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她那儿干嘛？”
范季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有些懵逼。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小衣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衣将脑袋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顺势用手指在范季胸膛上戳了戳，缓缓道：“你觉得她今天为什么要在涟衣面前显摆自己这儿？”
范季顿时明白过来。
“她是想说她长大了？”
“嗯。”
小衣轻轻嗯了一声，继续道：“她来这里时间也不短了，这丫头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可心里却一点儿都不湖涂。”
“现在你又把乌雅带了回来，她看了肯定会觉得失落。”
“我不是说你带乌雅回来不对，只是再怎么说，红莲也早早地进了这个门，可是这么久了你都没对她表过态，她心里必然患得患失。”
“而且她也到了及笄之龄，是时候了。”
这个年代的女子一般十三四岁就能嫁人。
及笄之龄指的是十五岁。
古代女子十五岁成年。
女子十有五年而笄。
“笄”，谓结发而用笄贯之。
就是到了十五岁之后把头发盘起来，并用簪子绾住，表示已经成年。
“嗯……”
范季长长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小衣见他这不急不慢的样子，反到是急了。
从他怀里坐起身子看着他道：“你别嗯呀，什么个意思你倒是说说。”
她才不会觉得范季对红莲真没意思。
自己和他一个枕头一张床睡这么久了，岂能感觉不出来？
“再过两年，还小，还小。”
范季一伸手，又将小衣拉了回来，大手在她光洁白皙的肩膀上轻轻拍着。
“小？哪里小？”
小衣疑惑了一声，满是不解地看着他说道：“那丫头可不小啊，要不是我因为生下言儿有了点变化，可得被她给比下去。明珠都夸她营养吸收的好，全往那儿长了。”
范季笑道：“不是说这个，是年龄，年龄还小。”
十五岁，在这个时代确实是成年了。
但后世的成年标准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
所以还需要再等等。
反正那丫头又跑不了！
只是没想到，他没急，小衣却反而替他和红莲急了。
或许她是觉得，多一个人，就能为范家开枝散叶多尽一份力。
现在除了自己，其她人肚子可都还没有动静。
小衣也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真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范季见她还准备给自己说教，便岔开话题道：“对了，农家田蜜那边你去信了吗？”
“你今天走了之后我就派人送去了，你别打岔，我们现在说红莲的事情。”
小衣哪儿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范季稍稍一动她就知道是要换什么姿势。
“没打岔，我是在和你说正事，今天我让赵高去了农家。”
范季继续打岔。
就不信还绕不开着话题了。
小衣果然被成功引开了注意力，疑惑道：“赵高？你让他去做什么？”
农家的事情大概率是需要用上强硬手段的，赵高虽然说现在习武有成，但他的实力在这件事中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他找我几次，让我给他安排点事做，索性就让他去了。”
小衣听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范季看人一向比较准，会让赵高去，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想了想，范季问道：“但是他实力不够，我准备给他安排几个帮手，你说派哪几个过去比较好？”
农家的高手不少，而且在前期也不宜大张旗鼓地直接派军队过去。
等到韩非那边“摊丁入亩”的政策实施，分化掉农家的十万弟子之后，农家最多也就剩个几千人。
到时候就好办多了。
小衣在脑海中搜索着信息，口中说道：“天泽和无双鬼他们有任务在身，卫庄回了鬼谷帮你找线索去了，嗯……墨玉麒麟可以派过去，她精通易容幻化之术，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入农家内部。”
范季点了点头：“这是暗棋，包括田蜜也是，不到万不得已先不急着让她们暴露。”
“那明棋呢？那些人现在有空的？”
范季刚从楼兰回来，罗网和流沙就一直是小衣在管。
哪些人有任务在身，哪些人没有，她最清楚。
“农家有六位堂主，实力不一，七八品的也有，但是他们六贤堂的那六位长老，都是九品之上的实力，再加上他们农家传承性下来的地泽二十四大阵，不容小觑。”
小衣有条不紊地分析着农家形式，最后确定道：“让六剑奴去吧，他们实力足够。”
六剑奴虽是六人，却六位一体。
上一代六剑奴都死在了范季手下，但是那些剑却传承了下来。
只要剑在，很快就会有新的血液来代替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