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庆听后,满脸怒意:“这个老不死,下次让我看到他非得狠揍一顿不可!”
于渊笑道:“得了吧,就你那蚂蚁大点的胆量,就不怕他用邪术对付你?”
王大庆一噎,却仍硬着头皮说:“那也不管,打了再说。”
于渊白他一眼:“行了,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这便说到了王大庆的强项,只见他唾沫横飞,滔滔不绝,连人李寡妇、张娘子的那点事都给抖了出来。
这时,小二提起食盒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说话。
于渊也不想耽搁下去,这三日都没去看姜逢了,估计都快饿成猴子了,他起身就往外走。
王大庆下意识跟了出去,可一听说这会子是要去时家,他便生生顿住脚步,只在后面说了句等姜逢好了再去姜家探望。
知他胆小,于渊此刻也没心思捉弄,免得回头又吓晕了,再出点什么幺蛾子,还不是得他来善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少爷,那时家俺就不去了。给女郎送过去?”
这一路热热闹闹的,据说是鬼节,持续到七月底才结束。
尤其昌航街更是人挤人,于渊提着食盒疯跑,路上碰到之前乘船的十几个学子,其中便有李秀才和赵秀才。
这条街叫昌航街,是平日里赶早市的地方,全是卖果子、卖布料、各类早点的,价格便宜又公道,四更起就聚了不少人了。
“于少爷,你这么早是要去哪啊?”
于渊道:“去看朋友,你们在这干嘛?”
赵秀才抱拳道:“买一些宣纸,这里的纸又便宜又好,所以来早些。”
于渊看了眼买宣纸的摊贩,一张脸雪白,眼睛像纸糊的,他看了一眼,顿觉毛骨悚然。
摊贩开口问:“客人,要买些吗?”
“不不用了。”于渊赶紧摆摆手。
赵秀才收好宣纸,妥善保存,又问:“对了于少爷,上回我们看到姜灵师身子不爽利,她现在好些了吗?”
于渊道:“好多了,有劳关心啊,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见。”
他飞快跑到时家,这地方来过几次了,可每次来都会觉得遍体生寒!
大门仍是被封锁的,他轻车熟路的从墙根翻进去。落地后便看到满园绿草,生机盎然,耳边有风,可这些草却是一动不动。
他嘴里念着姜逢平日里说的咒语,穿过烟雾缭绕的石子路来到祠堂。
门一推开,晨曦的光芒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下来,整个时家祠堂都被照亮了。
采薇靠着木柱子打瞌睡,口水流到嘴角,于渊忍不住笑出声,随即轻手轻脚的放下食盒,把外袍脱下盖在采薇身上。
“什么人!”采薇一个激灵,突然醒了过来,一看是于渊,这才打了个呵欠:“怎么才来啊,都饿死了。”
她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各类早膳。
于渊拿出抽屉里的香,如常向时家列祖列宗拜了拜,随即道:“你别吃完了,给姜逢留点。”
采薇道:“她这两天都没醒,不过”她放下手里的粥,走到棺木前,推开一个缝隙:“你看,她恢复的多好,皮肉都愈合了,栩栩如生”
于渊抬手便是一记:“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栩栩如生,她又没死。”
身上的皮肉愈合好了,还能看到阴气从地面渗出,滋润着姜逢每一寸皮肤。且她手里还握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石。
“这是什么?”于渊伸手就要去摸,姜逢却突然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间,于渊吓得一个激灵,往后退了几步:“你要吓死我!”
姜逢艰难地爬起来,打了个呵欠:“谁让你毛手毛脚的,有什么吃的?”
采薇立马端了几个碗过来:“有粥有包子还有饼,女郎先吃哪一个?”
“随便都来点,要饿死了。”
她在这里躺了两天,身子恢复的七七八八,只是这两日一口饭都没吃,连爬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两人伺候着她吃完了早饭,肚子终于不空了,姜逢这才爬出来活动活动了筋骨。
于渊喝了两口粥,嘴里含糊不清:“你现在都好差不多了,啥时候能出去啊,这地方看着邪门的很,你看外头日光这么大,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
姜逢道:“再过几日吧,没好全呢。”
她掀起裙摆,露出一双白嫩的脚,采薇惊了一下,连忙从身上取出手绢给她遮住。
姜逢也不在意,席地坐下来:“最近鬼节,城里都安泰吗?镇妖司那边怎么样了,宫里的事都解决了?”
于渊这几日也在家里被关着,对外面的事知道的也不多,好在有王大庆这消息灵通的,倒是把事都说了个遍。
又过了几日,因着秋试的缘故,京华也热闹起来,各方来的学子也多了。
姜逢彻底好了起来,整个人一扫往日的阴霾,姜老夫人亲自坐着马车来接她。与之一道的自然也少不得于渊这个跟屁虫。
一行人回了姜家,吃了个午饭,张雨秀也是热热闹闹张罗了一番,准备了好些个菜,算是来了京华后,第一次这么整整齐齐的吃饭。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在廊下吹风。
姜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