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丧尸,我说的是亲!接吻!”
刘涵愤怒地捶了一拳老李的肩膀。
老李哈哈一笑:“我还以为天塌了呢,这算个啥嘛。”
“这怎么就不算啥了,我……我还跟她睡了一个窝……”
老李揉着下巴的胡渣想了一会儿后说道:“你说的睡跟我理解的睡是一个意思吗?”
“我什么都没干,当时喝懵了,是别人把我们放到床上的!”刘涵立刻说道。
“哦,我好像明白了。”老李点了点头,“你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比如负起责任,或者补偿人家一下?”
刘涵点了点头:“我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那姑娘是谁?”老李问道。
刘涵心虚道:“这你别管,反正你不认识。”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话,或者要求你跟她搞对象之类的?”
“没有。”刘涵摇了摇头,“她也喝懵了,估计都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啊?”老李愣了一下,随即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就这啊,那你操心个屁,就当没发生过呗,反正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
刘涵似乎被这三个字刺激到,拿起手机走到一边,进入基地的人员数据库,翻找了一下登记信息里的出生日期那一栏。
掐算了一下日子,他大松一口气:“还好还好,都是成年人。”
“你嘀咕啥呢?”
“没啥!”
老李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样的一看就是雏,我跟你说,上我那多玩几次,对女人祛祛魅,你马上就知道你现在的担忧根本不算事儿!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亲一下算什么,就是滚了床单也无所谓啊。”
“你少放屁,人家不是那种人。”刘涵大声反驳,“我也不是那种烂裤裆!”
老李摇头苦笑,懒得再说。
小孩都这样,以为那事儿有多了不得呢。
等长大成人,纯情磨没了之后,酒吧一坐,两个人看对眼了能直接去酒店。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刘涵求助似的发问。
“我不是说了吗,反正她也不知道,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呗!”
“可越这样我心里越不舒服,感觉自己就像个禽兽,最后骗了人家一样。”
“咋的,你还打算去自首啊?快拉倒吧你,这事儿说出来了大家还尴尬!”
刘涵觉得老李就是个禽兽,在他这里得不到有用的帮助,气呼呼地拿了他两包好烟一瓶可乐揣进怀里就走。
“你还没给钱呢!”
“给毛,老子吃饭从来不给钱!”
老李气得直拍大腿:“邢道荣你个禽兽啊!”
出了门,心烦意乱的刘涵突然看到一个大光头挤在人群里看老头下象棋。
说得好听是下象棋其实就是早年常见的赌棋,也许是娱乐生活的匮乏致使五马山的人很爱凑热闹。
刘涵走上去拍了拍光头的肩膀:“延平师傅,你不去上班在这干嘛?”
光头正是延平,转头看了刘涵一眼张口就骂道:“上什么班,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当我是牛马啊,再说了工地那活我早就不干了!”
好家伙,一开口就是怨气冲天,看来是对于林枫强行给他调动岗位的事积怨已久无处发泄。
刘涵突然想到了延平的主业,他拉着延平走出人堆:“走,去你办公室,我需要咨询一点事情。”
延平抖开袖子露出一块不知道从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劳力士大金表,指了指表盘说道:“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
刘涵将刚从老李那里搞来的华子递过去,延平动作飞快揣进兜里,左右看看见没人发现才说道:“咳咳,我看你心绪不宁,眉宇间写满了忧愁,眼袋沉重应该几天没睡好了吧?你现在肯定很需要一位知心朋友的开解,走吧,去我办公室。”
“不用,这里就行了。”
刘涵拉着延平走到没人的角落,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尴尬地搅起了手指。
延平抱着胳膊看了他一会儿,主动问道:“是不是遇到了某些感情上的难题?”
刘涵大惊:“你真会看啊?”
延平呵呵一笑:“少年的心事,大抵都是这些。”
刘涵哭丧着脸一口气把自己的烦心事全吐了。
延平想了一会儿后说道:“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问题在你自己身上,解决问题的钥匙也在你身上。”
“什么说法?”刘涵虚心求教。
延平娓娓道来:“你会内疚,是因为你还年轻,换了老庞那个吊人来,他估计第二天就忘了个干净。你这个情况嘛,我有个办法给你选择,第一,去找那个女孩主动坦白,争取人家的原谅,事情说开了心里就没有执念了,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种事呢。”
刘涵点了点头:“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就是你当没发生过,去找点别的事情做,时间一长,说不定自己就想开了。”
“可是……”刘涵犹豫了一下,“可是我觉得这样很不好,我占了人家的便宜,人家还一直要蒙在鼓里,我觉得自己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