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骆丘白懒惰的毛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平日里,他就是那种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就算在拍戏休息几分钟的间隙,都要蒙上剧本补个眠,加上最近的天气越发的热了,他就像得了软骨病似的,全身都提不起一点劲儿,蜷在一个地方立刻就能呼呼大睡。
甚至好几次祁沣在床上吻他的时候,一只手刚探进睡衣,骆丘白同志就已经愉快的打起了小呼噜,每每都让他这个作丈夫的瞬间黑了脸,无比怀疑妻子是不是被树袋熊附体了。
不仅如此,骆丘白的胃口也变得特别好,鸡鸭鱼肉全都不含糊,尤其偏爱吃酸辣的东西,经常晚上饿得受不了了在床上直哼哼,一副受了三年自然灾害的样子。
“我要饿死了……”骆丘白四仰八叉的在床上打了个滚,从被子里探出一个乱七八糟的脑袋。
祁沣放下手里的财经杂志,面无表情地说,“你两个小时之前刚吃了半斤苹果和一盘子泡椒凤爪。”
“可是我还是好饿……”骆丘白哼哼两声,发挥金牛影帝的演技,把脑袋垂在床沿上,一副吃不饱穿不暖被人迫害的德行掰着手指头嘟哝,“烧花鸭烧子鹅,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我好想你们啊……”
祁沣嘴角一抽,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把杂志往桌子上啪一放,“不许撒娇!你这几天吃了就吐,这么晚了不许再吃了。”
他的妻子简直不可理喻,总是用他无法抵挡的招数来刺激他,别以为用这么银=荡的声音说话我就会心软。
骆丘白撇了撇嘴,默默地把脑袋蒙进被子里,有气无力的说,“……算了,反正你就是抠门,连手上的钻戒都是我买的,不吃就不吃。”
他背过身子,拿后背冲着祁沣,长叹一口气,别提多心酸了。
祁沣的脸色一僵,哑巴吃黄连,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想吃什么?”
“再来点酸苹果和泡椒凤爪呗。”骆丘白迅速回头,瞳孔发亮,冲祁沣眨了眨眼睛,显然早就料到大鸟怪一定会这么开口。
祁沣知道自己又被妻子算计了,可是又无可奈何,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侧脸一红,暗骂一声“恃宠而骄”接着起身去楼下给妻子拿零嘴儿去了。
这样的事情在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会发生,骆丘白眼看着就成了大胃王,每天吃的东西都是双份的,除了偶尔会干呕,胃口好的惊人。
干呕的毛病一开始让他有点焦虑,很担心会不会莫名其妙又揣上一个孩子,可是回想第一次有团团的时候,他每天都低烧恶心,别说吃东西,就算是闻到油星都要吐了,哪里有现在这样吃嘛嘛香?再加上孙道长给他号脉也没检查出什么东西,他才彻底放下心来,把这一切归结到工作太累上面,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反正现在已经有团团了,祁家也不缺继承人,他又有一大堆片约在身,如果这时候幸运“中奖”,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制片商请十个月的假。
难不成告诉他们,老子这个大男人要滚去生孩子了,你们爱找谁演就找谁?这想起来就头大了……
骆丘白这边暗自庆幸,但祁沣心里却不这么想。
之前他错过了团团从小到大破壳而出的过程,心里不可谓不遗憾,所以他对第二个孩子的渴望几乎到了狂热的地步,曾经经常背着骆丘白做扎破保=险=套、故意草进去耍赖不出来这种无聊的事情。
一番努力之后,终于让他在婚礼现场的时候看到了希望,结果姓孙的那个牛鼻子老道竟然什么也没检查出来,这让他十分的不悦,要不是因为这老道士在床上那点事上还有点用处,他早就让他收拾东西滚蛋了。
不务正业,送些药=玉=势来有什么用,有本事把我的小儿子弄出来啊!
祁沣心里不甘,本来要请医生给骆丘白彻底检查一遍,可两个人现在的身份实在是太扎眼,走到哪里都被围追堵截,要是找来的大夫没有管住嘴,把骆丘白的身体情况抖出去,那简直是场灾难,他不得不谨慎。
更何况,他总觉得自己一旦说想当个全职准爸爸,绝对会被骆丘白笑话死,到时候被妻子骑在脑袋上,他这个做丈夫的还有什么颜面?
祁沣就这样纠结又别扭的想着,日子过了一个多月,骆丘白的症状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这一天,一家三口凑在一起吃早餐。
骆丘白倚在沙发上,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嘴里塞着酸枣糕,旁边的团团躺在他的腿上,正跟胖沣沣玩的不亦乐乎,坐在旁边的祁沣,一边看财经新闻,一边拿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往儿子嘴巴里喂。
“唔……还要。”团团张大嘴巴含住勺子,鼓着腮帮子咽下肉粥,舔了舔舌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祁沣手里的碗。
蠢儿子的目光太殷切,要不是因为忙着跟小白那只蠢猫一起玩,早就自己抱着碗吃了,可这小家伙就是喜欢撒娇,据张婶口述,两个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他的勺子功使的无比熟练,可是只要骆丘白和祁沣在跟前,他就立刻什么都不会了,傻笑着蹭上来,又是要抱又是要喂,总之黏糊的像条小尾巴。
祁沣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挖起一勺又送进小家伙嘴里,可是他的动作实在不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