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影绰绰,却丝毫听不到说话声。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韩王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冰凉的地面。
视线顺着地面看去。
在他不远处,一群男女战战兢兢整整齐齐的跪了一地。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都是他所熟悉的面孔。
他的后宫嫔妃,宫里的宫女宦官。
甚至包括三公九卿文武官员们!
这些人诚惶诚恐地跪着,丝毫不敢有反抗之举。
在他们身边站了一个个神色肃穆的士兵,闪动着寒光的刀戈令人胆战心惊。
这些都是韩国的士兵,刀锋却都指向了他们韩国的大臣!
再看看四周的场景,这不是开朝会的大殿吗?
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
又怎么会躺在地上?
韩王努力回忆着。
他依稀记得,自己之前明明是在寝宫中的。
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宦官跑进来说红莲没有去赵国和亲。
而是被送到了秦国!
接着又冲进来一名都尉。
惊恐地告诉他,大将军领军杀进王宫里来了。
然后……然后自己就晕过去了!
可大将军为什么要攻打王宫?
难道是她造反了?
想到这里,韩王猛然大惊。
结合这些跪了一地的人影,他终于明白过来。
身子如遭雷击般颤抖了一下。
“醒了?”
突然,一道和煦的声音淡淡传来。
韩王僵硬地扭过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原本属于自己的王座已经被人霸占。
但这个霸占了他王座的人,却不是领兵造反的大将军。
而是一个他见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秦国国师!
他左边,笔直地站着满脸冷漠的离舞。
右边,是坐着也不舒服,躺着也感觉不自在的焰灵姬。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王触电般从地上爬起来,心惊肉跳地问道。
王位被占,百官跪地相迎。
这不是他这个君主才有的待遇吗?
韩王瞳孔猛地一缩,瞬间脸色大变:“你,你想当我韩国的君主?”
范季手中正把玩着一方大印。
正是离舞率军攻破王宫后从韩王那里找出来的王印。
此刻却像一块石头般被范季抓在手里
甚至,听了韩王的话后,他还用那王印在王座上敲了敲。
王座立马传出一阵邦邦邦的声音。
像是丝毫不担心会把这枚王印敲坏。
范季摇了摇头,兴致缺缺道:“这位子太硬,坐了不舒服,本座没有兴趣。”
坐在这个位子看上去的确是风光无限。
可一旦坐上去,就会变得不是自己
无论是这个昏庸无能的韩王,还是秦国那气吞山河的秦王。
他们都做任何事都不能任性而为。
范季追求的是逍遥自在,而不是这个华丽的枷锁。
焰灵姬深感认同地点着头。
这位子是不舒服。
坐着咯屁股,躺着又觉得太硬。
还不如她山庄里的范季给她做的那个摇摇椅。
韩王突然怔住了。
普天之下,有多少人对这个位子趋之若鹜。
有的人有心无胆,有的人有胆无能。
有这本事坐上这个位子,却说没有兴趣的,这恐怕还是第一个。
看着跪了满地却不敢抬头的群臣,再看看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
韩王自知大势已去,虚脱般一屁股瘫倒在了地上。
旁边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过来扶他的!
身上的冷汗不知不觉已经挂满全身。
离舞像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守卫般,恭恭敬敬地站在范季身边。
眼中的虔诚,是韩王从来没有见过的。
昨天他还是高高在上的韩王,可今天却成了一个亡国之君!
韩王脸色苍白,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
“大将军,寡人带你不薄,你何故反寡人啊?
何止是韩王想不明白,跪在
大将军之前被这秦国国师生擒,还是韩王用十五座城池换回来的。
按理说,她应该对韩王感恩戴德。
对这个秦国国师恨之入骨才对!
可是现在,她却率领自己手下的十万大军投靠了对方。
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问题很有可能是出在大将军被俘虏的那段时间。
这秦国国师究竟是有什么魔力,居然能睡服大将军为他效命!
韩王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不甘地质问道:“寡人封你为大将军,以十五座城的代价换你回来。”
“更是对你信任有佳,你为何如此对待寡人,对待韩国?”
要是说她自己造反想当君主韩王还能理解。
可现在她投靠秦国,为这个秦国国师效力。
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图什么呢?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