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明夸张的包下旋转餐厅的事情,虽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是对于这对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贱人们所做的事情,秦牧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此刻,秦牧正在闵家,听着闵一洪义愤填膺的唠叨。
不过,秦牧看着闵一洪不停开阖的嘴,不由得想到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展烨从‘金碧辉煌’中成功的拿到了那盘录像带,献宝似地交给了他,秦牧拿到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将它放了出来,但看到昏暗的灯光下,两道赤条条的人影纠缠在一起,其中一道人影正是闻人明清晰的正脸,秦牧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不过他确定的是,闻人明这次死定了。
闻人明想对他做的事情,终于被他秦牧先抢先了一步,他会让闻人明知道什么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感觉,当然,闻人明没有重生,他也不会知道。
秦牧不是没有想到过,和闻人明一样将视频直接公开在少部分人的眼中,然后接着以讹传讹的力量将事情扩大化,但是秦牧总觉得太便宜闻人明了,秦牧要的是一击即中,永无翻身之地。
黝黑的眸中闪过一道厉色,秦牧嘴角勾了勾。
“小牧,小牧,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神情恍惚在想些什么?”闵一洪讲的口干舌燥,却发现对面的外孙心思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闵一洪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既然自家外孙都不急,他一把老骨头又急什么?
秦牧回过神来,他歉意的笑了笑,因为怎么才能够报复闻人明,他想的太入神了,“外祖父,你刚刚在讲些什么东西?”
闵一洪喝进口的茶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合着他讲了这么久,秦牧竟然是完全没有听进去。他清了清嗓音,重复道,“闻人江过六十大寿,本来这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可是你也知道——”
秦牧的笑容浓郁了两分,闻人明敢对付他,期间闻人江这个老头子肯定也是知道的,知道了却没有阻拦,显然是默认的。
六十大寿,知道内幕的人都知道闻人老爷子已经六十多了,这一次的大寿,显然就是为了缓和一下因为闽家带来的压迫感,活动各家关系。
“外祖父,你是在考虑去不去参加这个宴会吗?”秦枫眸中发亮,将这个两难的问题抛给了闵一洪,如果不去,那就代表着示弱,有些中立派很可能会倒戈,墙头草也会观望中变卦,不可谓不是一个打击。
如果去了,秦牧这个最大的硬伤在这儿,很有可能被再次重伤。
闵一洪没有说话,他沉思了一会儿,却是去里屋好一会儿,然后才出来,手中拿着一张有一些发黄的纸张,走到秦牧的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牧,你把这个签了吧。”
秦牧疑惑的神情立刻被震惊所代替,发黄的纸张上将闵家所有的财产全部罗列的清清楚楚,他打量了一眼,迅速的问道,“外祖父,你这是做什么?你看我像是觊觎你财产的人吗?”
闵一洪不介意的笑了笑,“小牧,这份合同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可是你年纪一直都还小,现在也是这份合同可以生效的时候了,外祖父并不是逼迫你什么,闵家的财产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闻人江的生日宴会,你就代表闵家去吧,外祖父知道你心中憋了一口恶气,你也是个极有主意的孩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也不会打碎牙咽进肚中,秦家已经把你赶出门了,外祖父知道你没有多少可以傍身的财产,闵家虽然薄弱,但也是可以给有心人一点警示。”
秦牧不知为何,听了闵一洪的话,眼角有些湿润,他自诩不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但是外祖父对他所做的一切,却是深深的将他一颗心捂热了,他深吸几口气,笑道,“闻人家我是一定会去的,不过外祖父您身子骨还硬朗,这闵家还是得靠你多担待几年,外祖父,您就看好了吧,他们高高兴兴的迎我进去,一定会哭着将我送出来。”
闵一洪欣慰,这个外孙没有被这些杂事压倒,不过高兴的同时,他的心底浮现一抹担忧,“小牧,你告诉我你和展烨那孩子到底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有他的孩子?”
秦牧抿唇,他不知道怎么将展烨和他的关系告诉外祖父,一种半利用、半强迫的关系?说出来闵一洪恐怕会急疯了不可。秦牧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外祖父,您还是操心您该操心的事情去吧,这点事情,我还是有分寸的。”
其实秦牧也考虑过,他重生快有将近一个月了,肚子也有四个月了,本来还看不出什么迹象的肚子,却在此刻一点点的大了起来,这种感觉让他心慌。
拿掉有生命危险,不拿掉心中又赌得慌。
但是另一方面,秦牧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也能够感受的肚中那个新生命的存在,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蔓延。他一直在想着,他自己每天谋划,盘算,心情时不时的跌宕起伏,对肚子中的小家伙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闵一洪和秦牧之间的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此刻,李伯却突然跑了上来,手中抱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小少爷,这是指名道姓要交给你的。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给你的,送礼物的人说只要你打开就能够知道。”
秦牧此刻心中紊乱,他也没工夫搭理那个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