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这简直就是地主啊”星探出脑袋望着眼前广阔无边的鳞渊境,咬牙切齿,“这整个鳞渊境都是江龙祖大人的?”
“嗯,与其说鳞渊境,倒不如说是整个洞天,还包括七座仙舟上的持明族府邸与其封地,还包括整座方壶仙舟,都是龙祖大人的所有物,包括我和其余龙尊在内。”敖霜领着星和三月七几人向鳞渊境内前进,丹恒则所远远的跟在后面,与迟来一步的景元并肩走着。
星轻点点头,眼眸四下打量着鳞渊境内遍地的卵,最后又不由自主的移到前方一马当先的黑塔两人身上。
她们和众人的距离足足拉开了几百米,跟脚下踩着风火轮似的,好像谁落后谁一步就有什么惨烈的后果一样。
可因为实在距离太远,加上耳边三月七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实在听不清那两位爷在前面嘀咕什么。
虽然她未曾清楚镜流和黑塔之间的关系,可聪慧过人的她仅仅是听到敖霜口中那句祖母,便知晓率了一切的缘由。
她觉得此时此刻应该给可可利亚或是希露瓦拨打一通视频电话,然后告诉她们已经有新的英雄加入了战斗,还请两位萌新菜鸟携手前进,你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但考虑到江凡会一脚把她踹出列车的可能性,她还是觉得默默地看着,坐山观虎斗比较好,她巴不得打起来,然后站着的那个可以扛着江凡离开。
其实她本不想随着所谓的精英小分队深入建木,阻止绝灭大君幻胧的。
她真心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在天舶司那栋高耸入云的建筑上,奋力敲打着战鼓,为仙舟儿郎们加油助威的,再不济跟着符玄她老人家维护罗浮秩序也好,幻胧那种东西不是她能往上凑到。
可奈何当着众多云骑军面前,她又不好意思提出自己那敲打战鼓为他们加油鼓劲的计划。
特别是云骑队伍中有人正双眼放光的瞧着自己,那股虚荣心和装逼的劲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龙祖江凡是我的至交好友,此时罗浮有难,我自挺身而出,斩那幻胧如斩草寇。
可当她站在鳞渊境的地砖上时,又不由自主的后悔了,甚至发誓一定要改掉自己喜欢说骚话的习惯。
想他江凡被吹的天花乱坠,什么不朽的龙,什么天诛将军,还有什么诗词,天引神霄之类的。
可此时此刻面对反物质军团的绝灭大君,那哥们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倒是把他那两位针锋相对的娇妻派来了,估摸着还没等她们找到幻胧,那两位主就能先撕起来。
此时人群被笼统的划分成三个区域,中间是星、三月七和瓦尔特与敖霜一组的列车小分队,身后是互相沉默,眼眸却又互相对视,流露出缅怀之色的丹恒和景元。
身前那拉开众人几百米距离开外的,是镜流和黑塔,她们倒是没有互相对视的小动作,但剑拔弩张的气势却悄然弥漫开来了。
星发誓那股剑拔弩张的气势绝对不是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她熟悉的很,在贝洛伯格,黑塔和可可利亚与希露瓦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气势瞬间就席卷全场了,像是龙卷风似的。
而此时此刻,那种气势又回来了,只是这次的女人不是希露瓦她们那些小姑娘,而是一个预估年龄同样在几百岁的老女人。
这相当于两个老狐狸斗法,像是可可利亚和希露瓦那两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只有仰望的份,可话又说回来了,年轻其实也有年轻的好处,但这种好处在黑塔和镜流面前却不太好用。
“黑塔,空间站黑塔的主人,天才俱乐部第83会员,智识的令使。”镜流轻声说。
“镜流,飞光将军,仙舟剑魁,不朽的令使。”黑塔淡淡的回应。
“少说了一项,还有江凡明媒正娶的妻子。”镜流的目光自始至终从未看向黑塔,而是直视前方,向着建木看去。
“有结婚证吗?”黑塔面无表情,“他六岁便向我求了婚,亲手为我戴上了戒指。”
“嗯。”镜六轻轻嗯了一声,“有结婚证吗?”
“有同床共枕的照片你要看吗?”黑塔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轻轻地擦了擦手指,将绣着q版江凡和q版黑塔的一面暴露在空气中。
“不用,他的身体我了如指掌,早就不知道看过几百年了,你若是感兴趣,宅子中有我和他的照片,我可以送给你。”镜流将额头前的发丝拢到耳后,不经意间露出脖颈上的龙形玉佩。
空气中的温度瞬间被降到了极点,即便是三月七都觉得鳞渊境内莫名的压抑,好像是无形的刀枪剑雨正刷刷的下了没完。
唯独队伍末尾的景元和丹恒没这个觉悟,看起来他们不像是深入建木前往阻止绝灭大君幻胧毁灭仙舟计划的,倒更像是儿时离别的伙伴,重逢在一起叙旧的,当然只有景元时不时的感慨,丹恒只是点头轻轻嗯一声。
“真是怀念虽然我清楚此时的你并非是丹枫,但看到你的瞬间,便总是容易弄混。”景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想当初我与你共同学习枪法与战阵,你总是被师父罚到墙角,然后高举着遮阳伞为师父遮挡阳光,那时我总会望着你,然后大口大口地喝着西瓜汁,你我情同手足