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了,傅玉衡夫妇自然也知道了。
徒南薰笑道:“我早就觉得姑姑对那袁三郎不同,不但为了他遣散了府原的首,还这多年都不曾厌倦。
只是我也没下想到,姑姑这勇,竟然敢求到宫里去,让圣人他光明正地赐婚。”
原她是觉得,便是淮阳长公主和袁三郎两情相悦,最多也就是不明不白地过一辈子,彼此之间不再有他人也就罢了。
实证明,是她低估自家小姑姑了。
傅玉衡道:“这是淮阳姑姑的喜,她又一向疼爱你这几侄女,你亲自收拾些她喜欢的东西,和姐二姐约时间,提前去道贺一番吧。”
“这也是应该的。”徒南薰点了点头,让银雀从管媳妇里找来两会说话的,命她分别跑一趟寿昌长公主府与河阳长公主府。
两管媳妇领命而去,不到一时辰就来了。
去河阳长公主府的那只说到了约定的那一天,河阳长公主一定会去;
去寿昌长公主府的管媳妇则是说:“奴说明了来意,公主便笑着说您和她想到一块去了。既然您已经定了时间,就在那一天吧。”
徒南薰略显无奈地笑了笑:姐还是那的傲娇好胜。
她不相信二姐没想到这,只不过二姐一向低调,从不和两姐妹争锋。
等到那一天,三姐妹见到了淮阳长公主,徒南薰才知道自己猜测有误。
“姑姑是说,这道圣旨不是你上赶着求的,反而是圣人主动的?”
“不错。”淮阳长公主点了点头,她到现在还像做梦似的。
就在三姐妹到来之前,她还和袁三郎抱在一起,两人的神情是如出一辙的又兴奋又茫然,就好像是梦里肖想了许久的宝物,突然人主动送上门来了一样……
不,不是好像,就是突然人送宝上门。
寿昌公主微微皱了皱眉,扭头看向徒南薰,却正好对上三妹同样若有所思的眼睛。
唯有河阳公主没有想那多,只是一劲地替姑姑高兴,“早先我还想着,姑姑纵然喜欢袁三郎,愿意为他遣散首,你俩也难光明正呢。却不想,皇帝哥哥如此宽宏又善解人意。”
“莫说是你了,我也没想到。”
纵然已到了此刻,这班的惊喜还是让长公主有些喜极而泣的冲动。
但她转头间不经意看见了侄女和三侄女的目光,不心头一凛,那股无可言喻的喜悦登时就散了些许。
“金华,南薰,此可是有什不妥吗?”
河阳公主道:“姑姑想太多了吧?皇帝哥哥不是那等拿自家人做局的人。”
徒南薰点了点头,“二姐说的不错,皇帝哥哥的确不会主动拿自家人做局。”
东昌公主接口,“但若是恰逢其会,他自然也不介意顺水推舟。”
两人的两句话,就仿佛是两盆凉水,哗啦哗啦接连浇下来,淮阳长公主何止是透心凉呀。
“两位公主这是什意思?”
一身形修长高挑的青年从内室冲了出来,神情有些急切,时不时就要落在淮阳长公主身上的目光,带着按耐不住的怜惜。
不必多说,这就是袁三郎了。
三姐妹虽然没有和他深交过,但她和淮阳长公主这姑姑交好,因此双方也偶然见过。
只是那时候,袁三郎身份尴尬,见了她最多也就是一君臣礼,就找借口退下了。
如今他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上位升级成了她正儿八经的姑父,彼此之间的关系不同了,相处的态度自然也要变一变。
“微臣袁延年,参见三位长公主。”袁三郎勉强平复了自己的心绪,补上了该有的礼节。
往三姐妹只是简单地颔首还礼,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三都站起来还了平礼。
寿昌公主道:“往就是一家人了,三姑父不必多礼。”
一句“三姑父”,就把袁三郎的满腔焦急变作了羞涩,红着脸颊羞答答地底下了头,声音也早没了一开始的气势,“敢问两位公主,方才你所言,究竟是什意思?公主会不会有危险?”
很显然,他嘴里最的那“公主”,指得就是淮阳长公主。
徒南薰笑道:“还是姐说吧,我只是隐约有些头绪,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述。”
寿昌公主微微有些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却又立刻收敛了外露的神色,一正经地说:“你不必担忧,只需要好好做一对神仙眷侣便罢了。皇帝哥哥自有分寸,绝然不会牵扯到姑姑的。”
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也不会牵扯到你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