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她,徒南薰也不拿大,只当己是寻常人家,把这两位当成通家之好,敬了三杯酒才带着沈韦娘退了出去。
三个新交的朋友在堂屋喝酒,徒南薰领着沈韦娘穿东院,去了玉莲的小院子。
玉莲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她脚边放了两个大箱子。见她们两个来,便吩咐人把箱子开,里面全是纸钱香烛金山等物。
有两个小厮抬了一顶纸扎的轿子,并搬来四个抬轿的纸人。
徒南薰道:“妹妹已经仙逝多年,也不知还有没有人妹妹烧些嚼用。
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等儿烧你,你带了下去,该点就点,不要让己受了委屈。”
只看今那黑二将的态度转变,心里玲珑的徒南薰便知晓,地府和凡间也差不多,找人办事都得金钱开道。
他们也帮不了沈韦娘太多,些许钱财,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沈韦娘眼圈一红,掩面道:“五爷和公主对奴家的大恩大德,真不知该如何报答。若奴家侥幸能得来世,定然结草衔环。”
徒南薰笑道:“好了,这是好事,哭什么呢?”
玉莲也道:“你这辈子并未做恶,却遭磨难。若有来世,必是苦尽甘来,要享福了。”
被姑嫂二人轮番安慰,沈韦娘也振作了起来。
阿信和阿诺已经按照玉莲的吩咐,对着沈韦娘的牌位,把那些东西都烧了。
等正院那边的宴席散了,黑无常召唤沈韦娘,她便乘着那顶小轿,由四个小厮抬了,顺着阴间通道往地府而去。
傅玉衡夫妇并玉莲都下意识松了口气。
说实话,虽然他们对沈韦娘的遭遇都很情,也很愿意帮助她消除怨气,甚至也不介意后多她烧些纸钱。
是,留着一个随时可能失控变成厉鬼的怨鬼在身边,就算是再心大的人,也不可能一点都不介意。
,沈韦娘从来没有单独行动,一开始是跟着马介甫;等马介甫离京之后,有辛十四娘和娇娜轮流跟着她。
这姑娘聪慧敏感,大约也明她们的忌讳,若非有人相邀,她绝不主动参集体活动。
这次的送行宴,真是她一次性见到最多的人了。
如今她怨气尽消,获得了重开新生的机,双方都松了口气。
徒南薰道:“也不知道沈姑娘要在地府待多久才能投胎?”
傅玉衡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懂,不这些子还是多让人她烧些纸钱吧。手里有钱,心里就不慌了。”
姑嫂二人都点了点头,玉莲道:“我让阿信记着,连续她烧一个月的。等上半年,再烧一个月的。”
徒南薰也转头交代红藻,“你也留意着,等大姑娘这边烧完了,咱们接着也烧一个月的。”
“诶。”红藻应了一声,表示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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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韦娘的事算是彻底了结了,等到第二天,夫妻二人就带着翠萍去了一趟庄子上的书院。
和洪、吕两位先生沟通后,翠萍选了三个年岁都在十二三岁,愿意跟着她学妆造的女孩子。
至于三个女孩的父母,翠萍只是稍微透露了一下己的收入,他们就立刻愿意了。
翠萍也精通人情世故,把丑话说在了前头,“我也是在宫里学了许多年,公主娘娘们梳头的,才能挣这么多。
她们三个跟着我,肯定是要从学徒开始。我这里包吃包住,每季都有两件衣裳,不出师,是没有钱可拿的。
哪怕后出师了,一开始的价钱,也不能能就达到我这个水准。”
她是预防女孩子们的父母贪婪,要榨干了女儿去贴补儿子。
不,她说的这些都是应有之义。
不管是谁,到哪里做学徒,头几年也是先伺候师傅,把师傅伺候舒坦了,才能学到真本事。
想要挣钱,还需得到师傅的认可,让师傅亲口承认“出师了”。
若是没有这一句,便是技术学得再好,也只能师傅工。
若是敢接私活,可就要被整个行业唾弃排挤了。
几家大人然是连连应诺,当着翠萍的面,再三叮嘱家女儿,要听师傅的话,好生服侍,不许偷懒耍滑。
三个姑娘哪敢违背?只得唯唯应诺,心里都添了几分忐忑之意。
等三家凑了二两银子,置办了一桌酒席权做拜师宴,翠萍吃了一回酒,就趁着天明,领着三个姑娘直奔万年县。
着她大多数时候都在跟剧组,手里不差钱,索性就在影视基地附近买了块地皮,叫人盖了一间两进的院子,家里也有几个仆人唤。
她是提前算要收徒的,翠萍一早就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