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夫妻二人诉说着今后的打算。
说的是柴米油盐,讲的是家长里短。
在别人看来,或许这些东西平淡而又无趣。
但小衣却又听得津津有味,似乎永远也听不够,听不腻。
她越来越喜欢这种安定的生活,心中更是下定决心。
“绝对不能让骊山那群人找到我,这少司命一职,谁爱当谁当去!”
正胡思乱想间,搂着她肩膀的手突然往
捏住那丰满的桃子。
刷地一下,小衣脸蛋通红,又低着头,故作不知。
任由那不安分的手胡作非为。
范季嘿嘿一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花香味。
他早就知道,妻子兴致来时,身体就会不自觉的分泌出特异花香。
令他万分着迷。
闻到花香,他立刻得寸进尺,在小衣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其抱起。
“夫人,天色不早了,我们沐浴安寝吧。”
小衣微微挣扎,半推半就,“不,不要,我自己会洗。”
“我知道,不过这么晚了,两人一块洗能省点水。”范季坏笑。
“你坏!”她脸红的像柿子,象征性的挣扎两下,最终还是将头埋在男人胸膛中,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心中给自己找台阶:“没办法,他力气大,我挣脱不开。”
翌日清晨,院子外黄鸟啾啾。
小衣睁开眼,第一时间拍开了那只正在作怪的手。
“大早上的,别闹!”
她是秦人,很不习惯韩国人,尤其是新郑地区的韩国人那奔放的作风。
昨天逛桃林,她路过田野,亲眼看见村子里养氏的儿媳与养氏三郎私通。
就在路旁的李子树下。
见到她,居然还热情的与她打招呼,一点都不背人。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秦国,那是要被处罚的。
想到自己的丈夫也是韩人,还有过被人邀请下河游泳的经历。
小衣回过身,一脸严肃地警告道:“你不能学那养氏一家人。”
范季一愣,心情不由得低沉。
“养氏一家人生了七个儿子,却只娶了一个儿媳,那个儿媳只是在帮他们一家人。”
“你以后见到,就算不喜欢,不能表现出厌恶啊!”
战国时战乱不止,单身汉不知道哪天就会被征战上沙场,连种都没留下就死去。
有钱的人家自然会早早为儿子寻好妻子,让他早点留下一个儿子继承香火。
但没钱的又能怎么办?
家里有女儿还可以相互交换,没有女儿,就得几个兄弟一起花钱娶一个。
“那养氏儿媳不是为了私通,是为了帮他们家叔子怀上种,看来养氏三叔也要被征兵了。”他的情绪低沉。
如果不是娶了小衣,他也早被赶到战场上,在那绞肉场上做一个炮灰。
一双温柔洁白的小手忽然攀上他的头,轻轻替他按压着。
动作很生疏,但小衣一张小脸认真,想要帮助丈夫缓解忧愁。
“好多了!”范季笑着将她的小手拿下来,放在自己的胸口,“谢谢夫人。”
“老天爷也算待我不薄,让我此生能娶到夫人这般的女子,这是何其厚爱于我啊!”
小衣脸泛桃花,眼中映着春水,“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
两人耳鬓厮磨,说了些夫妻间的情话。
直到妻子催促,范季才不情不愿地离去。
“你先去说书,我也要去城里买房子。”
“今天就搬?”
“嗯,早点住到新郑城,也不用你跑来跑去。”
当他一走,小衣连忙起身去林子中找那个蠢女人。
将军府中,两个宫女正匍匐在大将军姬无夜身前。
“禀大将军,那天公主回宫后,在院子中练枪习武,此后便意志消沉,不曾外出。”
“练的是什么武?”姬无夜粗声问道。
“我等不知,只是觉得那枪法稀松平常,如同初学者胡乱挥舞。”
“嗯,知道了,回去再看着!”
挥了挥手,让这两个宫女再回宫监视,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一旁的翡翠虎表面恭敬,心里却忍不住暗叹。
自家老大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他脸上的胡须就像钢针,凶起来能吓跑虎豹。
偏偏,就这粗犷的模样,偏偏喜欢那宫中刁蛮任性的小公主。
还特意动用两个暗子每天监视,给他汇报。
“你在想什么?”一道声音打断了翡翠虎。
姬无夜的脸色狠戾,两道浓眉像是锯齿刀,令人远远望见不寒而栗。
他的语气如同朔方的寒刀一样冷:“凶手,尸体,线索,有一样吗?”
翡翠虎打了个冷颤,他可知道姬无夜究竟有多狠,不敢耽误。
“尸体找到了,被抛入洧水中,虽然伤口已经泡发,但还能勉强认出死因。”
“嗯?”姬无夜的脸色缓和下来,“说说看!”
“此次事情是蓑衣客为主导,以百越驱尸魔为诱饵,对卫庄的伏击。”
“从现场以及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