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姑娘不是害了相思病嘛。 前天来了个西域和尚,给了个海上奇方,说是若有人肯割胸口的肉入药,李姑娘的病便可痊愈。” “割胸口的肉,治相思病?” 这剧情,怎么这么眼熟呢? 那小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是问自己呢,便点头道:“对啊,李姑娘患的就是相思病。” 他很快说到了重点,“李 大人贴了告示出去,说是谁肯医他女儿,便将女儿许配。 今天就有人揭了榜,是个姓乔的年轻后生。小人在李家门口看了半天热闹,见到那乔生脸色惨白的走了出来。 您猜怎么着?李家反悔了,说是要给那乔生一千两银子,许配之事就此罢休。” 好了,彻底对上了,就是《聊斋》里“连城”的故事。 只不过,原著里的连城姓史,其父也只是个被尊称一声员外的乡绅。 再加上女孩子的闺名也不会到处宣扬,所以傅玉衡虽然知道自家妹妹有这么个闺蜜,却也没把人联想到聊斋故事上去。 毕竟后世也用聊斋代指鬼故事,谁没事会把身边的活人往那方面去想呢? 傅玉衡回过神来,淡笑道:“想必那一千两银子,乔生根本没要吧?” 看原著就知道,乔生是个有骨气的。 他仰慕连城,视其为知己,所以才愿意自割胸肉救佳人性命。哪怕李家什么好处也不许诺,他也愿意这样做。 可李通政先许诺再反悔,还拿银子砸他。对乔生来说,这是一种侮辱。 只不过,这位连城喜欢的人换成了他妹妹,应该不会暗中去接济乔生了吧? 以乔生急公好义,视金钱如粪土的性子,日子到底是怎么过下来的? 小厮连连点头,“五爷您猜得真准,那乔生一文钱都没要,并义正言辞地把李通政给斥责了一顿。” 他还摇头感慨道:“这乔生,也是个痴情人呀!” 看着眼前才十三四岁的小厮,傅玉衡有些好笑,“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痴情人?” 被这么小看,那小厮可不乐意了,“我虽然还没娶媳妇儿,但也跟着我娘看过《牡丹亭》。 我娘说了,像柳梦梅和杜丽娘那样,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的,就是痴情人。” “好好好,痴情人,痴情人。”傅玉衡从荷包里摸出两块牛轧糖,“张嘴。” 小厮嘻嘻一笑,“啊”地张大了嘴。 傅玉衡把其中一块塞进他嘴里,又把另一块放进他的掌心,“行了,找老爷汇报你的八卦进度去吧。” “谢谢五爷。”小厮含含糊糊地道了谢,一溜烟就跑了。 傅玉衡又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对洗砚道:“找个人去打听一下,给李家开方子的那位高僧住在哪里。” 洗砚点头应了,询问道:“大剧院您还去吗?” “去。”傅玉衡道 ,“等找到那位高僧之后,送一张名刺过去,就说我次日登门拜访。” 他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唐僧十万八千里去取西经,实际上就是一个苦行僧。 而这位高僧,能从西域千里迢迢走到中原,应该也是苦行僧一类。 若是能请他来指导一番大剧院的演员,演员应该就更能把握唐僧的精髓了。 至于女王……再说吧,能搞定一个是一个。 今日大剧院录播的剧目,乃是本世界话剧的里程碑——《画皮》。 录播的这一版,伍秋月主动要求演了陈夫人,那画皮鬼的角色,就被连锁给抢去了。 这位姐姐素来游戏人间,本体虽然只是一团阴气,本质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海王。 就算同一个剧本里的同一个角色,被不同的演员演绎出来,也会有不同的感觉。 因为每个演员诠释角色的时候,都会加入自己对角色的理解,赋予其不同的灵魂,连锁自然也有自己的理解。 伍秋月演画皮鬼时,把画皮鬼对陈夫人的矛盾心里,往羡慕、向往又妒忌,从而想要毁灭的方向演。 最后画皮鬼牺牲自己,成全陈夫人,也是幡然悔悟,想要把这份美好永远留存于世。 但连锁就不一样了,她坚定地认为,画皮鬼对陈夫人是有情的。 因为陈夫人所表现出来的品质,是他曾经梦想中完美妻子的模样。 可是他活着的时候,却没有这样一个妻子。 也可能当年他的妻子,就是这样一位贤良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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