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刚亮,众人便已经准备收拾收拾出发了。
大司命看了看将余烬熄灭的女英,走上前去问道:“你脸色不太好,昨晚吵架了?”
说着她意识了一下冷着脸的娥皇。
娥皇性子要强。
女英则要柔弱的多。
就像两人所修炼的功法一样。
一个硬,一个柔。
所以娥皇什么事都要管着女英,可谓控制欲极强。
女英检查了一下篝火剩下的余烬,确定已经按照范季吩咐完全熄灭之后,才看了眼不远处的娥皇。
朝大司命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昨晚……”
“该出发了。”
话说到一半,娥皇的身影便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
女英心虚似的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这才知道娥皇的注意力原来还一直在她身上。
见自己要把两人昨晚争执的事情说出来,就立马过来阻止。
“知道了。”
女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你就盯吧,我看你能盯到什么程度。
你总有不在的时候吧?
她的上善若水和娥皇的白露欺霜都已经快要最后一层了,再不为以后做准备的话,两人都得死!
你不想死,我就想死了?
要以娥皇的脾气,说不定她会一直等到迫在眉睫的时候随便找一个。
用完之后再一刀杀了!
她不是干不出这种事来!
虽然符合她们所需体质的男子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自己的终身大事,岂能如此草率。
女英昨晚就已经下定决心。
这次绝对不能听姐姐的!
她扭头就朝范季请命道:“国师大人,大司命昨晚守夜时间最长,今日便让她休息吧,属下帮您驾车。”
“女英……”
看着跳上范季马车的女英,娥皇银牙咬得咯吱直响。
他当初打我的事你忘了?
归根结底,娥皇是还在为当初奉东皇太一的命令,要从墨玉麒麟手中抢夺铜盒,却被迁来的范季打到吐血一事耿耿于怀。
女人,就是爱记仇!
“走吧,别耽误了国师大人的正事。”
大司命跳上另一辆马车,提醒了娥皇一句。
农家大山。
十里之外。
赵高学着范季的样子,将双手揣在袖子里。
眯着眼睛打量着前方。
身后站着数百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杀手。
而在侧方,还有六位令他都感到心悸的剑客。
正是范季派来协助他的六剑奴。
“赵大人,我们究竟何时动手?”
六剑奴以剑命名。
说这话的,是六剑奴之首的真刚。
六人虽都是九品剑客,但却六位一体,可杀逍遥!
以阵法配合,就算是面对通神境强者,也有一战之力。
“等等,再等等。”
赵高尖细的声音传出,配上他那蓝幽幽的脸色,给人一种神鬼莫测的风范。
别的不说,就这派头,唬人是够了!
“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真刚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说起话来语音低沉,不怒自威。
赵高被他吼的心里一抖,可想起范季临行前的交代,他才定了定神道:“本官自有决
国师派几位过来是协助本官做事,若是出了差错,自有本官承担。”
“国师大人说了,不可贸然行事。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范季给他的那几个暗棋到现在都没有传来关键消息。
范季要农家的火灵芝,那现在就不能轻易出动。
万一打草惊蛇,被农家知道了他们是为火灵芝而来,来个玉石俱焚他回去可交不了差。
罗网的等级极为森严,也很有规矩。
安插在农家的暗棋有不少,但是他们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和身份。
更何况是六剑奴他们。
他们指负责刺杀,暗棋则负责提供情报。
可谓是分工明确。
所以知道田蜜那些暗棋身份的人并不多。
范季也只是告诉了赵高其中几个而已。
真刚本来还想反驳,可一听是范季的交代,立马就把话收回了肚子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一匹骏马从远处狂奔而至。
上面下来一名中年男子。
“卑职见过赵大人。”
赵高见到此人,脸色一喜:“陆郡守终于来了,如何,兵马可有带来?”
那陆郡守回道:“回赵大人,三千兵马已在赶来的路上。”
赵高虽然官职不大,但却在皇宫办事。
时常在赢政身边行走。
现在又是国师之命办差,这郡守自然对他恭敬有佳。
赵高又问道:“好,最近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陆郡守回道:“朝廷公文十五日前便已抵达,这段时间下官日夜不戳,严格执行摊丁亩之策,虽遇到些困难,但都一一解决,这十五天内,分拨田地,招农还野,多出农民三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