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和他们有没有关系,但是秦牧无形之中多了一些心眼,对于闻人晋和厉城也是多了一些警惕心,其实闻人晋到不值得担心,他基本上和秦牧绑在一根线上,谅他也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值得让人忧心的反而是厉城,谢梓彦说的话,在秦牧心中投下了不少的涟漪。
对于厉城的心思,秦牧和他不熟,倒也是猜不出,秦牧垂下眼睑,将这些烦心事抛诸脑后,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外公的丧礼办的妥妥当当的,就这么想着,秦牧也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就在秦牧睡着后不久,展烨也是风急火燎的跑进闵家的大门,他的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在沙发上沉睡的秦牧,心中浅浅的弥漫过疼惜,他示意转弯而来的李伯离开,然后轻手轻脚的将秦牧抱回了房间。
秦牧心力俱疲,否则也不会一点防备心也没有,任由展烨将其抱走,展烨叹了一口气,秦牧回到京都,秦家、闻人晋、厉城、还有许多在暗处的人,都会将他盯的死死的,秦牧也只有这一个晚上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明天开始,面对的就是狂风暴雨,展烨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任何伤害秦牧的人他将会让他下地狱。
京都的冬天,绝对是一场严峻的考验,漫天的沙尘肆意无比,今天是闵一洪出丧的日子。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其实闵一洪的葬礼,来参加的人并不多,闵家已经没有什么依靠着的大家族,唯一的秦家也是属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闵家在闵一洪去世后,彻彻底底的倒了,不少人不愿意浪费时间参加这样的葬礼。
这一场丧礼,足以见到什么是世态炎凉,没有权没有势,什么都是狗屁,秦牧心中难受,他的外公一生不说多么的辉煌,也有过光辉功绩,谁知死的时候还能够撞上这么膈应人的葬礼。
秦牧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站在墓前,只有展烨和李伯两个人陪在秦牧的身边,其余的人则是在闵一洪入土之后就借故离开,他们能够来看一眼,也是极为的给面子的。
风‘呼呼’的刮着,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吹得生疼,秦牧毫无感觉的抹了一把红通通的脸,终究是没有忍住,为了不让别人看笑话,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现在看着冰冷的墓碑,秦牧突觉整个世界突然变暗,他才是真正意识到外公已经离开远去了。
脑子里一片迷蒙,身体开始失重,似乎要飘起来。秦牧脚步摇晃了一下,三天基本没有进食让有些承受不住,展烨慌忙的将秦牧扶住,不顾李伯奇异的目光,展烨将秦牧搂在怀中,“都会过去的。”
秦牧无意识的抱紧展烨,声音中满是心碎,“展烨,我没有亲人了,我以后是一个人了。”
展烨将秦牧搂的紧紧的,压抑住内心的情绪,他轻声哄道,“还有我,还有小包子,小包子还在展家等着你回去。”
天旋地转,秦牧终究是晕了过去,他的身体已经扛不住,精神的伤痛简直无法承受。
秦牧在闵家休息了几天之后,精神便是缓过来,只是严肃的脸庞无不提示着别人他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不过秦牧没有再提起闵一洪,闵一洪在秦牧的心中已经成了一个禁词。
外公走了,但是生活还要继续,秦牧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风花雪月,哀伤感叹,他如同一个陀螺一般,默默的做着京都几家公司合并的交接工作,虽然提前了半年抵达京都,他这次绝对不会灰溜溜的被赶去别的地方。
所以秦牧这几天在自己的公司中拼了命的工作。
不过展烨怎么容许秦牧这么疯狂,秦牧不心疼自己,他还心疼呢。他到了秦牧的公司,看着秦牧认真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开口,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面色不变的秦牧,终究是叹了一口气,“秦牧,今天和我去展家吧,我爸妈想见你,小包子也在等着你。”
秦牧的手指一顿,他抬起头,注视着眸中晶亮的展烨,嘴角露出了一抹弧度,“好。”他们已经有近四年的感情了,展烨不说他也是知道,展烨必定是极其委屈的,以他的年龄还没有结婚,在京都所受到的非议也是很多,展烨为他付出了太多,秦牧不能做到无视。
展烨欣喜,他话中的意思秦牧肯定能够听得出来,秦牧既然应了,他展烨也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他亲昵的走到秦牧的身边,将秦牧手中的笔夺下,“还等什么,走吧。”
秦牧就这么目瞪口呆的被展烨拖走了,直到到了展家的大门口,秦牧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大门,秦牧心中不可遏制的出现了一抹紧张感,这已经消失多年的感觉再度回来。
秦牧不是没有来过展家,只是两次的心境不同,秦牧低下头,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东西,想了半天惊呼道,“展烨,我还没有带见面礼。”
展烨偷笑,“闵晨就是最好的见面礼。”说话间,展烨将大门推开,一道小小的身影立刻扑向秦牧,秦牧没有反应过来,确实下意识的将身影抱在了手中。
来人自然是闵晨,他和爸比偷偷的讲好粑粑来的时间,和粑粑已经一个月没见了,闵晨小眼笑的弯弯的,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粑粑,然后对着秦牧的腮帮子狠狠的亲了两口。
秦牧心中充满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