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看着秦枫的模样,原本不可一世的态度在这监狱中也是收敛了所有,脸上有些破损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包扎有些让人作呕,秦牧心中觉得很痛快很开心,为了让这种痛发挥到极致,秦牧蹲□缓缓道,“秦枫,你先不要激动,知道你进了这柳城监狱之后我可是对你日思夜想牵肠挂肚。”
秦牧笑的很温和,秦枫好久不曾看到过秦牧这种笑容了,他从心里缓缓浮现出一股凉意,以及一丝悲哀,“秦牧,你来这儿干什么,给我滚。”最后一句是声嘶力竭的吼出来的。
秦牧耸了耸肩,而后微微侧身,一边两个人抬着一面大镜子走了进来,然后快步走到墙边,将镜子放在一边,干完这些事情后两人就退到了秦牧的后面,整个过程都不超过两分钟。
秦牧牵着展烨的手,依旧是笑道,“秦枫,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歹我们都是一家人,真让我伤心。”
看到秦牧这么虚伪的表情,秦枫就觉得作呕,他正想说话,目光落到展烨的身上,“展大哥,秦牧就是一个狠毒心肠的人,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你不怕将来和我一个下场?”秦枫很激动,说着说着,嗓子都变得尖锐起来,和平时衣装革履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米。
展烨的眼睛古波不惊,如果秦牧真的和秦枫说的一样,哪怕更恶一点,他也愿意陪着秦牧,即便将来下了十八层地狱,他也不悔,展烨的嘴唇勾了勾,“秦枫,你错了。”
秦枫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展烨继续道,“你在监狱中所受到的一切,都是我吩咐别人去做的,和秦牧并没有关系,看来你的日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上一点。”
秦枫不可置信,被展烨如此对待,他觉得最痛的不是伤口,而是他的心,他的手死死的握拳,颤抖道,“展大哥,这是为什么,我喜欢你啊。”
秦牧面色平静下来,看不到得意,看不到厌恶,只有古波不惊,他的眼眸中倒映着秦枫的狼狈与绝望,折射着淡淡的冷芒,旁边展烨的声音在这昏暗的牢房内传开,“可我喜欢秦牧。”
秦枫踉跄的倒在地上,悲也无,喜也无,他突然抬起头来,注视着秦牧,“你告诉我,我的钱是不是你做的?江亦枫是不是你杀的?我入狱是不是你下的黑手?”
秦牧走到秦枫的身边,将秦枫的脸转到镜子的一面,昏暗的光线依旧在镜子中反射了秦枫的脸,秦牧突然轻声的开口,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对,都是我做的,给你安排了三年的大戏,怎么样吃惊么?”
秦枫像杀猪一样的干嚎了起来,他拼了命想要向秦牧扑过去,奈何秦牧早就洞悉了他的心思,闪的飞快,而两个抬镜子的人也是出手死命的压住秦枫,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两电棍才让秦枫趴在地上安静下来。
秦枫嘴巴嗫喏的想要说什么,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下来,秦牧早就可以收拾他,以他的计谋根本不用等到三年,可是秦牧却还是选择了在他得意的时候给了他一记辣手,真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秦牧挽着展烨正欲离开,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秦枫,我听说这监狱中不少犯人患了艾滋病,你可要当心着点,还有,我和展烨就要订婚了,我的男人你就别惦记着了。”
秦枫除了绝望还是绝望,他看着秦牧的背影,以及缓缓关上的门,他不知从哪里抽来的力气,飞快地跑到门口边,大声叫道,“秦牧你别得意,你一定会有报应的,你别以为解决了我你就能够高枕无忧了,你和展烨不会幸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声音传出好远。
秦牧顿了顿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重生了一世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幸福是靠着自己争取的,至于幸福之外的那些荆棘,阻挠他的全部连根拔起。
秦枫痛哭起来,后悔的无以复加,如果当初他没有上那人的贼船,是不是现在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秦家少爷,哭的久了,秦枫麻木的站了起来,刚抬头就看到镜子,秦枫心中又是后悔,最后将镜子砸的稀巴烂,鲜血模糊了手掌,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秦邵阳此刻正在厉城的别墅中,厉城在别墅中自己建造了一个吧台还有酒柜,此刻秦邵阳正端着高脚杯品尝着美酒,身边坐着同样惬意的厉城,家中并没有别人,厉城靠在吧台上,吸了一口烟,这才开口道,“所以你这是想让我帮你对付秦牧?把他的资产拿过来?”厉城的嘴角讥讽一闪而过。
秦邵阳点头,他的目光灼灼,“你必须要帮我。”
厉城将最后一口烟吸进,然后将烟头准确无误的投到烟灰缸中,“秦邵阳,虽然你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你也应该明白,我对秦牧是什么样的感情。”
秦邵阳大惊,他左右看了两眼,确定无人,这才回道,“不是说这种事情不能轻易的拿出来说吗?”秦邵阳低了低声,“当年也是你母亲也是无奈之下才将你送给你不孕的养母的,这么多年了,你的怨恨早就应该消了。”
厉城耸肩,“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消了我在秦家的身份的。难道秦乾那老不死的就一点怀疑也没有?”
见到厉城又是问起了这个问题,秦邵阳不言,他闷不吭声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