?」 顾长生见三皇子不说话,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还是说,三皇子也觉得他做得对?」
三皇子脸色铁青,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他虽然贵为皇子,但顾长生也不是好惹的,他手握重兵,镇守边关多年,在军中威望甚高,若是真的和他撕破脸皮,对他也没有丝毫好处。
「顾长生,你别太嚣张!」 三皇子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太子刚刚遇刺,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他的党羽,你这是想要吗?」
「?」 顾长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三皇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顾长生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么可能会?」
「哼,你敢说你没有这个心思?」 三皇子冷哼一声,「太子刚刚遇刺,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拉拢人心,你敢说你没有二心?」
「我有没有二心,不是你说了算的。」 顾长生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倒是三皇子,太子刚刚遇刺,你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想要独揽大权,你就不怕被人说闲话吗?」
「你……」 三皇子顿时语塞,他怎么也没想到,顾长生竟然会如此牙尖嘴利,句句都戳中了他的痛处。
「怎么,三皇子无话可说了吧?」 顾长生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请回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 三皇子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拂袖而去,临走前还不忘放下一句狠话:「顾长生,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我等着。」 顾长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目送着三皇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