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脑袋媚眼如丝地看着范季,慵懒的媚态撩人心弦。
“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不出去见见?”
她可没范季这本事,在院子里就能知道外面来的是些什么人。
范季不甚在意道:“朝廷官员,有名有姓的基本都来了。”
紫女听后愣了一下。
“那你怎么不见他们?”
范季轻笑道:“我干嘛要见他们?”
“见了一个就要见全部,见了一次就要见两次。”
“那以后我们这里就别想清静了。”
说白了,那些人都是有求而来。
这是想学昌平君呢。
但是昌平君会被任命为首辅的前提条件是他有这个资格。
就算没有自己,秦王和太后甄选之下选中他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
紫女眸光微微一动,放下手趴在了床上。
目光中透着一股睿智。
笑吟吟道:“国师大人是想躲清静呢,还是想避嫌呢?”
光论智商而言的话,紫女是目前这些女子中最聪明的。
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范季的意图。
范季走到床边,附身咬住她嘴唇狠狠嘬了几口。
“就你聪明。”
他的确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嬴政为什么愿意这么信任他。
自身能力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因为赢政能看出来,自己不恋权。
他一个国师,没必要和那些当官的有太多瓜葛。
要是他在这里广开门庭,接受那些文武官员趋附,那和吕不韦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因为答应过赢政,不好意思食言的,除掉吕不韦之后他就撂挑子不干跑路了。
紫女呜咽了两声,本来是想推开他的。
可是亲着亲着身子就被亲软了。
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亲完后才羞嗔了他一眼。
舔了舔嘴唇没好气道:“我还没洗漱呢。”
范季回味着口中的甘甜,啧啧称赞道:“又香又甜,你是不是偷吃蜂蜜了?”
紫女噗嗤笑了起来。
看着他笑容古怪道:“甜吗?”
范季认真点了点头:“甜。”
紫女突然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范季一头雾水。
等笑够了之后才拍着胸口道:“我昨晚……我昨晚没漱口。”
范季忽然想到什么。
猛地一怔,接着脸色就黑了。
尼玛,忘记这茬了!
紫女被他这反应逗得又是咯咯直笑。
躺床上撑着脑袋,满是玩味道:“你不是说可以美容养颜的嘛,正好给你也美一美。”
范季之前就是这么忽悠她的。
紫女这么聪明的人,哪会不知道他这骗人的鬼话。
只是一直装糊涂而已。
范季带着一脸的郁闷来到绯烟院子里。
绯烟也不知道是起得早,还是一夜都没睡。
正盘坐在床上打坐。
体内的内力涌动,散发出的气息热烈。
整个人如同一个热源一般。
让房间里充满了炙热的气息,搞得像个桑拿房似的。
将内力转化为炁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
需要将原本的内力压缩到极致。
然后再吸收内力充满自身。
接着再把内力压缩。
一直循环往复,直到体内充满由内力压缩成的炁,无法再吸收内力。
如果把人体比作一个容器,那内力就是海绵。
把海绵压扁之后对方进角落里,腾出位置来再放入另一块海绵。
然后再把海绵压扁,再放一块新的进来。
一直到容器里全部都是压缩后的海绵才算大功告成。
吸收内力不难,压缩的过程才是关键。
海绵是有弹性的。
这压缩中的内力也有。
所以必须小心翼翼才能防止其反弹。
范季没有打扰绯烟。
丫鬟给他上了茶,他喝了一口后就放了下来。
坐在院子里感知着她此刻认真的模样。
白如玉瓷般的脸蛋上神色肃穆,高贵的气质与生俱来。
像个只可远观的神女。
令人不敢亵渎。
不过该亵渎的还是被亵渎了。
绯烟的温柔令人情难自禁。
用范季的话来说就是,这烟抽了上瘾。
临近中午时分,绯烟才从打坐中醒来。
推开房门才发现坐在院子里的范季。
“夫君什么来的,怎么不进去?”
要是换做府上的其她人,她不用开门就能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但范季是这里唯一一个实力高过她的。
“刚坐下呢,没来多久。”
范季其实早就来了,在这里少说也已经坐了一个多时辰。
但绯烟这人,太会心疼人了。
你要是跟她说你早就来了,等了这么长时间。
她肯定会自责。
会怪自己没早点出来,害得他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