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内部图书馆, 并不对外开放,所以里 面放的桌子并不是一张一张桌,而是会议室里才放那种又宽又长。 夫妻二人膳食摆出来, 只占据了 桌子的一角。两人一人占据了那个角一边,彼夹菜都很方便。 见他有些出神,徒南薰以为他是太累了, 便先他盛了 半碗撇去清油的鸡汤。 “喝点儿吧, 这汤是用高丽参炖的, 既滋补又不上火。” 傅玉衡过神来, 左手接过汤碗, 右手汤匙在碗里搅来搅去,明显是心神不宁。 “你这是怎么了?”徒南薰意识到了不对劲。 傅玉衡沉默了片刻, 说:“王夫人殁了。” “王夫人, 哪个王夫人?” “就是赦兄和张夫人弟妹,那贾存周夫人。” “我倒是谁, 原来是她呀。”徒南薰不以为意, “他们家两次招来鬼物,肯定要找出一个背锅来。 不管怎么说,贾政都是贾家子弟, 还是嫡支,找谁背锅不可能找他。剩人里,够分量只有王夫人了。” 她出皇室, 自幼见惯了各种阴司,对这种事情接受良好, 并且比常人更能看清其中质。 见傅玉衡仍有些恍惚, 徒南薰劝道:“反正她不是什么好人,了她一个, 说不定世间就少几个受害呢。” 傅玉衡叹道:“只能这样想了。” 只有这样想,才能勉强忽视这个世道对人命轻贱。 他深吸了一口,努力让自己忽视那些事,终于打起了精神,好好用完了这一顿饭。 黄鹂和银雀把残羹冷炙又收食盒,并把桌子收拾干净之后,他们一行人才了楼,坐上马车了自己住处。 如今长女傅悠已经有了自己事业,而且她这个年纪孩子,正是不乐意被父母管着,不喜欢和父母相处时候,就留在了京城,日常起居都在出版社里。 他们夫妻这次来万年县,便只带上了幼子傅昭。 先前徒南薰去找傅玉衡时,傅昭正在酣睡。等他们夫妻到家里,家伙正好醒了。 奶娘花氏替连忙替自家主子说话,“这可真是父子连心,侯爷一来,哥儿就醒了。” 傅玉衡伸手接过来,轻轻抛了两,把家伙兴奋得吱哇乱叫,“爹,爹,还要,还要,高高,高高!” “好,高高。”傅玉衡从善如流地满足了儿子愿望,轻巧地把他往上一抛,又在他兴奋尖叫声中稳稳接住。 如是再三,心惊肉跳徒南薰终于忍不住了,“好了,好了,昭昭,你爹累了,明天再玩高高好不好?” 傅昭睁着圆溜溜眼睛看向父亲,学着母亲平日里心疼样子,伸出手摸着父亲脸颊,一正经地说:“瘦了,要补补。” 一句话就惹笑了一圈人。 黄鹂笑弯了腰,“哎哟哟,咱们哥儿可真是个大人,这么就知道心疼爹娘了。” 傅昭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但看见大家都笑,他跟着笑了起来。 傅玉衡抱着儿子去了上首坐,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逗着他说话。 他这一双儿女半点少遗传父母聪明才智,都是一岁出头就会说话了,傅玉衡很乐意早早锻炼他们说话。 毕竟,他们家孩子,不需要韬光养晦。能快人一步,又何必非要和光同尘? 花氏面露踌躇之色,好半天才鼓起了勇,对着徒南薰行了个大礼,“主,婢子有一事相求,还望主开恩。” 徒南薰和颜悦色道:“你自来了我们家,伺候昭昭尽心尽力,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说,能帮我们家一定帮。” 得了她这句话,花氏心中一定,直言道:“我们老家里遭了灾,一季庄稼全赔在地里了,不巧弟妹又病了,家里一时揭不开锅。 可巧我那侄女今年六岁,年纪虽,但为人灵巧乖觉,做事麻利。婢子就想着,能不能把她领进来主磕个头,好歹安排个差事一家子糊口?” 徒南薰笑道:“我道是什么呢,原来就这点事。你明天就叫她进来吧。既然是你侄女,我就见见她。” 就是这花奶娘是个好,不但伺候傅昭尽力,还十分尽心,时刻想着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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