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推开小院的门,听到熟悉的风铃声,范季夫妻二人皆是神情微动。
“家!”
这个字让刚刚经过一场刺杀的他们精神顿时松弛下来。
由于遭遇了拦截,二人路上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回家时天色已经很晚。
“夫人,不早了,你我早些休息吧!”范季回头,对妻子温柔说道。
小衣默然点头。
她还是不爱说话。
二人都没有吃晚饭,也没有洗澡。
但此时困意浓厚的范季却已经不在乎和衣而睡,双双躺到了床上。
半梦半醒间,一只小手忽然攀上了他的腰带。
“嗯?”他睁开眼,困惑的看向自己的妻子。
小衣闭着眼睛,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察觉到范季起身,小衣身子一翻,转过头来。
她脸颊通红,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仿佛房间的温度都上升了几度。
定定的看着范季,眼里都是爱意。
用蚊呐般的声音说道:“夫君,穿衣服睡觉不是很好……”
范季心头狂跳,口干舌燥。
点头道:“确实啊,你帮我把这衣服脱了吧。”
“嗯!”
“你穿的也很厚,我也帮你脱了吧!”
“嗯……”
“夫人……”
“夫君……”
……
正当范季沉浸在温柔乡中,与自己的小娇妻清热缠绵时,也有一人正对范季牵肠挂肚。
韩王宫深处,一少女手持短枪,在名贵的花圃间来回穿梭摆弄。
她的裙角系着玉佩与金银,动静之间,金玉之声不绝于耳。
一旁的女官每个人都面露惋惜,那可是价值万金的玉佩,但凡有一点划痕,价值可就大打折扣。
她们心痛宝玉,但无一人敢上前劝诫。
“呼呼!”
不一会儿,红莲便停了下来,气喘吁吁。
一身香汗浸透了昂贵的丝绸裙。
女官连忙带着女仆上前跪在地上,为公主奉上擦拭汗水的湿帕。
“牢请赐为拭,毋伤玉体!”
红莲心中有气,但也不至于对这下等人发泄。
这是她们的本职工作。
申不害变法后规定,各人要各司辞职,做不好要要被砍头。
韩昭侯当年熬夜审批工作,困倒在桌子前。
身旁有两个内侍,一个负责提着灯,一个负责拿韩昭侯的外套。
韩昭侯睡在地上,拿衣服的内侍也跟着睡了,拿灯的内侍怕昭侯着凉,拿起外套盖在昭侯的身上。
韩昭后醒来后,知道了这件事,哪怕再心疼那个提灯内侍,还是得杀了他。
至于没给昭侯及时盖衣服的内侍,仅仅是遭到了普通的处罚训斥。
因为提灯内侍在越职,而拿衣内侍只是失职。
她对着跪坐在地上的几个人轻声道:“唯!”
女官这才将丝绸汗巾放入犀盘的水中揉搓,随后拧干,为她们的主人擦去汗水。
那水中有花瓣,犀盘能够放大花瓣的香气,擦完汗我的红莲同样能嗅到桂花的味道。
她的思绪不由得飞回了几个小时前。
当时她凭借卓越的轻功早就赶到了林子里,自然也目睹了那瞬间二杀的风采。
在她看来,那诡异的姿势和动作,分明就是一门极为高明的枪法。
只需要几秒钟,就能破解顶尖杀手的合击剑阵。
被接连拒绝的她回到宫中久久睡不着,便起身尝试用自己的内力复刻。
然而无论她怎么尝试,却始终还是不得其法。
这让她大感挫败。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红莲翻来覆去,脑海中却只是那该死的小贼。
游女坊中评论七国的侃侃而谈,密林道中瞬杀枪法的神秘诡异,还有拒绝自己时,那可恶的嘴脸。
种种情绪交杂,让红莲时而嗔怒,时而向往。
双腿间不自觉地夹住了被子,喃喃道:“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男子?”
想到那高大俊朗的面容,更觉得脸颊和身体在发烫,娇羞的将脸埋在了被子中。
“范季……”喃喃道。
第二天,范季伸了个懒腰从床上醒来。
将“白眼视角”看向身旁,妻子仍在梦中,发丝凌乱,衣物被随意丢弃在床角。
被子没盖住,一时春光乍泄。
看到这如同小猫一般慵懒的小娇妻,他心头大动,口中干涩。
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妻子的半睡半醒间亲了上去。
“呜~”小衣一惊,但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丈夫。
小舌头笨拙的回应着撬开了她唇齿的粗鲁舌头。
唇舌相交,两人互相吮吸,久久才慢慢分开。
不知为何,小娇妻的口水似乎是甜味的,像是甘草的汁液。
“错觉吗?”
感受到缓缓睁眼的妻子,他脸上全是爱意。
正要说些什么,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咕咕~”
小衣的脸顿时红了,那是她肚子的叫声。
范季笑意不变,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