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丘白想要起身都很困难,不由懊恼的撇了撇嘴,“烦死了,馒头你这小兔崽子怎么长的这么胖,挡得你爸我都看不到自己的xx了。”
馒头似有所感,伸出小手拍了几下。
“嘿,小兔崽子你还敢顶嘴了。”
骆丘白笑着弹了弹小儿子,这个表情配上他因为生产而圆润许多的线条和肚皮,有一种平时看不到的憨态可掬。
祁沣艰难的撇过视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骆丘白跟儿子说完话,一抬头看到他泛红的耳朵,忍不住在心里勾起嘴角,“喂,你傻愣着干什么呢?”
祁沣艰难的回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深吸一口气,在手心挤出一些沐浴露,刚要伸手,骆丘白却突然把一条腿伸出了浴缸。
“我的腿酸了,你帮我揉揉。”
一条骨肉均亭的腿横在眼前,祁沣呼吸都困难了,只觉得骆丘白在作死,忍不住暴躁开口,“你干什么呢,不许胡闹,把腿收回去!”
骆丘白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你这么凶干什么,我是之前看你在研究什么按手法之类的才让你揉,你不愿意就算了。”
“反正我自己够不到,浮肿就浮肿呗。”
说着他有点艰难的把那条腿往回收,因为肚子的关系,他的动作很慢,身体不得不往后仰,水声哗啦哗啦响起,热气拂动,清澈见底的水里可以明显的看到里面的风景。
祁沣暗骂一声,全身紧绷,攥住了骆丘白的脚腕,小腿肚的确浮肿了,用手一碰,骆丘白还疼得往后一缩,祁沣当即有点心疼,深吸一口气,压住蠢蠢欲动,偏过视线不跟骆丘白对视,任命的抬手搭上了他的小腿。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把他往前一拉,他控制不住平衡直接栽在了水里,“哗啦”一声溅起很大的水花。
接着一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温软的嘴唇贴了上来,骆丘白往下一瞟,眨了眨眼说,“你现在还有时间想那本无聊的《资治通鉴》吗,嗯?”
祁沣喉结滚动,呼吸急促,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是故意的?”
“你不喜欢吗?”骆丘白挑眉冲他笑,一脸的算计。
祁沣半眯起了眼睛,整张脸全红了这时候哪怕不能真刀真枪,但是妻子主动,他还是可以讨要一点福利待遇。
半响,他哑声说了一句话,“……还算过的去。”
骆丘白失笑起来,后面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在浴室和胸腔里回荡。
水波哗哗晃动,两个人的动作小心翼翼,热气扑在镜子上,结成一层水雾,此刻氤氲而甜蜜。
两人胡闹一番,只有用手口,骆丘白仍然让祁沣彻底没有精力再去想什么胎教,小馒头也乖的不得了,蜷成一个团,不声不响,表示自己已经睡着了,什么都没有看到,等到夜深人静,骆丘白累得睡着之后,祁沣还在感慨,这小小兔崽子这么听话,真是孺子可教也。
可是,这种感慨到了下半夜,就再也发不出来了。
临近天亮的时候,窗外仍然一片漆黑,睡梦中的骆丘白突然感觉到一阵坠痛,接着全身都开始疼,肚子里像是灌了铅块,不断地往下坠,让他一阵阵的出冷汗。
骆丘白硬生生被疼醒,心里有点错愕,不……不会这么快吧?
祁沣这时候也醒了,看到他蜷缩在一边,整张脸都变色了,哪怕他已经提前查了那么多资料,甚至有团团这个三岁大的儿子,这时候仍然有些慌乱,连平时一贯的面无表情都端不住了。
“这是……要生了!?”他胸口起伏,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就跳下了来,紧紧攥着骆丘白,比他这个要挨刀子的还紧张。
骆丘白疼得厉害,却还是被他的手忙脚乱给逗笑了,“……应该……是吧?”
一句话让祁沣猛地吸了一口气,光着脚顶着一头狮子似的乱发,猛地打开房门:“管家,备车!”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上一秒两口子还在温存,小家伙也好好地待在肚子里,下一秒就迫不及待的要破壳而出,让全家上下谁都没来得及招架。
团团从被窝里被挖了出来,困得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但一听说馒头弟弟终于从盒子进化成了人类,马上就能跟他见面之后,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来。
祁老爷子吃了药刚睡着不久,就接到了电话,当即慌得差点一头摔在地上,孙道长赶紧扶住他,吩咐厨房赶紧炖上一锅补汤,拎着就去了医院。
因为骆丘白的身份,这件事的保密性极高,那家被买下来的私立医院,在人送到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所有仪器也已经调试完毕,主刀大夫仍然是叶承的叔叔,可以说如今的条件比当初团团破壳而出的时候要好太多了。
可是祁沣仍然很紧张,他一直握着骆丘白的手,看着他动来动去的肚子说,“别害怕,其实一点也不会疼,我就在门口。”
他一向话少,可是今天却反常的不断地重复,一张脸绷得紧紧地,严肃又冷硬的没有一点表情。
到了医院,骆丘白的疼痛稍微减轻了点,“这话应该我来说吧?你别紧张,不过就是一刀子的事,你现去外面陪团团玩一会儿。”
“谁……谁说我紧张了,别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