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不菲的凤袍如同火焰般翻飞,碍事的座席和矮桌不知道被谁踹到了一旁。
原本倒在赵姬裙下的两个空酒壶呼噜噜滚出老远。
宽大碍事的凤袍终于是没藏住太后那惊心动魄的曲线。
成熟与青涩不仅仅是两个不同的词语。
压制在内心深处的情愫一朝释放,便是汹涌澎湃!
什么太后!
什么身份!
什么万劫不复!
通通不重要了。
今晚之前,赵姬内心无数次挣扎过。
她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做出实质性的突破。
可是此时此刻,这种想法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夜色越来越深,摇曳的烛火由红转粉。
赵姬的醉意早已被冲散。
突然,她目光陡然间变得清明。
锋利的指甲狠狠掐在范季两只胳膊上。
怒目而视开口喝道:“你大胆!”
范季吃痛地吸了口气,闻言人都傻了。
都倾囊相授几回了,你现在要翻脸不认人?
咱俩到底谁无情?
他以为是太后吃饱喝足准备要跟他翻脸。
赵姬抬着下巴,高傲道:“本宫乃是太后,岂能居于人下。”
范季脸色怪异。
寻思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赵姬柳眉一挑,很是欠教育地说道:“滚下来,本宫上去。”
还有这好事?
你早说啊!
吱呀——
沉重的宫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穿戴整齐的范季从里面走出来。
原本应该守在门口的宫女,不知何时站到了远处。
只有之前被离舞附身的那名女侍守在门边。
面无表情的样子,宛如一座雕塑。
察觉到范季出来,她才有了一丝反应。
范季感觉到她的存在,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这个女侍被绯烟炼制成了人偶,虽然没有感情变化,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
刚才太后动静那么大,想必她应该是听到了。
等到范季离开,女仕和宫女们才相继走进寝宫。
寝宫内的场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凌乱。
只不过桌椅移位,酒壶倾倒,菜肴也撒了一地。
寝宫内放眼看去,不见太后的身影。
但是之前那道卷起来的帐幔,此刻却被放了下来。
两名宫女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掀开帐幔才发现,太后已经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了。
身上盖着大红色锦被。
白天穿的凤袍整齐的叠放在一边。
头上的钗饰被取了下来,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梳妆台上。
两名宫女相互对视了一眼。
心中不禁感慨:国师还真是细心呢。
赵姬红润欲滴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像是吃饱喝足了似的,看上去极为满足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
艳丽的脸颊绯红一片,就连精致玲珑的耳朵上,都染着一层红霜。
给本就娇艳的面容增添了一份妩媚。
宫女见太后安然无恙,又难得睡得这么深沉,自然不敢出声打扰。
两名宫女放下纱帘,轻手轻脚地退了回去。
而另一边,几名宫女则在有序的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清澈的酒水洒了一地,在红木铺就的地板上,于摇曳的烛光下泛着亮晶晶的光芒。
一名宫女捡起滚到远处的几个酒壶。
轻轻在耳边晃了晃。
发现这几个酒壶里面早已是空空荡荡。
她看了一眼地面,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惋惜。
这么好的琼浆玉液就这么撒了一地,还真是浪费呢!
范季回到山庄的时候,天都已经快要亮了。
府上的丫鬟们已经起来开始忙碌着每日的打扫和早餐。
范季一手按着腰子走向主院。
真没看出来,原来太后娘娘这么有劲。
腰子都差点被她给夹废了!
范季推开房门,正在梳妆打扮的小衣回过头来。
略显诧异道:“夫君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他也不知道范季这算是回来的早,还是回来的晚。
你说他回来的早吧,他彻夜未归。
你说他回来的晚吧,他天不亮就到家了。
范季挠了挠额头,朝小衣走过去。
“夫人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小衣嘴角含着浓浓的笑意看着他。
柔声道:“我一直都是起这么早啊。
除了特殊情况,比如说范季和她一起睡的时候,小衣一向都习惯早起。
这是当杀手时养成的习惯。
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改变。
现在虽然不再做杀手,但却成了杀手头头。
小衣的笑容格外柔和由心。
深邃的美眸中仿佛有星光在闪动。
范季心里有些没底。
就好像偷吃了妈妈做的点心,考虑要不要老实交代一样。
想了想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