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为缘故,马成虽然是狐狸,身上却一点都没有狐狸骚臭气。
他们这一族真身,都是金灿灿毛色,马成更是浑身上下一根杂毛都没有,漂亮像一团日光。
当绿萝头一次好奇,提出他真身时,这丫头就没忍住,一把将经修出六尾狐狸抱了个满怀。
抱住之后,她就又是撸又是吸。
犬科动物在这方面,并不比猫科更矜持。
绿萝自己撸了个爽,马成也被她撸了个爽。
但这些都属于情侣之间私密事,绿萝性子再豪爽,也没有把这种事往说爱好。
傅玉衡也只是随打趣一句,被怼来之后,就不甚在意笑了笑,询问玄狐变成姑娘。
“这位姑娘,你是认识我?”
他之所以有如此疑问,是因为玄狐被他抱在怀里时,不由自主蹭了蹭。
这是个表示亲近动作,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有些本能是很相近。
等玄狐化成人之后,虽然这姑娘还没有说一句话,仅凭举止就能出来,这是一个很有家教狐狸。
女子闻言,对傅玉衡行了一个标准闺阁礼,细声细气说:“妾身青凤,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妾虽与公子不识,却闻得出公子身上狐狸味,故而胆求救。”
狐狸味,不就是狐骚味吗?
傅玉衡惊失色,赶紧抬起袖子,鼻子从袖处用力吸气。
结果自然是没闻见什异味,只有薰衣裳时沾染上二苏旧局香味。
他这一通操作,青凤一头雾水,但伺候他们夫妻多时绿萝却一下子就猜出来缘由了。
她当即就笑了出来,忍笑道:“我爷呀,别闻了,狐仙身上是没有异味。”
傅玉衡这才松了气,对青凤露出了歉然笑意,“青凤姑娘莫要见怪,生只是一时激动。”
青凤心里感激他救命之恩,自然不计较这些枝梢末节。
“公子言重了,您对青凤有恩,区区节,何足挂齿?”
说完这些,青凤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
傅玉衡非常善解人意,询问道:“青凤姑娘是有什难处?”
青凤感激笑了笑,恭敬问:“未敢请教公子阀阅?”
傅玉衡道:“生姓傅,拙荆乃是当朝天子第三女。”
问完了傅玉衡身份,青凤也自陈道:“不敢欺瞒贵人,妾本是胡家女,因幼失恃怙,随叔父长居太原。
但两前,家中闯入一位自称耿去病公子,因妾貌美而见色起意,在宅中多烦纠缠。
叔父不堪其扰,便要率领家,移居京师。
而妾也因耿生之故,被叔父多番责骂惩罚。叔父嫌妾败坏门风,近两对妾越发严苛。
今番与婢女出嬉戏,路遇野犬,唯婢女得以逃脱。只怕此时,叔父以为妾遭不测矣。”
她说到这里,傅玉衡经明白她意了。
“不知青凤姑娘有什特长呢?”傅玉衡干脆就直接把她当成求职了。
青凤露出感激笑容,柔声道:“妾自幼饱读诗书,且颇识礼仪。”
傅玉衡沉吟了片刻,说:“我这里目前两个方供姑娘选择,不如姑娘先听一听?”
“公子请讲。”
傅玉衡便道:“姑娘也听说过我们家剧院,其实里面许多女演员,还有做幕后工作,都是鬼狐之类。”
青凤想了想,说:“妾不想被耿姓狂生寻到踪迹,不欲抛头露面。”
想到轻狂无礼耿去病,青凤这好脾气,也忍不住要皱起眉头,骂一句无礼狂徒。
读过这篇故事傅玉衡,也对青凤露出了同情之色。
虽然《青凤》一篇很得蒲先生喜爱,还有蒲先生朋友圈子也对这一篇评价极高。
但在傅玉衡来,耿去病恶心程度,绝不下于《画皮》里王生。
虽然原著里尽量把耿去病往潇洒不羁方面描述,但他做出来事,却是猥琐至极。
虽然青凤叔父一家不经主人同意,就寄居人家空宅子,确是不道。
但受害者,从来不需要道德完美才有申诉资格。
耿去病头一次见青凤,就拿脚去勾人家姑娘脚,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吗?
要知道在这个代,女子足就相当于第二个身体,被人了或碰了脚,跟被人了果体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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