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道:“备好了,不过隐婆婆,这断桥的事真的是河神作怪吗?这一次的祭祀真的能有用吗?”
那老婆子微一皱眉:“你是怀疑婆婆我?”
阿瓦连忙低头:“阿瓦不敢,那我先带客人们进去收拾。”
屋子很简陋,不过倒是很宽敞,阿瓦十分热情的准备了热水和饭菜,又火急火燎去找阿兰借了衣裳。只是到阿兰家的时候,她爹却拦着不让阿瓦见,不过听说是来借女子衣裳却又很爽快的找了两套出来。
阿瓦摸不着头脑,不过想着家里有客人,不敢耽误,立马拿着衣服回家了。
一行人洗漱完毕,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阿瓦招呼众人过来吃饭,闻着菌汤和猪肉炖煮的味道,于渊早就馋的流口水,端起碗就自己动手舀了起来。
“好香,这什么肉?”
阿瓦如实道:“是鸭子肉,加了点酸菜进去开胃,家里没什么能招待的,你们就凑合点吃。对了,晚上就不要出门了,这几日都要祭祀”
宿淮吹了吹碗里的浮沫,擦干净碗的边缘,这才入口。
便是现在没了灵智,可那爱干净的毛病还是没改,讲究又细致。
于渊道:“可你们不是已经找我们姜逢帮忙了吗,怎么还要祭祀?”
姜逢道:“入乡随俗,不能打破他们的规矩。”
阿瓦叹了口气:“是这个意思,那你们先吃,我就先去帮忙去了。”
众人吃饱喝足,各自找地方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才又起来随便对付了几口。
天已经黑了,赵鹤腿脚不便就留在房间里休息,而姜逢几人吃饱了没事做,打算散散步消消食。
虽说阿瓦叮嘱了晚上不要出门,可就在院子里散散步,不跑远也不碍事。
院子外有条小路一直往下走,便是几家住户,只是这一路下去都安静的出奇。
阿瓦说今夜有祭祀,按理说应该很热闹猜对,可眼下不光是这几家住户没人,似乎连整个村子都空了。
于渊疑惑:“奇怪,怎么都没人呢?”
采薇道:“好了,不能再往前面走了,再下去就真的进村了。”
于渊不以为意,别说进村了,现在放火烧村估计也没人,不过说到烧,还真闻到一股冥钱的味道。他伸着脖子到处寻找,终于在村边的小路上看到火光。
火盆里有纸扎衣物鞋袜,还有金银元宝,一个妇人带着小孩儿蹲在那烧纸。不过看到有人靠近,妇人便十分警惕的拉着孩子往屋里走了。
于渊泛起了嘀咕,自己长得也不吓人啊,怎么这村里人都这么怪怪的?
他发现火盆旁边还有没烧完的,便蹲了下来,把烧到一半的小孩纸鞋扔进火里,就在纸鞋被火焰完全吞噬的瞬间,一个虚幻的孩童幻象悄然浮现于火光之畔。
“鬼!”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姜逢抬手护住了他:“怕什么,没有鬼,是灵。”
于渊咽了咽口水心道那还不是一样,不过好在只是一瞬的幻象,吓过了也就恢复平静了,他定了定神,问道:“姜逢,这村子你知道怎么回事?”
姜逢指着后山:“村里没人是因为都去后山祭祀了,你方才看到那个灵便是第十次断桥的时候用来打生桩用的孩子,不只是他,还有一个女孩。”
她目光落到采薇身后,采薇连忙移开脚步:“在、在我身后吗?”
姜逢笑了笑:“放心,她没恶意,只是可怜的孩子罢了。”
于渊惊道:“你是说打生桩?那岂不是用活人的性命这也太疯狂了!”
采薇道:“看不出你还懂挺多的,你知道什么叫打生桩?”
于渊怒极:“我哪里不知,以前家里有个工人,他们那边有条路就老是遇到塌方,后来把活人给填填埋进去后才平安无事的。”
姜逢道:“其实最早是由鲁班提出的,这个做法并不少见。”
鲁班书内详细记载过,若是在一处地方动土时,便会破坏该风水,自然会触怒其冤魂亡灵,以至于发生意外。
因此便出现了打生桩,把小孩葬在建造的地方用作镇邪,以此减少意外。
尤其是在建桥前,活捉一对童男童女,把男童埋在桥头的桥墩内,女童则在桥尾的桥墩中,等桥建成后,他们就会成为该桥的守护神。
听她解释完,采薇等人都是变了脸色,大骂混蛋!
“确实太过分了,这这和滥杀无辜有何区别?”
赵鹤拄着拐杖走来,刚好就听到这番话,只觉痛心。
几人纷纷回头望向他,他会意过来,解释道:“我看你们一直没回来,寻思着是遇到什么事,所以出来寻你们。”
宿淮乖巧的上前搀扶他,赵鹤一脸感激:“不用宿大人,我能站得住。”
于渊叹了口气,收回目光重新落到火盆上,忽然又想起什么,连忙道:“那他们祭祀是用的什么,难道又要用活人?姜逢,活人打生桩真的有用吗?”
“没用。”宿淮忽然开了口,定定的看着火盆边的一滩水迹,“姐姐你看,这是不是我们在神达庙看到的那个一样?”
姜逢蹲了下来,摸了摸水迹,是刚刚才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