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下了面纱,露出本来的样貌,于渊看的更痴了,眼中倒映出柳红匿的模样。
“郎君,来喝杯酒,咱们再说说知心话可好?”
说着,女子便递来两只镶了金边的杯子,那酒水呈现血红色,于渊目光呆滞,麻木的接过杯子。
女子眼带春色:“郎君,你愿意留在此地陪我吗?”
于渊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仿佛还有所迟疑。
女子也不急,身上弥漫着一股香气,那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她见于渊不吭声,又顺势坐进对方的怀里。
“郎君,你留下陪我好吗?”她用嘴叼起酒杯,一饮而尽,含在嘴里,准备对着于渊的嘴唇印上去。
就在这嘴唇相碰间,于渊却忽然偏了偏头。
女子略有些恼怒,咽下了酒水:“郎君你这是怎么了?”
于渊目光无神,喃喃道:“我喜欢你,可是你身上有一股味儿为什么会有一股味儿?好臭,好臭啊。”
“有味儿?”女子忙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略有些警惕的看着于渊,可确定他没异样后,才从他怀里起身。
女子娇笑道:“那郎君且等等,奴家去换衣裳再来陪你。”
她起身走出楼阁,外面一阵黑影飘忽,花园深处隐约有个笼子,女子一挥袖,雾气缭绕间,那笼子又迅速被隐没了。
等她换了身衣服又重新返回楼阁,只见于渊仍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处于离魂状态。
女子走到他跟前,轻轻坐到他怀里,端起酒杯递过去:“郎君,奴家可是换了新衣裳,你闻闻香不香?”
于渊点点头,讷讷的说了一声好香。
“既如此,那与奴家喝杯交杯酒吧。”
于渊在她声音的蛊惑下端起了酒杯,一仰头便喝了下去。
酒水入喉,却觉心肝脾肺,宛如烈焰焚烧。
女子顿时脸色大变,变得煞白,一把丢掉手里的酒杯,她纤纤玉手宛若灰烬一般被焚烧殆尽。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时,于渊也一把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你这害人不浅的东西,就凭你也想迷惑我?还冒充我们家柳红匿,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女子浑身灼热,烧的难受,惊道:“怎么回事,原来你是装的?你到底是谁!”
不等于渊答话,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拿起一把刀就朝女子砍了下去。女子措手不及,被那人砍了胳膊,顿时鲜血四溅,下意识就要往外跑。
于渊急道:“石峰,别让她跑了,抓活的!”
于渊急道:“石峰,别让她跑了,抓活的!”
石峰追了出去,俩人一前一后,那女子已逃出了画中。
而余下的人则去花园里解救被困住的书生。
一个个都是有气无力,眼下乌青,一看便是被吸了不少精气的人。曲连星和曲连云慌忙解开笼子。
随着铁链被打开,所有的楼阁都如同被烈火焚烧一般,开始慢慢烧了起来。
曲连云疑惑:“难道有人在外面烧画?”
曲连星道:“估计是那灵物跑出去了,想把画烧了,让我们跟着一起葬身在这里头。”
笼子里的人被解救出来,足有十二个,全是年轻男子,不只是书生,便是走街串巷的货郎也不在少数。
有书生道:“多谢,各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曲连星道:“哎呀行了,感谢的话以后再说,得先出去。”
突然,一阵雷光闪过,画中的世界开始飘摇起来。
大雨下的急促,便是连花草都在慢慢枯萎。地面猛烈摇晃起来,几人都站立不稳。
姜逢道:“灵已经出去了,这画里面也要变成虚无,我现在送你们出去。”
宿淮道:“我帮你。”
两人一个握着扇柄,一个握着乌黑通透的帝尺,对着虚空各自一挥,便见一道白光乍现,空中出现一道口子。
于渊也急急忙忙从屋里跑了出来,跟在曲家兄弟二人身后跳了出去,来到了画卷外。
先前的金碧辉煌,雕梁画柱,此刻都已狼藉凋谢。
画卷被燃烧通透,脚下已生出一地的火圈,而方才的出口也渐渐关闭。
宿淮收回了帝尺,看了姜逢一眼:“我们走。”
采薇盯着空洞的墙壁,然后看到一个一个书生和货郎从墙上跳出来,她默默数着人头:“一个、两个、三个怎么这么多?”
这些个人连站都站不稳,各个有气无力,脚步虚浮。
曲连星也毫不客气,就地把人一扔,就去门口招呼开封府的官差们进来救人。
采薇继续盯着墙,只见那幅画已经烧毁了一半,就在快要烧毁的最后一刻,于渊从里头蹦了出来。
紧接着,姜逢和宿淮也一道跳了出来。
采薇松了口气,姜逢回转身看着化为乌有的墙壁,那些灵物制造的幻境,真正的人皮画仍不在这处。
她收回看了一眼采薇:“采薇,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采薇捧着陶罐,“石捕快追着那灵物一出来,便踏入了这阵,现时被关在陶罐里头呢。”
姜逢接过她手里的陶罐,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