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想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如实答道:“不曾不曾听过。”
范季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曾经有一个年轻人,每日饱读兵书,钻研兵法,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施展自己的才华。”
“但是这个年轻人命不好,家境贫寒,自幼就没了双亲。”
“于是他只能借助在兄长家,可是他嫂子生性刻薄,见此人终日游手好闲,每天不干活,就知道看一些没用的兵书,便开始故意为难他,后来更是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那年轻人为了不让兄长难做,便主动离开,终日在外游荡。”
“后来他遇到了一群地痞无赖。”
“那群无赖的头领挡住了他的去路,故意找茬。”
“和那年轻人说,要么一剑把他杀了,要么就从他胯下钻过去,你猜,那年轻人是怎么做的?”
赵高直接把大脑转到一百八十迈。
心里疯狂猜测着结果。
范季说他没有脊梁,那就是没有骨气。
说明他欣赏的肯定是有骨气的人。
而他口中的年轻人。一定是非那韩信莫属了。
那么,答案便呼之欲出!
“他一剑把那无赖给杀了!”
“错。”
范季摇了摇头。
“啊?”
赵高惊讶地合不拢嘴:“他他他,他难道钻过去了不成?”
要么杀了无赖,要么就钻过去。
答案只有这两种。
“不错,他钻过去了。”
范季肯定的回答让赵高瞠目结舌。
宁愿钻别人裤裆,受如此大辱的人,又哪来的血性和脊梁?
这岂不是连他都不如?
范季看出了赵高的想法,说道:“他不是怕死,而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赵高顿时想起来,那韩信也这么说过。
范季又道:“他还有报负没有实现,所以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能死。”
不管是在哪个国家,持械当众杀人,那都是死罪。
不被朝廷逮到或者没人追究到还好。
但是要想韩信那样,如果当街把那无赖砍了,他肯定也要被抓去砍头的。
之所以宁愿钻过去也不拔剑。
一是因为他心中尚有理想没有实现。
二是他觉得,那无赖的烂命,无法与他的命相提并论,更不值得自己为他送命。
所以,他宁愿选择钻。
而后来,历史上的韩信功成名就之后也没有找那无赖的麻烦。
非但没有,在衣锦还乡后还封那无赖当了个小官。
赵高还在寻思范季和他说这个故事的用意是什么。
范季也没让他猜的意思,直接说道:“本座和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觉得自己有本事,那就施展出来,本座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就像韩信那样,你可比他幸运的多。
“他自觉又才能在身,却无施展之地。”
“但是,本座不会一次次的给你机会,替本座做事的人很多。”
“本座要看的,是能力,否则你就是马屁拍的再响,也休想本座会提携你。”
“韩信虽受了胯下之辱,但他的脊梁仍旧是挺直的,他的报负仍然在。”
“他有自信,可你却没有自知之明!”
“赵大人,本座不过是给了你一点权利,你便以为能够拿着鸡毛当令箭。”
“赵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范季语气一冷,赵高顿时如坠冰窖。
果然,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国师的火眼金睛!
“小的……小的……小的知错,小的办事不利,请国师责罚。”
“哼!”
范季一甩袖子,冷哼一声。
“本座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心情不错,这次便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谁也救不了你,滚吧!”
“是是是,小的滚,小的这就滚!”
赵高顿时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等到退出去之后过了许久,身上的汗水都干透了,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范季说的话。
范季说,再有下次,谁也救不了他!
那就说明,自己还有帮他办差的机会!
那岂不是说,自己通过这次考验了?
想明白这点的赵高顿时喜极而泣。
冲着范季所在的房屋连连磕头。
范季睁开眼睛,将感知从他身上收了回来。
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去泡个热水澡了。
刚才这么敲打赵高,不是他闲的没事干故意拿他寻乐。
相反,还是已经有了用他的打算。
其实赵高这次农家的事并没有做错。
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天也不是在浪费时间。
从朝廷摊丁入亩的法律下来到执行,肯定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赵高就是在等这条律令实施,好分化掉农家的势力。
等到今天农家选举侠魁,也是为保万无一失,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几点都做的没错。
要是自己再晚来一天,火灵芝就被他找到了。
错就错在,他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